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听了沉吟不已,这种手段,想必是“他”的主意……唉……

君明月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

进来吧。

着急地解开裤头,巨大的欲望已经贲张欲裂,将修长的腿举得更高,分得更开,赤黑的欲望在湿润的入口磨蹭片刻,便用力挺进。

我立刻回去看看,小红,小翠快去叫人备车。听见亲父病倒,苏玉翠忙不迭站起来,差遣几名婢女,一阵地说忙乱的奔走声中,东方红日垂首,把玩着用玉带勾悬挂在腰间的琥珀牌子,淡淡道。嗯。你爹老了,身体不好……你身为女儿,就留在他身边照顾吧!也不必急着回来。

啊……又疼又麻的感觉,令君明月忍不住申吟一声,接着,又大感羞愧,红着脸,用力地拉开他的手。楼主!

啊!流芳大惊,猛地扑前抢救,但是,却总是要迟,目睹修长的手指快要刺入洁白的额心之际,幸好有东方红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抓着他的手,制止他的举动。

言犹未尽,已被东方红日狠声打断。我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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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面悦耳的鸟声偶尔传入,房间里安静得连一根针下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君施主……内疚一闪而过,慧德神僧脸上的皱纹更深。你……可要什么补偿?只要是贫僧力之所及,必如你所愿。

迟疑着顿声半晌,他再问。小羽……你娘……她的身子好吗?他已有二十年未离开过少林,竟连君明月的娘亲已经辞世经年亦不知晓。

“流芳知道。”

朝童甘泉点头,流芳随老鸨而去。

走过几个雅致的小花厅,从游廊一路穿越花园。

由踏入后院的那一刻,流芳已感到气氛截然不同,无数锐利的视线盯梢在他身上,正是“春风骄马楼”布下的暗桩。

流芳从容走着之余,不忘细细留意四周守卫的分布。

忽然,几个仆役打扮的人在他前方经过,他们抬着一些完好的桌、椅、被衾、茶具,一一丢在园圃中,奇怪的举动自然一起流芳的注意。

那名老鸨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他眼角一扫,便已知道他的疑惑,掩唇笑道:“新来的客人嫌脏,都换新了。”话中带笑,语下却藏着淡淡屈辱。

“天下万物本来都是干净的,污垢的只是人心。”

嗓音温和大度,其中的体贴抚慰令老鸨愕然,转头,看进一双如星朗目之中,那种平润慈悲的光华令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她仪刹时双眼微红,低声道:“谢谢。”

倚楼卖笑,谁想谁愿?天下都以蔑视的眼光看她们,难得有人会说出一句不同寻常的安慰。

流芳微笑应之,表面看上去依然平静,其实一颗心已经乱成一团。

因为他知道自己千思万想的那人已经近在咫尺。

他既不会喝一口劣茶,也不会穿一件破旧fqxs的衣裳,自然亦不会坐在嫖客坐过的椅子上,躺在姑娘躺过的床铺中。

“春风骄马楼”中只有他最是讲究,亦有条件去讲究。

想着之际,领路的老鸨已经停下来,“公子,已经到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穿过花园,走到一所院房的正门前。

叩门,推开,跨进,当先入眼的是一巨大的琉璃屏风,缓缓转够屏风,丝竹飘扬之中,身穿轻薄彩衣的舞娘妙舞婆娑,香气熏人。

贵妃躺椅上斜卧着一个穿着紧身武士服的汉子,衣襟敞开,露出壮硕如山的胸膛,流芳看不缉拿他的样子,因为一个乌亮的螓首将他的视线挡住。

那种姿态就如同碧波绿湖中的一对交颈鸳鸯,长长青丝散落如瀑,露出后颈小截比雪白的衣领更雪白的肌肤。

流芳的心瞬间剧跳,不一会又冷静下来。

不是“他”——“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身上的香气,流芳全都认得。

果然,青丝的主人缓缓转过身来,形如远山的黛眉,如珠的明眸,红唇皓齿,娇笑如花,足以美冠寻芳,但与流芳心上之人相比却又差之千里。

摇摇头,移开视线,那名斜卧在椅上的男子已经站起来,额阔鼻高,两眼如鹰炯炯有神,英伟迫人,不是东方红日是谁?

“名满云南的‘玉剑儒侠’,天下江湖的武林盟主,竟然特意来探望我,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

东方红日开腔,爽朗一如往昔的声音中暗藏嘲弄,流芳还之以礼,淡淡地道:“东方楼主见笑了!区区薄名,怎能与楼主霸业相比?”

斜眼打量,只觉流芳俊容不改,应对之间却比往日多添几分风霜历练,东方红日眼中精光一闪。

“比起以前,你的口齿伶俐多了。”

“比起以前,楼主的城府不亦更深?”

一切倏忽沉寂,绝不友善的气氛弥漫四周。

幸好,两人都不是寻常人物,知道只逞口舌之快并无意义,东方红日当先朗笑两声,一手将刚才与他交缠的白衣美人拉过身边。

“我来介绍,这位是名满洛阳的花魁红袖。”

“小女子红袖,见过流芳公子。”

女子曲膝轻巧一躬,她不但人美如花,声音亦清脆如出谷黄莺,穿着雪白纱衣,只有两边水袖前染两道困红,衬上玉指藕臂,确不负花魁之名。

“红袖姑娘客气了。”流芳目不斜视,淡淡应对。

“两位请先坐下来吧,让奴家为两位沏茶。”红袖掩唇轻笑,请两人坐下,在命丫鬟上茶,挽袖亲自斟满。

她在弯身斟茶之际不时对东方红日抛过妩媚爱恋的眼神,东方红日亦拉过她的玉手轻轻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