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根本就是冷笑嘛,是讽刺嘛!是挑衅嘛!

剧本和后世的故事基本相同,也有不同的地方。除了在领会这个故事本身的特有意义之外,我更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参照了如今中国这个沉默着、麻木生活着的社会的理解。一段爱情,一个书生和一个女鬼,怀着爱情的希望,冲破层层黑暗,走向光明,更确切地说,这是一条由忍耐、顺从,再到反抗的真爱之路!

院子里空旷无人,估计二哥他们都睡了。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上欢快地叫着,夜风吹来,凉到骨子里,反而让我焦躁的心情,平息了不少。

“蒋,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在你们中国拍电影?”皮特一脸的苦笑:“说来也奇怪了,在好莱坞,我也曾经指导拍过了几部,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起码赚了一些钱,可你们中国人的脾气实在是奇怪,来之前,我们做了不少的研究,把你们的兴趣都研究了一遍,可一到这里,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你们中国人刁钻,太刁钻,不管是当官的还是普通人,都叼得狠,处处克扣我们的钱不说,好不容易拍了出来,结果没人看,实在是……”

“打过不少交道,活动影戏部先前拍出来的短片,大部分都拿到他那里放。”

所以,就逮住我了!?

“爹,你怎么跑来了。”我晃着满是机油的手,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担心家里?”师父磕了磕烟袋锅子。

咣当一声,大门打开。答对了,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等会再收拾你小子。”张仁奎看着我嘀咕了一句,我吐了吐舌头。

“罢罢罢,我给你说说。”杜月笙实在是要崩溃了,端着茶杯,侃侃而谈。

“你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小子,那你就把这事情说一说。”王德龄微微一笑。

“客到!”

而此时的青帮,大字辈以上的人早就死绝了,唯一能够出来主持大局的,就是仅存的那四五位真正的“大”字辈的泰山北斗。

虎头忍不住笑:“少爷,咱们这距离大门这么近,人又那么大,瞎子也能打得中。”

“走!?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又给人披麻戴孝,或者小妹被人欺负,更或者你替我顶罪?!”我怒了起来:“二哥,事是我做的,我自然得承担!这几年,你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已经够了!”

“带我去看爹。”我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那他们拍戏的时候怎么拍?”我问道。

张石川分析得不错,目前流行的电影,的确有这么三类,但是这三类,我是不可能拍的。

顾洛然见我盯着我一动不动,不由得俊脸一红:“这位先生,好生面生。”

进入了院子,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块地,足足有个几十亩,里面空旷无人,有两栋红色的小楼看样子是办公的地方,剩下的,都是巨大的厂房,路过厂房门口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里面空空荡荡,崭新无比,一看就知道并没有使用多长时间。

这帮人,动机就是赚钱,对电影根本就不懂,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如何吸引老百姓的注意力,因此拍摄的时候,在演员上很是下功夫,找来了一个和阎瑞生长相十分相近的朋友扮演他,阎瑞生的这个朋友和阎瑞生十分熟悉,了解他的秉性和动作,再加上长相很相似,所以基本上就是本色演出,此外,这帮人还找来了真的妓女,警察也是请有经验地巡捕房的巡警来扮演,和中国早期那些以戏剧社演员为主的表演风格迥然相异。

同样穿着一身长衫,但是比起顾鼎周有些富态,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张笑脸盈盈。这副面孔,在后世,任何一本关于中国电影的教材中都绝对少不了。

这个时候,正是上海热闹的时候。从北大门出来,进入英租界,更是人声熙攘,两旁街边的店铺买卖吆喝声、争论声、电车驶过的叮叮当当的声响,汇成一曲动听的乐曲。

“那笔钱,我听晓哲跟我说,不少呢。”蕾丝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的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了我的手上。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全力抢土?”杜月笙紧皱的眉头突然一下舒展了开来。

黑帮大佬杜月笙,便是他了。

枪声中,我和阿荣向巷子的风向飞奔,一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跌跌撞撞,撒丫子猛跑。

“我看可以。”我赞赏地看了阿山一眼,表示同意。

“是有点麻烦,可除了这个,我没别的办法了。”我苦笑道。

“不这么强,那样怎么抢,难道拿个高音喇叭,全县喊老子要去抢烟土?”我乐道。

“叶大哥,你比我大,叫我慕白就行了。”我笑道。

“蒋先生说的真是好!”叶向荣兴奋地搓着手,连连点头:“我在美国留学了几年,自问也算对影戏,不,对电影懂一点,但是听蒋先生一席话,顿时豁然开朗!蒋先生……”

“派拉蒙,其他的小公司,自然不会去。”鲍庆甲死撑面子,这是上海人最大的特点。

“这位是活动影戏部的主任陈春生。”谢秉来指了指一个四十来岁戴着眼镜身着长衫的魁梧男人。这位活动影戏部的头,温文尔雅,皮肤白净,抽烟抽得最凶。

虽然年纪也就在60岁左右,但是须发全白,骨瘦如柴,瘦得连骨头架子都能够看得出来了,一个青皮小厮服侍着吃药,还没喝几口就呛了出来。

“严爷,小五不懂事,我给你赔罪!你老行行好,高抬贵手放我小五和小妹,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愿给严爷小犬马之劳!”二哥一见严大鹏要动手,担心我吃大亏,以膝当步,移到严大鹏跟前,咣咣磕头。

操你娘的严大鹏,此仇不报,老子也算是男人吗?!

“可是格蕾丝,你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看得出来,查尔斯对这位美女甚是上心。

看着两个文化大家鹌鹑状渴望的眼神,尽管我有些抵触,还是抵挡不住,只得点了点头。

“以慕白看,当今中国,何人能结束这战乱?出路又在何方?”张元济表情沉凝。

相比之下,北洋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呀!

没雷,装逼应该没事。

老朋友在前,查尔斯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打住!打住!”虎头这话,说得我脊梁骨直冒冷气。

其后的几年,因为巨大的利润驱使以及电影本身在文化、教育以及社会舆论方面凸现出来的价值受到关注,电影在上海蓬勃发展,中国人不仅看电影,而且涌现出了自己拍电影的热潮,甚至成立起了专门的电影公司。

民国九年?!美利坚?日本看四少爷!?五少爷!?

“黄导,你觉得怎样?”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拍摄画面,我硬憋了下来。

皮特有些心动了,看起来我说的第三条,对他诱惑很大,毕竟他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