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姓别吧?几时成为侯家的女儿?范景棠纳闷着。

看着消失十年的她,他心头有说不出的复杂。

当初他不相信她会选择离开他,然而当母亲拿出她写的字条,他大受打击,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以为她不会说分手,毕竟她很爱他,不是吗?

大厅扬起跳舞的音乐,范景棠毫不犹豫开口,“能否请恩渲小姐跳一支舞?”

她没胆去,孰料侯竞琰这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竟从后头把她推了过去,害她像只猎物,完全的落在范景棠身前。

她回头瞪了侯竞琰一眼,瞧他笑得开怀,一副乐见才子佳人的蠢样。

“这笨蛋。”

“什么?”范景棠出声问。

“没,没什么。”她心虚应道。

自始至终别恩渲都是尴尬的旋转着,这种文诌诌的舞步她压根没试过,以前她只跳狂放的舞曲,浑身乱扭一通。这下她懂了,活像只虫的别君棠原来遗传自她的不良基因。

“你好吗?”

“……很好。”

当然好,拿了一千万潜逃,若说不好那实在太过意不去了,好歹让她一放假就能带女儿出国玩耍,哪会不好!

面前的男人不再那么酷了,变得稳重、内敛,虽然眼神有些世故,不过身上特有的气味依旧fqxs。

两人的舞是在他的带领下进行的,昔日的书呆怎么好像挺会跳舞的,转呀转的就把她转了出去,又一个缩臂,晕陶陶的她已经躺在他怀中。

这舞跳得她心儿怦怦乱跳……

“怎么成了侯律师的妹妹?”

“因为没被嫌弃,所以就成了。”只是随口说,她没别的意思。

闻言,范景棠有些怅然,他知道母亲曾经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烦,他没有保护她,因为她是强势不轻易屈服的人,不会被打败的。

然而,她最后竟选择分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女朋友。”

“你呢,好吗?”她不想继续自己和侯竞琰的话题。

“若说不好,你会心疼吗?”

“我……”

他不好,真的不好,求学阶段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女孩蛊惑他,当他真爱上了她,她却又莫名其妙走了,害他满腹落寞的搭飞机离开台湾。

此时他心中突起一个念头——掳走她,掳到让人寻不到的地方。

别恩渲没看出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企图,娇软的手已经牢牢抓住往外拽去。

“哥——”她惊慌一唤,脚步被动的跟着往外奔去。

“总经理?”雷特助搞不懂自己的上司在做啥?

“恩渲。”侯竞琰跨步想追上,手中的酒洒了一身。

宴会上的众人全因这起突发事件呆愣住,范景棠,这个海棠企业的总经理在目睽睽下,强行掳走了侯家的掌上明珠。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侯家除了那对兄弟,几时多了个千金?

侯家夫妇带着别君棠来拜访孀居的故友。

“这是谁家的丫头啊?”

“我是君棠丫头。”别君棠抢第一个进屋。

“快进屋子来,我正让小阿姨给你准备点心吃呢!”身为东道主的彭太太招呼着。

“倩倩回来啦?”侯母问。

“嗯,跟着他表哥回台湾。”

彭太太是台湾富豪范家的成员,当年为爱下嫁一个穷学生,年过半百,老伴走了,她一个人独留在台湾,坚守与爱人胼手胝足建立的家园,独生女彭倩倩在国外定居多年,近日才刚回国。

“侯姨,你们来了啊!这孩子是竞琰哥的吗?好可爱。”彭倩倩端出一盘水果、点心,目光落在眼前的小丫头上。

“那是我大舅,我喜欢大舅,但是我不想当他的小孩。”别君棠自个儿回答,“他说我是他的小女朋友。”

“大舅?”彭倩情思索了一下。没听说侯家有女儿啊,况且两家交情又不是最近才开始的,竞琰、竞语她都知道,怎么那位千金她压根没印象,许是表亲的孩子吧!

“是啊,她是你侯姨的外孙女。对了,你从没跟恩渲碰过面吧,这丫头是恩渲的孩子。”彭太太堵住女儿的话语,有些事情不适合在小孩子面前说,况且侯家对这女儿一直持着保密、保护的态度。

“恩渲?可是……”接收到母亲眼神的暗示,她住了口。

“阿姨,这相片上的人是你吗?”四处兜转的别君棠看着客厅中新挂上去的相片。

“是啊!”彭倩倩走了过去。

“好漂亮,跟我妈有得拼。”

“那阿姨用数位相机帮你在这相片前照张相。”

“真的吗?谢谢。”像只蚱蜢的她难得乖乖的站好。

“君棠,你妈妈也弹钢琴吗?”

别君棠一脸怪异,“没有,”她那个妈做不来弹钢琴这种优雅事,比较喜欢挥拳打人,这是小舅说的。“不过,她不上班的时候就很美丽了。”

“是喔,那改天你带你妈妈来我们家玩,阿姨也想看看你的漂亮妈咪。”

“好啊!”前提是她妈愿意牺牲假日的补眠时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