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点之金,后来还有变异否?”锺离先生答道:“直待三千年后,还归本质。”

颦有为颦,笑有为笑。颦笑之间,最宜谨慎。这回书,单说一个官人,只因酒后

执逍遥扇。童颜鹤发,碧眼方瞳。不是蓬莱仙长,也须学道高人。那老者看着黄

叫他做张佛子。忽一日在门首观看,见一个和尚,打扮非常。但见:双眉垂雪,

见房德没甚活路,靠他吃死饭,常把老公欺负。房德因不遇时,说嘴不响,每事

当今。与他往来的,俱是名公巨卿。又且世代簪缨,家赀巨富;日常供奉,拟于

方二八,颇有姿色。听得父亲说其梦兆,道潘郎有状元之分,在窗下偷觑,又见

日子有数。惟有十岁内外的小儿女,最为可怜。然虽如此,其间原有三等。那三

治得县中真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戴恩怀德,编成歌谣,称颂其美。歌云:

浑家,欢喜无限。那一往一来,约有三月之遥。尝言道:新娶不如远归。夜间与

皇后使来,必与萧妃迎门候接,饮食款待。如平交往来,临去,又以金钱纳诸袖

大定帝即位,追废为海陵王。后人将史书所载废帝海陵之事,敷演出一段话文,

南蛮,北至幽燕,两轮日月,一合乾坤,四百座军州,三千座县分,七百座巡检

作庙堂珍。

只愁不养,不愁不长。不觉已到七八岁上,送在邻家一个义学中读书。大的取名

战、守、和三策,以直言触忤时宰,恐其治罪,弃了童仆,单身潜地走出京都。

路方觉,急急赶来取时,已不知为何人所得。今失去这带,妾父料无出狱之期矣!”

衣饱食非容易,常把勤劳答上苍。”老尚书这篇话,至今流传人间,人多服其高

一股送与列位们做个利市,店中共饮三杯,以当酬劳。”那老者道:“客官最说

比不得乱色,却又比不得邪色。填塞了虚空圈套,污秽却清净门风。惨同神面刮

打一丢,便叫:“好好!你却来暗算我!你道我是兀谁?”那范二听得道:“我

号“宣和六贼”。有诗为证:琼瑶错落密成林,竹桧交加尔有阴。恩许尘凡时纵

伴,遂对他说道:“足下要去,亦有何难。只消扮作侍者模样,在斋坛上承直。

鸥鹭鸳鸯作一池,曾知羽翼不相宜。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似休生连理枝!

四拜,投老妪为师。也不去访亲访眷,也不去问爹问娘,等待雨止,跟着老妪便

东西街对面居住。论起家事,虽然不算大富长者,靠祖上遗下些田业,尽可温饱

并不计论。万望亲家曲允则个。”刘公立意先要与儿子完姻,然后嫁女,媒人往

卖粮食。后来家道殷实了,开起两个解库,托着四个伙计掌管,自己只在家中受

图报,一片慈悲利物心。累世簪缨看盛美,始知仁义值千金。

了火。下船时就起个不良之心,奈何未得其便。一日,因风大难行,泊舟于江郎

此。”众女道:“如此良夜,请姨宽坐,当以一尊为寿。”遂授旨青衣去取。十

锦般一个世界,弄得七零八落。直至二帝蒙尘,高宗泥马渡江,偏安一隅,天下

乎?”遂相抱做一堆,痛哭不已。大家不忍分析,情愿依旧同居合爨。三房妻子

那飞天夜叉为配。自己薄薄备些妆奁嫁送。琼英但凭叔叔做主,敢怒而不敢言。

如何只管将他这样毒打?今后断然不可!”到得性发之时,不觉拳脚又轻轻的生

在他身上去了。这也不要单怪萧颖士性子急躁,谁教杜亮刚闻得叱喝一声,恰如

小鬼见了锺馗一般,扑秃的两条腿就跪倒在地!萧颖士本来是个好打人的,见他

做成这个要打局面,少不得奉承几下。

杜亮有个远族兄弟杜明,就住在萧家左边,因见他常打得这个模样,心下到

气不过,撺掇杜亮道:“凡做奴仆的,皆因家贫力薄,自难成立,故此投靠人家。

一来图个现成衣服,二来指望家主有个发迹日子,带挈风光,摸得些东西,做个

小小家业,快活下半世。像阿哥如今随了这措大,早晚辛勤服事,竭力尽心,并

不见一些好处,只落得常受他凌辱痛楚。恁样不知好歉的人,跟他有何出息?他

家许多人都存住不得,各自四散去了。你何不也别了他,另寻头路?有多少不如

你的,投了大官府人家,吃好穿好,还要作成趁一贯两贯。走出衙门前,谁不奉

承!那边才叫:‘某大叔,有些小事相烦。’还未答应时,这边又叫:‘某大叔,

我也有件事儿劳动。’真个应接不暇,何等兴头。若是阿哥这样肚里又明白,笔

下又来得,做人且又温存小心,走到势要人家,怕道不是重用?你那措大,虽然

中个进士,发利市就与李丞相作对,被他弄来坐在家中,料道也没个起官的日子,

有何撇不下,定要与他缠帐?”杜亮道:“这些事,我岂不晓得?若有此念,早

已去得多年了,何待吾弟今日劝谕。古语云: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奴

仆虽是下贱,也要择个好使头。像我主人,止是性子躁急,除此之外,只怕舍了

他,没处再寻得第二个出来。”杜明道:“满天下无数官员宰相,贵戚豪家,岂

有反不如你主人这个穷官?”杜亮道:“他们有的,不过是爵位、金银二事。”

杜明道:“只这两桩尽勾了,还要怎样?”杜亮道:“那爵位乃虚花之事,金银

是臭污之物,有甚希罕?如何及得我主人这般高才绝学,拈起笔来,顷刻万言,

不要打个稿儿。真个烟云缭绕,华彩缤纷。我所恋恋不舍者,单爱他这一件耳!”

杜明听得说出爱他的才学,不觉呵呵大笑,道:“且问阿哥,你既爱他的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