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一下。

台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少女。

这个培训本可参加也可不参加,但白石参加了,唯有这样,才能在不欺骗小艾的前提下有个託辞。

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应该从哪里说起,是先讲讲一个大亨是如何拚搏发家,还是讲讲一个少女怎么从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或者讲讲一个刚刚跨出学校的女警怎么来到深圳?最后我还是决定只讲十天里发生的事,先从一个叫白石的青年说起第一章芸芸众生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一日,晚八时,深圳市,天河宾馆。

当小雪阴道里插着胶棒,在狂野而淫荡的表演时;当被黄灿的肉棒填满阴道的小艾叫着他名字时,白石离开了小艾的叔伯家。

命运就是这么会开玩笑。

林小雪、丁小艾,这两个注定这一生与白石有缘的女人,在白石一个人在街头孤单独行之时,她们美丽的身体都不属於自己,不属於白石。

白石一夜无眠,强打精神去上早班,好不容易撑到下班,他接到了小雪的电话,说她在郊外的一幢别墅等他,她告诉了白石别墅的地址,让他八点钟到。

白石答应了,在小艾出现之前,他几可肯定他与小雪就像泰坦尼克号里的傑克和露丝般一见锺情,至少自己是。

但小艾的出现,平添了无穷的变数,白石几乎丧失信心,小雪一定认为自己有女朋友,她怎么可能和自己继续在一起。

在去别墅之前,白石又去了一趟小艾叔伯的小饭店,小艾没有回来,叔伯唉声叹气,一副惶惶的样子。

在白石到别墅之前,小雪已经到了。

这幢别墅三天前自己进去过,迎接她的是四个野兽一般的黑人,今天她再次推开门,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还在,还在门后面等着自己。

肛门上的裂口突然刺痛起来,昨天和白石走了一天,晚上任研又像疯子似的折腾了很久,伤口没发炎已经很幸运了,要想痊癒至少还要三、五天。

抓着楼梯的不锈钢扶手,拾阶而上。

今天是走上去的,三天前却是被抬着上去,唯一没变的是镜子后面那双邪恶的眼睛。

此时,小雪脑海中浮起白石阳光般的笑脸。

也许从被水晶棒刺破处女膜的那个晚上起,她就开始慢慢地改变。

之前,剷除罪恶、保卫国家是她唯一的信念,这个信念从懂事起就跟了她二十一年,是她灵魂的全部。

而当她赤裸裸地站在男人面前,贞操被彻底的粉碎,纯洁被残酷的蹂躏,插在身体里的阴茎、灌满阴道的精液告诉她耻辱两字的真正含义之后,她开始思索。

在常人难以想像的苦难前,在信念的支撑下她依然坚强,但她隐隐觉得,一个人的一生,除了信念外,应该还有一些东西。

到昨天,她才明白,原来她也渴望别人来爱她,而之前的二十一年生命中,因为信念,她忽视了其它的东西,包括接受其他人的爱。

也许在她认识的人中,白石并不是最出色的,与在警校那三年里追求过她的人相比也是,但也许是缘份,也许是痛苦让她格外需要抚慰,也许是因为强暴与爱产生的强烈的反差,让小雪对白石有莫名的好感。

但这是一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故事,“618”专案组查了四年也没抓到邓奇的尾巴,她没指望四天就能破了这个案,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只要这个案一天没破,她就要想方设法留在邓奇身边。

小雪想过了,等破了这个案,她会申请调回雅安去,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去过一个新的生活。

小雪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找到爱她的男人。

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体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不属於自己,有无数男人的阴茎插进她身体任何一个可以插入那东西的地方,他还会爱她吗如果还有那么一个男人,也一定不是白石。

性爱需要灵与欲的交融,是一件神圣的事,小雪一直这么认为。

但镜子背后的目光,注定会在她心里烙下永远不能抹去的痕迹,再说,他还有一个这么爱她的女朋友。

小雪摇了摇头,似乎想把白石的影子从脑海里挥去,就当是一场游戏,在还没看到光明的寒冷黑夜里,让今晚的一点点温暖给她继续前行的勇气。

走进房间,小雪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她还是白衣白裙,虽然身体已被邪恶污秽,但她还是这样喜欢白色。

她的目光落在镜边的地毯上,虽然经过清理,她仍看到一大块淡淡的印迹。

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那黑色的巨大肉棒插在她雪白的双腿间的画面,她感到窒息,她不知道白石来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在这间经历过地狱般噩梦的房间里抬起头面对他阳光的笑容。

在小雪思绪一片混乱时,她听到大门口白石的声音:“有人在吗小雪,你在吗”小雪跑到窗前,她看到了白石,“上来,我在二楼。”

小雪冲着他喊道。

很快,“咚咚咚”,楼梯响起白石的脚步声,小雪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跳,她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床竟然没有椅子。

白石走进房间时,看到小雪倚着窗,脸红红的,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他刚想开口说话,忽然看到房间里那巨大的镜子,气息忽然一窒,竟说不出话来。

半年前,他与任研做爱的房间里,也有两面一模一样的镜子。

他问过任研,为什么房间里有这么大的镜子。

任研说喜欢看做爱时的他,也喜欢看做爱时的自己。

听她一说,白石觉得边做边看的确很刺激,但今天再次看到这两面镜子,却有说不出的怪异。

难道小雪也喜欢看着做爱难道真的像任研讲的,他们是“玩玩”的难道小雪也是把他当作玩偶,把神圣的爱情当作游戏白石的脚步停了下来,隔着大床离小雪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上来时本想好的话都记不起来了,与他一样,小雪一时也想不出该讲什么话。

“找我有事吗”最后还是白石打破了沉默zhaishu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