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事是谢晓预谋已久的,他去上我的课,书包里却一本书也没有,倒是装著一大堆润滑剂和药。

只是,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宠他还能宠谁呢?

先去晓晓那,再去上课,应该来得及。

小文和谢博标榜著民主和自由,给谢晓空间,不逼迫他,但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这个任小孩一次次的被送进医院。

谢晓顿了顿,转过身来,展开一个size很大的笑容,一霎那间,道:“还有什麽事情吗?妈。”

我来到二楼,谢晓的房门紧闭著。

“我…我们……”纪平似乎被什麽东西卡住了,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

道:“一举两得,不好吗?”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笑了笑,

我愣了愣,转过头去,对他笑笑:“我明白。”

谢晓面露心虚,支支吾吾道:“反正…逃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两节。”

打开被子躺下,谢晓已经跟着进来了。我闭着眼睛,没有什么表示。谢晓的手已经探到了我额头上:“好烫!洛庄你必须去医院。”

小文想了想,笑道:“没有了。我是关心则乱。阿庄,其实这个世上没有比你更让我信任的人了。”

“没有。”我道。为什么老要问我这种问题,我并没有权利左右他什么,他自己也明知道不是吗?

谢晓这回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他并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孩子,心里藏不住话,生气和高兴也都写在脸上。昨晚跟我闹完别扭,按照以前的惯例,他应该还有一肚子的怨气要爆发出来。但是昨晚我等了很久,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今天早上,看他的神情,平静而淡然,还带着很多年都不曾对我表现出的那种微妙的礼貌,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嗯。”我点点头。

酒保盯着我们俩,表情促狭。我有点困惑,似乎并不认真这号人物。但他还是听从吩咐,倒来酒和水。

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是没想到,人到中年还有人来添堵。

屋子里一阵长长地沉默。

我也冲他笑笑。小文在准备着火锅的食材。她每次都这样,只要轮到她不得不下厨的时候,就煮火锅。我曾经取笑过她,她还铮铮有词,说又好吃又方便,为什么不利用?偶尔利用一两次是好,但次次如此,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厨艺太糟糕吧。我叹息着,真不知道谢博当初怎么看上的是她。

不知道她用得是陈述句还是感叹句。我瞪了谢晓两眼,用目光警告他。他却不以为意,撒娇道:“那你就是同意了喽?”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急得眼泪又冒了出来,刚才的脸白擦了,“我都说了你一直在敷衍我,一直不把我当大人。你还不承认。我都十九岁了,我懂得爱人了,我知道什么叫爱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像对待九岁小孩一样对我。就算你不想接受我,你要拒绝我,至少你要用一个对等的方式拒绝我啊,说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男人,说我不是你的类型,至少用这种方式来拒绝,还不是一开始就将我的爱否定掉。这样是最伤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向对一个傻瓜一样对我,哄哄我,拍拍我,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不是傻瓜!”

我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他已经解起自己的衣扣起来。我连忙扑过去,制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住手。”

“阿庄。”她叫了我一声。

“晓晓。”我跑得气喘吁吁,一把搂住他,“让我看看怎麽回事,你一定要看医生才行!”

“你为什麽要管我?你刚才不是说不管我了吗?”疼痛连著委屈

谢晓终於嚎啕大哭起来,“你不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不要一会给我一颗糖,一会又收回去!你太欺负人啦!不带你这麽欺负人的。”

“好好好,我错了。”我抱著他,连哄带骗的将他拉到车子旁。

一上去,就要解他的裤子

谢晓死死按住。

“让我看看!”我只好恳求。

严不严重,到底有多严重

给我个答案

让我心里有个底,不可以吗?

为什麽他今天比昨晚血还流得更多

难道,我做爱真的差劲到这种地步?

谢晓僵持著,眼里还闪著泪,他抽出一只手很快的在脸上擦了一把,又迅速按住裤头:“只有情人才可以解对方裤子的!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权利!”

他在哪里学到的这些谈判技巧?

其实我昨天就已经认输了

为什麽这小子一定要逼到我连嘴里也承认才行?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还不放手?”

“什麽?”谢晓泪迹斑斑的脸上带著欣喜。

“我不是你的情人吗?”我盯著他。

谢晓终於喜笑颜开,手松开了桎梏。

我解开他的扣子,他突然又一把按住

表情十分严肃:“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我去英国的吗?”

我苦笑了一下,道:“恐怕你还是得去英国,晓晓。你父母的决定,我并没有把握改变。”

“什麽?”谢晓表情带著疑惑和不信任,“你又承认我们是情人,又要我离开这?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小家夥极度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