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猜想是真的,我只有一个选择。”江少行淡淡地笑了一笑,眼睛里却放出沈冷的厉光。

於是他嗅著江少行的发,低低地一笑:“我知道了,大哥。”江云霄要,他怎麽会不给?

江大少的裤子最终被江二少以“报答”的名义强行脱了下来,於是恼羞成怒shubaojie的男人起手边的洗发露或是润发就朝笑得格外无耻的另一人扔了过去。

“……”江少行虚起眼睛盯著气喘吁吁的江云霄,似乎在确认真假。

幸好。

江云霄刚要怒shubaojie,嘴里骤然被塞进了一片酥。

江月洲奸笑著下了床,自己穿好衣服,就浑身不自在地走出了房门。

“吃完了夜宵你自己上去休息,我去看看月洲。把我这份也吃了,想吃别的让他们给你做。”

“艹!”

浮生想,完了,这回他再怎麽也逃不掉了,反正进入这一行的时候,不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的吗。

叫敬哥的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对跟进来的手下说道:“把他带回去,让各位叔伯处理。”

青年哈哈地笑了两声:“我那几年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孤苦伶仃,不过我真的很想家,以後我再也不离开你们啦。

“这样很B?”男人捞著江云霄的臀部和腰身,一边挺耸著腰和x器,一边在江云霄耳边坏笑地呼吸。

江云霄战栗地咬著无法紧合的牙g:“啊,混、混蛋……”

江少行揉了两把江云霄的臀半,“呵”地轻笑道:“是太舒服了吧大哥?嗯?除了我谁还能让你这麽爽?呃,你夹得这麽紧……是怕我把你扔下去吗?”

江云霄被他大力地抽c几下,堪堪挂在江少行身上,被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嘴都无法合拢地呻吟。

“啊,啊……”

江少行见江云霄被自己艹得又放荡又可怜,他埋在男人身体里的下身愈发胀得厉害。

他把江云霄的双臀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凶器上猛烈地抽动,低吟了一声:“呼,你啊,真的坏死了,大哥。”

他身上的这个人总是如此,一旦和他缠在了一处,嘴里说著一点都不动听的话,却像要把人榨干一样地露出y荡的表情,还那麽y荡地随著自己的抽c而摇著腰臀,真是够不可爱的。

不过他江少行爱的,不就是这样别扭得想要好好捉弄他的江云霄吗。

如是想著,江少行往就在嘴唇边的那张红得发烫的脸上流连地亲了个遍。

最後他吻上江云霄呻吟著的张开的唇,将自己热烈的、深厚的一段感情缱绻地渡进了那张湿唇之内。

江云霄恍惚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片y影,y影外却是大片的光明。有一张脸在他的头顶上晃荡。那脸上挂著一副该死的笑容,明明俊美诱人,但江云霄下意识地就想要打走它。

那笑容见他醒来,怫然变大,而後,江云霄的额上便落下一道轻柔的触碰:“继续睡吧,洗完我抱你回床上。”

於是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江云霄觉得自己被温凉的水包覆著,身体依旧在轻轻地晃荡,他意识到之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只是那样愤愤地想要骂人,却连什麽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在江少行那道声线的蛊惑下再次合上了眼。

把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江少行把江云霄从浴室抱回床里,夜色已经深沈安宁。

江月洲才回家一会儿,江少行下了二楼走到他房间,看他在整理行李,就好奇地笑问:“你这是准备出门?”

“不是啦,这几天我要准备搬一些东西去学校的教师公寓嘛,再过几天就要办手续,还要开始备课什麽的,到时候就不能天天这样玩啦。”

“怎麽不让人帮你收拾?”

“不用,我自己收拾还快点呢嘿嘿。”江月洲在晏海的帮助下已经装好了一只小行李箱的东西。

江少行见他如一只就要出门见世面的小狗正欢快地打理自己的未来。作为二哥,他突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喟。

他和江云霄养著这个三弟这麽多年,但直到这一次江月洲回来,江少行才发现,对方现在所要的东西,未必还是他们能给的。

他停在门口,微微扬起唇角笑道:“那有需要记得告诉我。”

“好,我不会和二哥你客气的。”江月洲把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扔到晏海身上,对江少行扯出一个笑,又俯身去打理自己的东西。

江少行退出门去,走廊上明亮光辉,恍然想起初搬到这里的那一年,江月洲像一条跟屁虫总是粘在他的身後。

晚上江月洲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喜欢爬到江少行的床上。有时候遇到江云霄和江少行正睡在一起,三兄弟就抱成一团呼呼地睡到天亮。

那时候江少行和江云霄都还年少,两个人关系尤其的好,就连上学放学都从来没有分开过。偶尔周末两个哥哥带著江月洲这个小东西出门,一个人牵一只江月洲的手,仿佛那样牢牢地牵著就可以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突然想起那麽久远之前的事情,江少行自嘲地一笑,突然想抽一支烟,动了动手指,才想起自己准备戒了。

越是难以戒断,才越想要找点什麽去填补。

如果无法填补,就只能不顾一切地凶猛地去吞噬豪夺。江云霄在江少行的生命里终究不是他习惯却能戒掉的香烟,就算在一段时间里,他以为只要自己和那个人保持著安全的距离,他就可以真的不去触碰,真的可以像戒掉其他东西一样地戒掉他对他的相思。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回到三楼,他走进了江云霄的房间。男人踏上不属於他的那张熟悉的床,床褥塌陷,他慢慢地倒下去,贴在熟睡的江云霄的背後,他把自己的呼吸埋进江云霄冰凉的脖子上,这是一个改变了所有运行轨迹的夏天。

家族和道上的命运,也许,也在这轨道上慢慢地改换了方向。

但江少行从选择孤注一掷地去爱江云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顾不了那麽多了。

最热的日子到来,知了聒噪得要命,头顶上法国梧桐枝叶浓密,但掩盖不了知了高亢的叫声。

绿头咬著一g冰棍在屋外院子里吹风扇,六轮匆匆地赶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少行哥在里面?”

“等你呢,去吧。”绿头甩下手里的一张牌,头也不回地挥了一下手。

身前的矮桌边围了几个有著过命交情的兄弟,桌上压著大把大把的钱,上面丢著遍桌的牌。江少行和吴苏终於达成了共识,用情报换命,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六轮的那一份。

江少行毕竟是看重情义的人,六轮那麽喜欢浮生,死死地念著为浮生报仇的事情。虽然答应放吴苏生路,但当然不会那麽轻易地让吴苏手脚健全轻轻松松地走出南岸。而最後的执行权,江少行就交给了六轮。

六轮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屋,封闭的房间热浪翻滚,江少行背对著他站在门口。

他叫了一声:“少行哥。”

“你来了。”江少行转过身,示意他走进去。

六轮走到江少行身侧站定,江少行让他去解了吴苏身上的绳子。

“今天我放你走,一是因为我需要你手里的东西,还有就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拿了东西自然会说到做到放你生路,吴苏,我们过去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吴苏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尽,衣裤都粘在身上,六轮把绳子解开後,又“哢哢”地在他手腕上套上一副亮铮铮的手铐。

吴苏擦了一把汗涔涔的脸,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江少行,你别以为你赢了,其他人,没我这麽好应付。”

江少行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拂了一把竖立的微乱的额发,咧嘴笑道:“这就不用你c心了,不过当然,为了不被你背後捅刀子我的人会监视你,直到这件事件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