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画楼这时才觉得,这清心潋滟诀真不愧是顶级双修功法,造成的影响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不过,这也给了她一个提醒——既然无法开口叫顾玉昭帮她解决,那么,自食其力也是个法子。

修真界的历史可追溯到远古,慢慢时光长河中,自也出现过如齐画楼这般体质的女修,比如逃到本界的大能前辈,虽是无垢体,但与琉璃体也差不了多少,论起来也可说是同源。

至于大哥顾玉时,最近齐画楼也有跟着他学女红,毕竟她也大了,外裳倒还好说,可是以后如果连月事带都需要大哥缝制,那真的是……无颜见人。

齐画楼初时并不在意,这是顾家常态,然而等净过身,见俩兄弟仍旧是那副沉默不语的样子,这才觉得不对。

这……显然就是大能放到此处的水灵珠,齐画楼诧异不止,却原来到达峰顶也未必能拿到水灵珠,方才若非她歪打正着的感悟,只怕将这里翻遍,也找不到它的身影。

到第二日,遇见早起的顾玉时时,一夜未睡的齐画楼难得的玉颊红透,低声唤人,好在顾玉时并非好奇之人,见状也未多问,只端了朝食来与她吃,末了却道:“昨日尚未量好,弟妹怎就跑了可是有事”

齐画楼自是不忍清风朗月如松如柏的大伯如秋天萧瑟的落叶,渐渐枯萎凋零,便拿出养心丹,就着灵泉每日服用,虽不能根治,却也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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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着性子等了片刻,那白玉盘仍是毫无反应,偏顾玉昭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是好奇地问她:“齐妹妹,还未好么”

可是,将她救回的是大哥,将她安置妥当的是三弟,他身为她的未婚夫,却是什么都没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最害怕的时候,他不在!

家中唯二会做饭的人目下正躺在床上,哺食便是顾二郎从山中采摘的野果,大家食欲不高,七八个野果,还余了两三个。

不过水灵珠目下并非在密室中,而是在千丈绝壁之上。依着她眼下的修为,不说飞檐走壁,便是水上漂都难以做到,因此,齐画楼倒不急。

不要说进度慢哦这是为了更好的吃肉【对,没错】

这一块儿的灵气比起山脚又浓郁许多,齐画楼呼吸之间,便觉浑身舒畅,清心潋滟诀更是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许是日头太过猛烈,顾玉时竟有刹那的恍惚,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而后才用清泠泠的声音道:“可,待三弟习完大字,便叫他领弟妹同去。”他抿了抿薄唇,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邃。

还是齐画楼清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好啦,顾二哥,你看看,是不是很简单呢。”她回首,眼底笑意盈盈,却意外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当下道:“莫不是很热怎就红成这个样子……”

仍是方才的姿势,这会儿,齐画楼心思放空,脑海中空白一片,她是风也是雨;是树叶也是枝干;是盛放的花朵,也是埋在地下的根;她可是万物,万物也是她。

自打看过那些大哥给他的后,顾玉昭羞得几日没敢与齐画楼说话,甚至连之前常常提及的解痒上药的事也不再说起。

顾玉昭钻出被子,也不回自己的位置,只紧紧抱着她,低哑着嗓音说:“既不痒了,妹妹便快些睡吧。”

齐画楼犹豫片刻,也只得同意,洗漱过后,便缩着身子爬到炕上,好在外面还裹着裙子,倒不至于裙底风光尽现。

齐画楼方才瞧过那把钥匙,十分小巧精致,只不知作何用,她发现,顾家也是迷雾重重,秘密不比她少——长相出众的三兄弟,昂贵的黄花梨家具,小巧精致俨然不是凡物的铜制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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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画楼顶着泛红的耳根,轻轻应了一声:“是,多谢顾家大哥。”

院中有小童在给花草浇水,听到声音,忙不迭抬头,见是自家二哥,飞快放下花壶,向顾玉昭跑来:“二哥,你回来了!”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欣喜:“昨儿大哥还说你今早就会到家,我只当大哥又哄我。”

被他这样摩挲着,齐画楼愈发瘙痒难耐,“顾家哥哥,狠狠抓一下试试,或许会……好些,啊……”

倒是顾玉昭知道她的忧虑,将火燃得更旺,方拍了拍身边的大石块,道:“姑娘害怕的话,不若坐到这边来,我虽年幼,却也有一把子力气。”这话倒不虚,小小年纪便上山打猎,力气自是有的,便是武功招式,也可耍上一二。

齐画楼却是笑了笑:“公子,小女还有请求,只望公子成全。”以一块玉佩相抵,倒是齐画楼占了便宜。

好在她有玉照洞天,宝物有灵知道护主,即便河水重重,波浪激涌,齐画楼也稳稳的浮在河面,随波逐流。

而且,弄些酿酒制药养生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养颜美容调脂弄粉都有,也不知是个什么人,爱好真是奇异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