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赤脚踏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狼狗,垂头丧气的反省着。
苏澈从安宁唇角一路吻至她的胸前,然后含住了那颗从未被男人亵渎过的红果。
“我是她男朋友。”苏澈恬不知耻的回答道。
先前对安宁做了那种无法挽回的错事,他无法容忍自己一错再错下去。
深v的衣领之下,安宁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甚至连因热水的激荡而凸起的小小蓓蕾,也隔着睡袍清晰可辨。
坐着私人电梯直上苏澈家的豪宅,冷静下来的安宁面无表情的跟在他后面,等着苏澈开门。
弟弟指的是……安静
怒意如野火般蔓延,他伸出手去扯安宁的纽扣,似乎想要鉴别她身体上是否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安宁眉眼间依然是五年前分别时的模样,她嘴角含笑,眼眸清湛宛若星辰。
广告酬劳很低,那个明星向来风评不好,更何况还要和他肌肤相贴,肯做的女模就更少了。
苏澈忽然有点迷茫。
“我是问,这场饭局模特能拿到多少钱”苏澈重复了一边,言语间听不出感情的任何波动。
安宁也看到了苏澈。
烤箱蜂鸣了几声,橘黄色的发热管慢慢的冷却,整间屋子满是扑鼻的蛋香。
少女仿若小兽般的娇喘和呻吟愈发煽动着信玄,嘣的一声,维持着少年最後那点理智的弦被他自己生生扯断。
从未被开拓过的蜜径是如此的紧致和滚烫,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动作,都会让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从穴口慢慢蔓延,雪奈几乎要哭出来了。
能和他在一起,像是一场甜美的梦境,让她不胜欢喜。
一脸潮红的雪奈从他身下爬起来,她极力想要遮掩的胸此刻全是信玄留下的痕迹。
兴之所至,信玄将雪奈彻底的摁倒在床上。
少年暧昧的话语像是一首缠绵的歌,瞬间便让雪奈的脸羞得通红。
他的姿势像是一场充斥着占有欲的暗示。
她用手掌撑着头发呆也好,遇到难题眉头紧锁也好,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好,她每一个生动鲜活的表情,对他而言都是一抹不愿错过的风景。
彼此都是一愣,随后就像多年来的心意相通,两人不约而同嘴角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异常,信玄奋力推开人群挤到雪奈身边。他用身体隔开雪奈和那个中年男人,用力拽住男人想要行之不轨的手。
坐在等候长椅上的夏木遥一拿下头上的耳机,朝着雪奈笑了笑,露出灿烂到几近耀目的笑容。
小学时代和雪奈的关系总在冷嘲热讽和暧昧难辨间岌岌可危的摇摆着。
她像一缕在思春期里滋长出的魅影,就这么亦真亦幻的矗在他的房间。
结果他只是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想要帮她穿好先前被人强行扯下的内裤。
雪奈拚命想要合拢双腿,一道又一道垂涎的目光落在她的私密之处,强烈的羞耻感掐住了少女的咽喉,她哽咽着哀求着那帮如狼似虎的男生放过自己。
雪奈摇了摇头。女生对于潜在危险的本能反应让她拒绝了陌生人的邀请。
雪奈耳朵一红,垂着头赶忙拾起了剩下的几本书匆匆而逃。
可是苏澈的戒指和她自己的那只又很不一样。
当年苏澈向她表白前,费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用黄铜手工打磨了这对戒指。这种金属材质格外容易氧化,除非反覆不断的摩挲,否则很容易滋长铜锈。
安宁的戒指因为早早被束之高阁而显得黯淡无光,而苏澈的却依然光亮如新。
小小的戒指一言不发的躺在她的掌心,叫安宁从那份而光鉴照人的质感里,读出了主人长久以往的细致呵护,以及凝固其中的沉沉心意。
戒指的凉意一点点的渗入掌心,在安宁原本静如止水的心湖上掀起了一股微凉的愧意,而後愈演愈烈。
安宁忽然觉得放弃了那段感情,处处畏缩逃避的,是她自己。
她手指微颤着想把戒指放回原处,一滴滚烫的泪珠不经意的滚落手背。再然後,眼泪就像失去了阀门的控制,一发不可收拾。她跪坐在地上,握着那枚被体温洇热的戒指,不知所措的大哭起来。
直至时日微沉,开门的声音响起,才将安宁从那场恸哭中唤醒。她匆匆抹了抹眼睛,躲进洗手间,想要等脸上的泪痕隐去再出去。
门厅外一直很安静,安静到仿若无人光临,让安宁误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开门声只是错觉。
等到小声的啜泣最终化作了喉头的哽咽,她洗了把脸,推开洗手间的门,一下子撞进了在等在外面的苏澈的怀中。
只是和他瞬间的目光相接,都沉重得让她不堪重负。
安宁侧开脸想逃,却被苏澈一把拽住。
我……对不起……
苏澈的嗓子沙哑得不像样子,像是大病一场前的风雨欲来。
看见安宁红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他以为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哭。苏澈的手抚上安宁的面颊,眼神中满是慌乱。
你不喜欢的事……我以後再也不会做了……
安宁摇了摇头,想要推开他。
没有……下午看了部韩剧……女主角太惨,父母双亡,自己还得了白血病……
她心神不定的瞎编乱造着,话音刚落,猛不其然却被苏澈拥了入怀。
阿宁,你……不要这样子……我一直都在等你……
安宁才反应过来这随口扯出的谎言,像是她人生的一场位移。
苏澈紧紧的抱着她,用力之大,似乎想要一辈子不放手。
这猝然而至的温暖和偎贴,霎时间席卷了安宁。年少时在胸腔里滋长的愤懑和无助、孤苦和彷徨,在这个瞬间被他赋予的温柔冲刷得乾乾净净。
她曾经无数次的偷偷躲在被窝里暗自哭泣,而今安宁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选择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尽情的发泄自己。
在那个夜晚,她是被苏澈搂着睡着的。
这个男人熟悉的呼吸声低低的钻入她的耳,像是一曲平和的安眠曲,让她那颗多年来被生活追赶着的纷乱繁杂的内心,找到了一个足以歇息的港湾。
苏澈的身体子很暖,她紧紧的贴着他,急不可耐的从他的身体中汲取着融融的暖意。隔着薄薄的睡裙,她感触着他心脏的跳动,并试图从中找到共鸣的节奏。
她辗转着,思虑着,在梦境里沉沉浮浮。到了下半夜,苏澈一个掀被子的动作吵醒了安宁。她终於发现苏澈的体温实在烫得有点不正常。
安宁伸手一探,果然……这个昨晚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傻瓜……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