“就是嘛!我们物理系的才女怎么可以外销,要嘛就内销,各位同志们,大家上!”

是的,她是幸运的,她不用为了能有多点零用钱,在课余时间忙著打工,天赋的聪明才智也让她从不用为了课业烦恼,更不用绕著男朋友做公转,关于假期,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安排。

“说的也是。”可可点著头。“就没见你交过男朋友,也不太会化妆打扮。”

台下发出窃窃私语声,参加这场全国小学数理资优生竞赛的学生,来自北、中、南,数千名的好手,成绩的差距计算到小数点后两位数,要同名的机率非常低,今年居然同时产生两个第一名!

他浓眉一挑,“有空你可以和她聊聊,就会知道她怎么管教我这宝贝儿子。”

她骇得倒退一步,连忙摇手,“不不,不用了,敬谢不敏。”

说完后,就瞧见他的脸一沉,秋凉飞快的别过头。

这男人容不得别人不顺他的心意,虽惊异于他有引她见他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愿意多想。

现在这个距离很好、很安全。

房子的设备应有尽有,强烈的现代感设计,崇尚俐落简单的线条,还有明快的色彩,这房子漂亮的可以上装潢杂志了。

闲晃到他的卧室,里头零星挂著或摆著一些照片,显见是他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有良好的遗传基因,净是男的俊女的美,再看书桌底下压著的照片,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呃?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她将脸凑了上去,照片中的小女孩,留著短短的头发,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一脸灿烂的对著镜头笑,而旁边的小男孩,正板著一张好看的脸,不知在和谁生闷气。

她连声惊呼,“天啊!我也有这张照片。”

这是小学时,参加奥林匹克数理竞赛,得奖人的合影照,当时她以为只能拿个名次,想不到竟得了第一名,所以笑得好开心。

“我以为我会得第一名,想不到是和一个女孩子并列第一。”

哦~~那难怪他的脸那么臭了。

“真好笑,想不到那时候我们就见过面了,但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瞄了她一眼,耸了耸肩道:“不只那次而已,我这边还有好几张我们的合照。”

“真的?!”秋凉睁大美目,怎么她都没印象。

“小学、中学、高中,到大学的入学,我们见过无数次耶!你居然都不记得。”

真想不到他和她的缘分如此源远流长,可以上溯到这么久远的年代,缘分这东西真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真是……孽缘啊!

“呃……我这个人记不好。”

“你这种情形,俗话叫少筋。”

“而你那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没好气的回话。

他若有深意的瞥她一眼,那眼里的诡异让她又不爽了。“喂!你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讲。”

他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人著实不舒服,仿彿他看出了什么。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他慢吞吞的又道:“你连话都不肯让人占一点便宜。”

她瞠著眼,“你讲得不对,我为什么要承认?你的话涉及人身攻击,我为什么不反驳?”

他嘴角一撇,“你可以选择装傻。”

她不屑的闷哼好几声,“你不但低估我的智商,也污辱了你的智商。”

秋凉丢下他,晃到了落地长窗前,看著踩在脚下的台北,不禁感慨。“这房子一人住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然和我一起住吧!这房子大到够我们两人住。”

她谨慎的看他,分析他话里似真似假的心意,总觉得他常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是舔著爪子的大猫,而她是被他压在爪下吱吱哀叫的小老鼠。

“不用了,我喜欢我的家,在我家,我是房子的主人,在你家,我是客人。”她耸耸肩。“何况,我要是住这里,你要带女人回来也不方便。”

关戎不曾说过有别的女人,但各种有关他的传言风风雨雨闹遍全校,她不笨,知道自己只是他众多女友之一,还是上不了台面的那一个。

他半偏过头,眸中微闪光芒。“放心,这房子大到可以住好几个人。”

“那我也可以找男人回来吗?”

他的脸瞬间如罩寒霜,森森的扯起一个笑,“在我的地盘,你要找其他男人回来?”

“在我的地盘,我也不允许其他女人出现。”秋凉仰高小脸正面迎视他。

“你在要求我?”他高挑起眉。

“不,我在谈判,我要的是平等的关系。”

他的眼眸微眯,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坦诚的说出她心里所要、所想的。“你在乎?”

“我不在乎,只是觉得这样子比较公平。”

“公平?”他轻笑,“你这女人,真是一点点亏都不肯吃的。”

“谢谢,你也不是什么心宽大的男人。”秋凉冷哼反讽他。

“对你,我永远也不会大方。”

她仍是心平气和。“迟早有一天,会有别的男人走进我的生命。”

她受够他有时莫名的阳怪气,她不要有遐想,不要抱著期盼,还是趁早和他摊牌的好。

关戎的眸光冰冷,无意中她触到了他黑暗的一面。“哼!凭你那么烂的技术,那么差劲的叫床声,凭你也能温暖一个男人吗?”

听见他恶意的指控,秋凉脸不红气不喘,她笑得和他一样灿烂。“没关系,会有男人欣赏我的叫床声,而且有好的老师,我学习得就很快。”

她挑了一个他最大的痛处下手,她知道他虽绯闻不断,但占有欲却是强烈骇人,仿彿像个独占的丈夫,容不得她有一丝的出轨,而她常乐于挑战他的极限。

火花在空气中辟哩啪啦作响,他盛怒的口出恶言,“你是我碰到的最差劲的床伴。”

话声刚落,他已经后悔了,只见她的脸色一白,室内陷入了沉默。

“你倒提醒我了,你的经验确实很丰富,告诉我,我要多努力,才能赶上你的阅历。现在开始,一周一个男人怎么样?还是三天一个?或者一天三个……”她冷冷的道。

“你敢!”他怒吼一声,扣住她的下巴,不能忍受她说出的话,光是想像那画面,就让他发疯。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激起他最恶劣的一面。

她张扬旗帜,要他臣服,要他投降,要他先承认她的重要,而她死咬紧了嘴,坚固著一颗心,不让他稍越雷池一步。

忍著下巴传来的剧痛,她也是大怒,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想到他的“丰富阅历”,莫名的她就觉得怒火涌上,她虽然知道他的花名册可以写满一套四库全书,但是,那些都不是由他亲口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