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还没有,小文进厨房帮我们弄午餐的时候

谢晓一直沈著脸,不愿意和我说话。

只是,昨晚上事情有点失控,润滑剂一点没用上,谢晓近乎蛮干般的献身,无法避免的受了伤。

但是,我别无选择,只有遵循小文的要求。

医院不是很远,上班的高峰期还没有到,我只开了十几分锺车,就到了医院。

我叹了口气,当初只忙著帮他们带小孩,却一直没想过要教他们怎麽带小孩,这下,恶果尝到了。

小文面色不悦,还没有说话,谢博已经打圆场道:“算了,”拿著酒准备上楼。谢晓顿了顿,“谢晓,你先上去吧。”

我轻轻敲了敲门,叫道:“开门,晓晓。”

我笑了笑,替他解了围:“我们试试吧。”

谢博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高腾道:“你们谈,有什麽需要就叫我。”

看来这次小病引发胡蝶效应还真不少。

因为他意识到我是个男人,所以推开了我,谢博,你是这个意思吧。其实,我二十年前就知道,并且,在那个时候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你自己,为什么还要困惑这么多年?我二十年前就看清了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在外漂泊二十年,才能想清楚。

我面色一垮,问道:“昨天我的课,你是不是也没去上?”

“吵死了!”我有点儿烦躁,拍开他的手,道,“我已经吃过药了,发发汗就好了。别烦我。”

我凝默。不知道自己对不对得起小文的信任。她是个慧极的女子,什么事情都分得很清楚。谁是她的爱人,谁是她的知音,她从来不会弄混,也不会苛求。她也从来不会要求她的爱人了解她多少,尽管很有可能那个爱她人愿意去了解她。她不认为谁懂得她就可以相爱,懂得她就好,尽管那个人可能是她的情敌。这样的状况,我不知道小文有没有也曾为此难过。也许有过,不然她不会向谢博提出离婚。

“你没有说实话。”谢博盯着我,眼神很逼迫人,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回来。”

我叹了口气,又或许,他是真的想通了。客气或疏远,我本不希望谢晓和我的感情里夹杂这种的因素。但是如果说这是他独立成长的必经之路,我想也不一定不是个好现象。

小文和谢博又在病房里看了一会谢晓,探了探他的体温,整了一下他身上的毯子。然后,她终于道:“我们走吧。”

我将水挪到谢晓面前,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道:“我们喝完这一杯,就回家去。”

我叹了口气。小文脸上的愧气又深了。我一惊,忙解释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一光棍儿,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这么多年。对我来说,你们真的是财富。”

谢晓一副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老实交代的表情。但是我们三个大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火锅里的汤还在翻滚,大家都没有了吃东西的情绪。撑不住,终于还是散了。我从谢家出来,心里想着这屋子还真是晦气,我真是再也不想踏进来了。

微笑着,我朝向小文走近。小文见到我很高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烦恼呢?你上次怎么将猪切成那么匀匀称称的一条一条的?”

“我不同意有用吗?”小文戏谑地。

他情绪一激动,话就多了。我试图提醒他:“饭菜都凉了……”

他无辜的撇撇嘴:“你不是怀疑我是不是gay吗?我用身体证明好了,看我能不能和你做爱。”

小文是那臭小子的母亲,也是我的同事。年纪和我一样,也四十了,叫“小文”也许已经不合适了。只是从大学时代起,我们就是同学,名字这么一路叫下来,老已改不了口。

“你怎麽来了?”其实我现在更想一个人待著。

“我想你了……”谢晓在我身上磨磨蹭蹭地

撒著娇。

我没有理他

推开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怎麽啦?”谢晓的表情有点受伤。

“没什麽。”我冲他笑笑

“你吃饭了没?”

“洛庄……”谢晓又腻到我身边来,“你不要一见到我就问我吃饭了没,我不是你的小孩,你也不是我的煮饭婆。”

我笑,道:“那以後你做饭?”

谢晓装作没听见,瞪著眼睛夸张地望了望四周,岔开话题道:“纪叔叔走了?他还挺识相的嘛!”

我觉得有点好笑,乱了几把他的脑袋,谢晓头发被我揉得像个窝。

我来到沙发上坐下。

“洛庄……”谢晓又贴了上来

大半身体压在我身上

“我爱你。”

我笑了笑,啄了啄他的唇。

谢晓呆了呆,随即展开一张青春年少特有的笑脸,往我身上更靠近了几分。

“你爸爸妈妈对你说什麽了吗?”我问。

“没什麽。”谢晓摇摇头,“我也觉得纳闷呢。他们一大早就关上房门

把自己锁在里面唧里咕噜的

压儿没理我。

我想听墙角来著,但我家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不过,我看到我妈当中有很生气的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又进去了。”

“哦。”我叹了口气,没有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