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记,真是太感谢了!”赵长风开心地笑道:“若真的能报名一百个学生,系里的招生名额我一个人就完成了三分之一呢!”

程陆同对此状况非常头疼,如果公开跳出来反对他,和他作对,程陆同还可以下辣手找几个闹得最欢腾的人进行处理,以起杀鸡儆猴的效果。可是这些干部们却都是成了精的,他们绝对不会公开跳出来和程陆同唱反调。他们是消极抵抗,对你程陆同书记的建议和措施我们都赞同,但是一旦付出于事实,我们要么在执行中打个折扣,要么就干脆就不执行,气得你七窍生烟偏偏又拿我们无可奈何。

“哈哈,长风老弟就是实在啊!”程陆同笑了起来。

程陆同哈哈大笑,道:“长风老弟这么喜欢,我车里还有一包,待会儿赵长风老弟带回去喝吧!”

“什么招生啊?来,我把这红布给扯了。你只管跟着程哥走,回来历程生说起来,你让他问我就行!”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入学后能不能顺利毕业,比如期末考试会不会很严格,因为上既然选择上这类高价大专班,学生要不就是年龄大的社会人员,要不就是成绩很差的应届毕业生,这些人对自己的学习能力非常没有自信。赵长风向他们保证,只要取得了入学资格,那么接下来事情就非常简单,期末考试只是走一个过场,基本上都能及格。纵使有个别人有不及格的现象,那么只要交一点补考费,那么补考绝对会及格,总之,不会出现考试不及格而拿不到毕业证的问题。

其次,社会实践大专班定的是两年脱产学制,一年学费两千五。

到了三月份,父亲来到学校一趟,他告诉赵长风,家里的干货生意非常火爆,开过年到现在干了一个多月,赚了有三千多块钱呢。这几乎顶得上他们夫妻俩在工厂累死累活干上九个多月。

张宝才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王老师,就按照历书记的意思办吧。你暂时啥都不要干,专心写你的书面报告吧!”

“什么?”赵长风吓了一跳:“江记者,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太匪夷所思了吗?”

赵长风摊了摊手,无辜地摇了摇头:“张主任,我确实不知道。”

柳斌虽然出卖了他,但是王向东却不能向柳斌报复。怎么报复啊?虽然说柳平安背了一个处分,但是他毕竟还是财大的保卫处处长,王向东再自不量力,也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有资格和财大的保卫处处长作对。所以即使王向东吃了个哑巴亏,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他不能不忍啊!

王向东本来还想多卖一会儿关子,但是听赵长风这马屁一拍,他倒不好意思继续卖下去了。如果他再卖关子,岂不是就成了婆婆妈妈,哪里象是做事痛快的男人啊?

“是这样的,你看能不能替我向学校写一封表扬信呢?”

第二天一早,赵长风坐上公交车到了火车站。下了公交车,他步行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青云里林家那两扇熟悉的朱红色大门前。

田磊急吼吼地钻进灌木丛深处,掏出那物件就开始放水,刚放到一半,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在说话。顿时把田磊惊得魂飞魄散,他心中祈祷可别是保卫处的人,如果被他们抓住,少不得又是在校园内扬名示众。

“是啊!”老五接口道:“学校保卫处也太差劲儿了,跟个摆设差不多。连贼什么时候来撬的寝室都不知道。整个六楼的寝室门都被撬坏了呢!”

正月初八,春节七天假期过完,人们开始正式上班。赵长风的父亲提了一些点心到七四四七市场管理处去,商量租赁摊位的事情。刚过完年,人们的心情都很好,加之赵长风父亲又提了礼品过来,所以和市场管理处的商谈颇为顺利。几乎没有废什么口舌,赵长风的父亲就以一月八十块钱的价格租赁下东北角一个摊位。

“呵呵,长风,不是让你为我做什么事情。”林东风笑着说道,“你爸爸妈妈现在不是做家歇着吗?为什么不做点小生意呢?从这次卖黑木耳就能看出来,他们很有做买卖的天赋。”

父亲也激动起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853牌香烟,掏出一根用火柴点燃,美美的抽了一口。自从厂子破产后,酷爱抽烟的父亲就很少抽烟了,除非是心情特别高兴或者特别郁闷的时候,才会破例地抽上一支香烟。这盒七毛钱一包的853香烟,父亲买来有两个月了,才抽了三根。

“妈,就是嘛!一个破厂,倒闭就倒闭吧,您干吗愁成这样?”赵长风搂着妈妈的肩膀说道:“即使家里困难,也只要困难一年,我再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一参加工作,你和爸爸就安心的在家等我孝顺吧!”

“是啊,林叔叔,我看俄罗斯剃须刀质量好,价格又便宜,假如拿到我们山阳市去卖,一定很好卖。现在放寒假了,我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想做点生意锻炼一下自己。不过林叔叔请放心,你只管在价格上加够你应该赚的利润。”

“是的,爷爷。”

林欣萍噗嗤一笑,把小手收了回来,说道:“怎么,赵先生不请我进寝室坐一坐吗?”

海鲜类虽然非常贵,但是做法却非常简单,无非是清蒸白灼几种。因为海鲜讲求原汁原味,清蒸白灼不加一点调料,是最能保持海鲜原有鲜味的烹调方法。

在九十年代的时候,虽然也叫义务献血,但是血库还是会给献血者一笔营养费,以帮助献血者献血后的身体恢复。

一边说林欣萍一边给赵长风偷偷使眼色。她生怕赵长风说出什么话来激怒张医生,最后连这六百毫升血库也不给抽。

血库的医生调出了rh阴性ab型血的献血者档案,一共有三位。其中一位上个月过来献血的时候查出有乙型肝炎,这个首先被排除开外。那么就剩下华北财经大学的大学生赵长风和一位解放军战士。

出租车一路疾驰,二十分钟后,来到了中原省血库门口。

“不会吧!”田磊吃惊地看着赵长风,“长风,你怎么比我还惨?我兜里好歹还有三十块钱。”

张秘书应了一声,招手把侍应生叫过来,签过菜单之后,这才下去停车场开车。

赵长风本打算要走,听到程陆同的话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说实话,程陆同这番话让赵长风感到非常震撼。程陆同年龄五十多岁,足以当赵长风的父亲,又是县里的副书记,也算是地方大员。这么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忽然间在赵长风面前沉痛地剖白心迹,赵长风能不感到吃惊和震撼吗?一股同情心从心中油然而生。

在历程生最尴尬地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了赵长风。哎,这个关系我怎么忘记了?赵长风可是赵省长的亲戚。这个关系够硬了吧?共和国的开国元老的后裔,中原省的副省长!如果他肯发一句话,市委领导谁敢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