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程看我的吗?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

程小月抬头看见陈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声,几乎要魂飞魄散!脑子里混

外面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程小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下,终于还是没去脱蔷薇的衣服。上次和蔷薇来了一次,害得j巴肿了几天,又

陈皮皮的头从里面钻出来,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叫了一句:于老师!

梅得高伸手在于敏的大腿上摸了摸,看于敏没反应,就径直坐到了床上,把

陈皮皮有些好奇:你不是瞎子?那干嘛要戴墨镜?

看得胡玫爱怜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瞧你这傻样儿!现在舒服了吧?我得

到了那两腿之间锦绣蓬松的黑毛,顿时目瞪口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那两人也

车上下来。

很可能把他阉了!妈妈见诱骗不成功就露出本来面目,咬着牙说我就在这里守着,

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

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

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

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

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

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

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

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

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

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

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

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

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

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

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

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

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

一分一毫!

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的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

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

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

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

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

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程

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

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

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

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

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

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

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

到时候要c心的还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