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验老到的队员招呼着,率先冲了上去——集体剑法也是新撰组非常成功的心得之一,发明的人是新撰组的土方岁三,它成功的利用队友之间的配合,面对敌人发起层出不穷、犹如海涛一般难以抵挡的攻击(形容其实和历史资料有所区别)——由于平日里受过在全黑的屋子里或者这样的窄巷中战斗的训练,他们进退之间的交替非常娴熟。

d伯爵拱手施礼,苍麒挥挥手离开宠物店,很快消失在人潮当中。苍麒说的话倒是一点也不错,葛尔达的确也找到了一个法王:他的名字叫神志那风斗。和龙王找到的阿提夏其实一样,他也拥有上一代法王的一半灵魂。但性格上来说,无疑更加粗鲁得多、阳光得多、热血得多。很快,由于和他的相遇,青月夜有了一次漫长的时空旅行……

苍麒身体一转,笑咪咪的面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的玖兰枢,他隐藏自己气息的手法其实很到家,哪怕他在一翁那个被称为“怪物”的老家伙进入月之寮的时候,苍麒躲在了近旁偷听也没有被一屋子吸血鬼发现,这一次若不是玖兰枢来接青月夜较早,苍麒应该有的是时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说服青月夜自愿陪他从这个学园当中失踪。玖兰枢没有发怒的样子,他依在门口的位置双臂抱在胸前,看上去有着强烈的自信。点点头,他优雅的赞道:“阁下隐藏行踪的能力的确相当不错,相信我假如没有决定提前过来看一看,这位先生就会把我的孩子悄悄带走。您的正体看上去也很美丽,东方的麒麟果然是不输于独角兽的圣洁圣兽。能请问一下您来到学园的目的吗?”

接下来便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怠惰感,好像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随之流走。不但如此,头昏的感觉让他连视觉都带上了眩晕感,心跳得非常快,好像会一下子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冷汗涔涔而下,坠入冰窖般的寒冷让他发着抖,他知道,自己已经失血过多了。

“嗯……距离并不知道,不知道体力能不能支撑。但我可以试一试。”

蓝堂冷不防的从旁边p;#的基因产生的变异,而翅膀形变异大概是融合过飞禽类生物基因的缘故吧。通过它其他两个变形可以知道,我身上的基因肯定包含狐狸以及蛇的成分。防御的强度控制是通过……”

“等…等等!别过来…我认输了,这件事是我和目(天上鬼)的错,求你饶了我们性命好不好?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饶命吧!!”

他发现自己的局势不容乐观,虽然可以确定他们的力量其实都远远小于和自己战斗过的那叫做星炼的女子,和玖兰枢的差距就更不用提,只是数量实在并不是一个小数字,可以确定的是,依照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说失败已成定局。不行,看起来绝对要首先进行一下部署……

下达了命令,玖兰枢返回自己的屋子准备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他自从傍晚跟着优姬出去,与e等级战斗以后,还没来得及稍稍整理一下。从浴室出来,玖兰枢随意系着浴袍。这时东方已露出了熹微的晨光,玖兰枢拉起厚厚的帘子,把那刺眼的光芒阻挡在屋子外面。

“闭嘴!哪个和这种吸血鬼做什么恶心的感情交流?!!”

稍稍考虑了一下,青月夜便点了头。锥生零从刚才起就一直旁观,听见了这个看上去好像截木头的青月夜接受了这份工作,忍不住又向黑主灰阎提出了异议:“我反对,理事长你觉得像他这样死脑筋、又傻到被吸血鬼咬到都不知道反抗的人,当真可以做那种危险的工作吗?像他那样特殊的血y,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沦为那些野兽的食料。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想要他再陷入好像那天一样的危机吗?”

蓝堂没有遭到拒绝,更加忘情的埋在青月夜的肩头上。青月夜摇头道:“我没有见过这种不存在的幻想生物。”

不算他的外貌、气质因素,而光从举止上判断的话,青月夜也就是一个拘谨而害羞的少年模样。但是黑主灰阎除了再次确认他并不是吸血鬼这一点,便无法判断更多东西了。毕竟他从前只不过是吸血鬼猎人,只是在是否为吸血鬼的判断上有一定的专长而已。可是在开口之前,却意外的发现仍旧留在另一个房间玖兰枢的气息紊乱。虽然很想知道那个理智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纯血种发现了什么,现阶段他还是要把眼前的事办完。他安抚的笑道:“什么‘大人、大人’的,不用这样拘束的称呼我啦!叫理事长就足够了,你这么可爱,就连我也想拥有好想你一样的孩子呢!有机会的话,我把我另外两个可爱的孩子介绍给你哟~!夜同学的名字很有东方特色呢,难道你是中国人或者日本人么?”

对了,这个不是穿越故事。好像有一句话叫做“幸福的家庭全都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却各自不同”。在一个最平常的日子里,一个小城镇中发生了一件看似最普通的幼童诱拐事件。被拐走的孩子只有三岁,是个男孩。于是,一个最普通的家庭的幸福被毁灭了。

“因为刚才染了发我才能够做到的。能够100%的融合,是我的特殊能力。然后应该怎么做?要梳成土方先生和冲田先生那种发型吗?”

白色的里衣因为染色时的不小心,沾上了些许黑色。阿步用清水把青月夜的头发又冲了一遍,以免多余的颜料留在头上,然后拿了毛巾帮他揩干。

“当然。青月君会不会梳?这个是发绳。”

把那种白色的带子递给青月夜,阿步看得饶有趣味。从这个少年什么也不会的情形看,说不定头发都不会梳。虽说不够活泼,可这种既老实、又笨笨的样子显得很可爱呢!也很有弟弟的感觉。青月夜草草的把带子绕了几绕,然后随便绑了一个活扣。从功能上来说,肯定已经没问题了。但从视觉效果上来说,很难看。绑好的头发起码带子的两端是要弄成向上翘起的样子来,这样看起来才好看。阿步笑起来把他拉到自己身前,让他坐下道:“头发不是这样弄的哦,你拿着镜子看我给你梳一次。作为一个小姓来说,自己的外表也是十分重要的呢。等头发弄完,我给你找一套衣服,你先到井边洗一下身上。身上这么多血,粘在皮肤上一定很不舒服了。对了,兜裆布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总司就喜欢用红色的呢,斋藤先生喜欢黑色。”(见漫画两人相见互相拔刀对峙那时候的冷笑话)

“我不知道兜裆布是什么东西,但我对颜色没有特殊偏好。”

“姐姐!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刚刚返回里屋的山崎烝忍无可忍的再次探出头来,冷冰冰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些富有生气的表情。山崎步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他忍无可忍。利索的把发带绑好,取了一堆衣服塞在山崎烝的怀里笑道:“那么,就拜托你交给他怎么穿这些喽!听总司说,当初他连里衣也不会穿呢。所以……兜裆布的问题也交给你了哟~!啊,颜色干脆还是白色的就好了。”

“……”

山崎烝瞪着那堆衣服,似乎多看两眼就能让它们消失。弟弟不爽的表情取乐了做姐姐的,又故意做弱柳扶风状抚着面颊哀怨道:“阿烝难道是想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去教一个15、6岁的年轻人怎么系兜裆布的吗?”

山崎烝无言以对,只好乖乖的接过了那堆衣服领着青月夜去井边。现在的季节刚好还是温暖的时候,用冰凉的井水冲洗身体也不会导致感冒的。井边刚好有人在,那人正在一边洗衣服、一边气鼓鼓的发牢s。头发总体的来说比较偏红(其实就是红色,但我为了合理化,让小铁的头发变成黑中偏红的色彩,以示和青月夜的区别)

“啊!是山崎烝!!你怎么来了?这个是谁?”

红发的少年指着山崎烝叫得洪亮又大声,他就是那个有“铁炮弹”外号的市村铁之助了。在做小姓上面来说,他大概可算是青月夜的前辈。看见青月夜,他显然还没联想到那个流言中的“恶鬼”或是“天狗”上面。因为当时总还是有些危险,他被巧妙的支使了出去,刚才才回来的。所以在大街上,他不过是听到了些流言。

铁之助惊叹的看着青月夜,虽然能够勉强分辨性别,可眼前的人更多的是具备一种中性美。身形看来虽纤细但蕴含了巨大的活力与力量。山崎烝板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介绍道:“青月夜,从今天开始担任冲田队长小姓的人。我不过是带他来冲洗一下身上的血。”

青月夜除下衣服,大量粘在身上的干燥血迹暴露了出来。他简单的对铁之助点点头算是问好,然后自己开始打水冲洗身上。铁之助没想到那衣服下面竟然是如此惨烈的模样,因为干涸的血迹太多了,他甚至无法分辨青月夜本人身上有没有伤口。联想到街上谈论的话题,他很自然的认为两者有关联。想也不想的直接问道:“青月,你刚刚该不会遇到天狗了吧?这身伤是不是那个妖魔弄的?我听说当时我们新撰组有好几个人被杀了,还有一个被抓走。你的伤不严重吧?”

一连串就说了很多问题,让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幸好对方是青月夜,他很少会产生不耐烦的心情。一样一样的顺序回答道:“如果是你说刚才在街上的事,我没有遇上天狗,而且身上的伤也和你口中的无关。至于伤,其实主要是和冲田先生发成冲突的时候弄上的,但已经好了。因为……你口中的天狗就是我。但我已经说了,我其实不是天狗。”

血痂等东西不断剥落,渐渐露出一条伤痕也没有的身体来。理解了他所说的话,铁之助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叫声:“咦咦咦咦咦咦——???你是……天、天狗?!骗人!!我听说那天狗有一头血红的长发、两手锐利得好像匕首、嘴里有獠牙、身上有翅膀,还可以徒手切碎人的身体啊!”

他很没礼貌的用一根手指头指着青月夜的鼻子,很有元气的嚷嚷道。青月夜认可的点点头道:“形容的基本都没有误差。但是我把那些特征都收起来了。看来那就是在形容我没错。”

“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因为当初战斗的时候我也在场。”

山崎烝用肯定的语气做出了支持。小铁脸变黑了,身后的背景也出现黑云罩,练习一年最快也不过是入门……那么几年才可以加入这个组织呢?如果是需要用那么久,我肯定无法找到风斗的。”

“嘛~这么说,也没错。”

对方颇不负责的做了轻松回答,然后不负责任的指了出来道:“其实以青月君的实力来说,想要从这里出去应该不难吧?你根本不用遵守什么规定呀!只要你展开翅膀飞出去……大家都没法追上你。你明明,那么强大和自由。”

他托着腮看外面纯净的蓝天,思想已经随之飞出很远。青月夜对这点其实连想也没想过,他反问道:“可是,不遵守规定要做什么?我……只知道遵守规定,不遵守那些,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有一天,d伯爵曾经告诉我:他说我需要寻找生存的意义,也许其他人没有这个也无所谓,可是我需要它。否则,我就缺乏向前走的动力,可能会堕落到黑暗的深渊去。这句话我一直不太明白,活着便是活着了,为它找一个理由有必要吗?”

“嗯,我想我明白那个人的想法,他是想你生活得更加幸福吧。看来他是一个很关心你的人。有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并不是一种幸福,可能,就算是体会到悲伤或痛苦,也是懂得幸福的一种表现。就像没有爱就没有恨。看见现在的你,就知道你缺少些什么了。好了,别说这个,我们还是练剑!”

一天下来,除了吃饭时间青月夜就完全按照总司的要求做着规定的动作,他那不平凡的力量和耐力在这样的时候非常明显的凸现了出来。不要说汗水了,青月夜就连疲惫都没有感觉到。每一个动作都像第一次那样标准而有完美,相对于其他人感觉他完全不知疲惫以及动作毫不变形的感叹,总司却对他完全不需自己纠正动作感到吃惊。等他终于完成了一天的练习分量时,总司终于忍不住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要知道,只要是初学者,无论看多少次示范的动作,轮到自己做的时候想要完全不走形也是不可能的。

“青月君,能陪我做个尝试吗?不是太难,我只想让你在看了我的动作以后原样重现出来。能不能做到?无论是动作也好、力道也好。”

他挑战似的微笑,青月夜点点头。于是冲田总司开始由简到难演示天然理心流的居合术,那是类似套路的短小招式。这些东西并不是仅凭看一眼的程度就可以学会,每一个习剑的人都需要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熟悉它。而且那些由跪坐姿式突然跳起来挥刀的动作就更不用说了,一般的人不要说照做,就是看清每一个变化都十分不容易。

但青月夜做到了,按照冲田总司的动作,他摹仿得分毫不差!直接让观看的所有人嘴巴都不会合拢,直到最后一着:平青眼起势三段刺!依然做得完美无缺。观看的人几乎已经塞满了整个道场,可说是没有勤务在身的所有队士陆陆续续都跑了过来。没有人在看完以后鼓掌喝彩,他们已完全因为震惊而呆住了。如果有什么可以安慰他们的,可能只有对方不是人类,而是“天狗”这一点还比较平衡。这恐怕是用天才也不足以形容的存在了。

“哇啊啊!果然是真的,你无论什么招数都可以只看一遍就学会呢,现在马上和我比剑好不好?巡逻的时候都遇不到什么厉害的人,可是跟土方先生他们打又太熟悉了,有些无聊。跟青月君战斗的话一定很有趣!”

冲田一个飞扑,把青月夜热情的抱在怀里蹭了又蹭。就像拣到了难得一见的宝物,连放手片刻都不肯。还好没等青月夜把拒绝的话说出口,阿步姐已经因为找不到吃饭的人寻了来,在门口把一块木板敲得山响,用微笑着的不善语气威胁着:“喂,大家。如果再不去吃饭的话,我一激动之下说不定就把喂猪的猪食和你们的晚饭交换了哦?——还不去吃饭!!!”

一声可怕的河东狮吼,震得整个道场的人差点心脏停跳。回过头去,发现原来看起来温柔美丽的阿步姐手里那把大菜刀正闪烁着寒光,一下子把他们的三魂吓跑了七魄。一秒钟之内,除了青月夜和总司,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山崎步吁了口气,收起菜刀走进道场里面。仿佛大姐姐那样对他们两个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也真是啊,一练就是一整天。青月君明明和小铁一个年纪,多玩玩也不打紧的嘛。好了,现在总该告一个段落,时间不早,你们还是先去吃饭再去泡个澡好了。青月君你吃的东西……和大家一样吗?”

阿步姐犹犹豫豫地问了出来,生怕听见他说吃人喝血什么的。那种东西她拿不出来。青月夜摇摇头,道:“青月君很奇怪我的态度吗?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哦!我,大概是得了肺痨,活不过一年以上的。我不敢去看医生,因为医生如果说是肺痨的话,那不是很可怕吗?还必须吃很苦的药。当然,土方兄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因为他总是拿很苦的药给我喝,不喝的话,他就要瞪眼睛的!很可怕的哦!得了肺痨是不能治的,也许在变成吸血鬼之前,我已经……”

他望着外面血红的夕阳,脸上的笑容也显得那样惆怅,不过,也有着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豁达与宁静。青月夜确信自己知道肺痨这个名词,这也算是从前经由用电脑异能了解到的知识之一。“肺痨”应该算是一个古代使用的词汇,它的学名的确应该是:“你是说肺结核吗?那种经由结核菌感染的传染病?那并不是绝症,早在1945年,就已经可以通过链霉素来成功医治了。而且,很多政府也把它列为免费治疗的疾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