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纱帐,再次将君明月吵起来的是一阵规律的叩门声。

抬起上身,用手指代舌尖插入已经松开的花朵,东方红日笑道。明月,你知道吗?你的这里很热,很yin荡呢!就好像要证明他的说话一样,进入秘地的双指倏地抽动起来,狭窄的花襞在逗弄下充血肿胀,紧紧吸着他粗大的指头,每抽动一下,君明月的纤腰就受不了地弓起来,在散乱的青丝间,镶在美丽脸孔上的一双眸子半睁,水光盈盈地啜泣不已,一双骨肉匀称的手,依然放在两颗红肿的乳珠上,红唇娇喘,薄汗细细,呈现在东方红日眼前的是一幅即使最卓绝的文人雅士,亦无法缯出的诗情春意。

你家差人来报讯,说苏大人一听到旨意就晕过去,大夫看过开了药方,已经醒了。

察觉后,东方红日贴着他雪白的耳朵呵一口热气。如果她们知道,其实我俩甚么都没有做过,会不会大失所望?在衣物内肆意蠢动的指头,夹着君明月胸前的一颗红樱,左右拧弄起来。

这些鄙夷,轻薄之言,君明月一生中何曾听过,浑身微微抖动,依然闭着眼睛,提起手,一指便朝自己天灵盖刺下去。

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败坏少林名声,慧德神僧立即拉开话题。今日一战,少林认输了,照之前订下的的规则,只要再没有人出来挑战,下一届武林盟主就是东方楼……

谁都不会知道,只要轻轻地……轻轻地吻一下……

司马俊,司马逸两兄弟心知他正在思索某些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打扰,只是在旁静静屹立。

放心!君明月打断他的说话,别过头来,姣美如月的脸孔上挂着一抹绝丽的嘲笑。既然慧德神僧不惜一死都要掩饰过去,君某又何忍败坏你的无上名声?

瞬间,慧德神僧脸上掠过羞愧之色,接着,又努力平伏。君施主,贫僧是真心想与你谈谈,你……今年二十七岁了吧,日子过得如何?还有……

与此同时,山神庙外响起如雷的马蹄声,熟悉的感觉令君明月的脸色倏然柔和深情,毅然转身,推开破落的门板。

流芳,回去做你清心寡欲的和尚,又或者仗剑江湖的侠士吧!穷此一生,都别再想起我一丝一毫,你是朗朗的春日;是温润的朴玉,不应该和我这满身污浊的俗人混在一起。

临别前,难掩真心,希望你一生活在正直光明之中,我的弟弟!

回首,向流芳投以最后一眼,君明月向外面,在马上等着他的人跑去。

黑夜,只有月华映照,但是,在他眼中,鲜衣怒shubaojie马的东方红日,却光耀得有如天上的红日。

他是天上的月亮,一生追逐太阳,虽然在日夜交错之间,错失过千万次,却终於可以紧紧相依。

日哥!

明月!

原野,夜风,将浓浓爱意传开,从山神庙内看着外面紧紧相拥的两人,再看看浑身发抖的流芳,阿遥悄悄走前,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流芳在她眼中是如此地伟大,如此地美好,但是,在君明月不择手段的爱面前,在东方红日甘心背莫须有罪名的爱面前,他的爱又显得那么地渺小。

到底是他太正常,还是他们太痴狂?

这个问题的答案,阿遥知道自己可能一生都不会知道,她同情流芳,亦为他不平──他是那么善良,那么无辜,但是,心中又不自禁羨慕那个狡诈阴险的君明月与狂暴深沉的东方红日。

人一生不过百载,若能如他俩般,轰烈自私地爱上一回,却也不枉。

算了吧……从后环抱流芳颤抖的双肩,她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流芳没有回答,发红的星目只管看着外面的君明月,当君明月扑向东方红日的一刻,美得出尘脱俗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

他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直至一滴冰凉的泪水沿着脸颊滴到手背,垂首,看着透明的水痕,流芳知道,他的爱情已经结束──由一滴眼泪开始,亦由一滴眼泪结束。

——全文完——

番外篇

日正当空,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古朴小镇。

“我是东方红日!鼠辈快快受死!”

倏地一声大喝,令在酒馆前,混在挑夫之间,站着喝一碗水的白衣青年,不由得微微吃惊,猛然转身。

看清楚后,不由失笑,接着,有大感惭愧。

只是一声叫嚷,就令他心神大乱,手甚至已经按在身后佩剑之上。

唉……青年暗暗叹一口气。

叫嚷的原来是对面街角一个穿着布衣的小男孩。

他手持木条,对围着他的五、六个男孩,挥动劈打,将他们打得抱头鼠窜,之后哈哈大笑。

“东方红日赢了!东方红日赢了!”

另一个小男孩扁起小嘴,“我不玩了!我也要做东方红日!”

“对!对!我不做掌门了!我要做楼主!做东方红日!”

几个小孩竟都争着要扮作东方红日,喧嚣纷纷,扭作一团。

白衣青年不欲再看,转够头去,却又听几个围在墙角的孩子,一面手拉着手,一面唱道。

“红日耀,明月照,万丈光芒盖六派。春风吹,骄马啸,一剑炽盛镇九州。”

眼看青年的剑眉压下,旁边的锦衣女子噘一噘唇,道:“别听那些小孩胡说八道!他们知道什么?”

青年摇头:“童言无忌。他们说的话,正代表大事所趋。”

提起包袱,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