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解释道:“我们打猎的,经常在山上过夜,于是就搭了个简易的居所,歇歇脚。喏,到了。”

原来“女魔头”子虚乌有!

宝宝爸爸是个温柔体贴的,就是工作太忙,一天24个小时有10个小时都在接电话,剩下8个小时睡觉、2个小时吃饭、2个小时在路上,每天分给我和宝宝的时间不足2个小时。我也想有自己的时间,丰富自己的生活,可是两个宝宝根本离不开妈妈。我只好耗在家里,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

“哼哼,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我就赶去望月楼淘汰你了!”晴天不服气地冲他耸耸鼻子。

晴天莫名其妙,她一个女子,背了他一路不说,这会儿连口气还没有喘完,又要去摘野果子,她凭什么呀?就因为她得到了沈春娘的功夫,所以就要当完白龙马,又当大师兄?

晴天用力拉紧缰绳,口中大喊“跑”,马儿扬起脖子,来回走动两步,双回到原地。

他当然不会拿一个小孩子怎么样,可是尹剑起和尹子槐他就一定要告诉,否则,他们整日待在瓷窑里,还真的以为天下太平呢,殊不知,在他们安心工作的背后,是一个女人咬牙忍受着痛楚。

他不算个守旧的人,但绝对不算open的。虽然只是个游戏,毕竟与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还是新婚之夜这般暧昧的时刻,他就是再心无芥蒂,也无法做到坦荡荡。他能做的除了装醉就是装睡。

他大手一挥,结束这场“令人作呕”的谈话。

他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儿,放慢了脚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咦,爹爹,这里为什么是淑女,而不是淑男?”

若不是毕业典礼上的那场冲突,他真的以为,他和路建起就要这样相处一辈子了。

“得了吧你。”阿猫说这话时,不由向柴房内瞧了一眼:“大少爷待自个儿的亲弟弟还能下狠手呢,何况咱俩这无父无母的孤儿。”

“有没有伤害小一些的?就是只让他昏迷一下下就好。只要过了子时,相公就不会再发作了。”想起尹子陌那张俊脸,晴天心软了。

尹子陌看着一脸惆怅的晴天,放轻了声音:“我能睡觉了吗?”

晴天恍然大悟:“你是说,尹子槐早就想取尹老爷而代之?”

“我、我、我——我来、我去、我在这——”乐若安支支吾吾,一根手指指指东,又指指西,胡乱指了一圈后,实在编不出理由,索性撒腿就跑。

在座的都亲眼目睹尹子槐如何不动声色地把方乾赶走,又如何当众给了周生一个“耳光”,哪里有人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何况,连最有资格说“不”的周生,都不敢说“不”,他们谁吃饱了撑的,来当这只“出头鸟”?

尹子槐收起笑脸,正色道:“二当家,方才是谁说,这个时候,谁若是袖手旁观,就是良心被狗吃了?子槐只是用心帮瓷窑渡过难关,二当家如此推三阻四,良心哪里去了?”

“对,内力。可惜济安堂内并无人懂功夫半分,所以,如今老夫能做的,只是立刻将尹老爷送回尹家,施以救治,至于老爷何时能醒来,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晴天想起乐若安曾告诉她的,尹剑起和瓷窑工人一起吃住,一起劳作。这样日日相处出来的感情,已经分不出阶级,工人此刻对尹剑起的关怀,全是发自内心的。

尹子槐明显一怔,旋即涩然一笑:“晴天是个心善的女子,不愿伤了大哥。”

于是,多年来,他把青春、时间、心思和精力,都献给了家里的媳妇,如今的老伴儿,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工作不上不下。年轻时,有能力拼一拼时,他没有拼,待到不再年轻,也就那么回事了。

“草菅人命!不负责任!”晴天回瞪他。刚才是谁说她“技术盲”的?她不仅要以毒攻毒,还要睚眦必报!

“你——”晴天气得脸都绿了:“你卑鄙!你卑劣!你无耻!你可恶!你恶劣!你狠毒!你冷酷!你小人!你——”

看什么?哼!晴天在心里瞪他一眼,轻声细语地又唤了一声:“相公。”

“我就想知道个数字……”晴天双手合十,扮可怜状。

是怕有违少夫人重托,还是怕书信送达不到,悔不了亲事?晴天嘲笑。

“怎么了?”晴天佯装无知,问道:“真珠可是喜极而泣?”

他心中涩然,自问自答,一定不会了reads;爱恨缠绵。他那晚残忍地拒绝她,她怎么还会对他有情?虽然是在游戏里,可是她当时有多么地痛苦,他完全能够体会。

晴天解开尹耀祖的衣襟,搓热双手后,再将药膏抹在胸口上。

乐笠翁见尹耀祖右手手心已经略微发红,心中不忍,沉声道:“伸出左手来!”

晴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她不得不承认,尹子陌的分析很现实。以洛家盛在古镇中的地位和身份,让明邦消失,并非没有可能。

“我卑鄙?你引乐晴天去望月楼,就不卑鄙?”

“所以,你以沈春娘和常姑设下诱饵,引她现身?”这是第一个。

尹子陌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在想,我就是尊雕塑,你也能一直说到天亮!”

“她当然不会告诉我了,我也不会笨到问她。”

“前几日,媒人上门说起这洛家的两位千金,皮某瞧这二女样貌、出身俱是不错,只是到底事关进三的终身,不敢草率,于是留了个心,来问问大嫂子的意思?”

尹子桃红了脸,低声答道:“知道了,娘亲。”

“喂,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的金手指是什么?”他要是知道,她的金手指居然是改变他的性格,会不会抓狂?

“相、相、相公,你怎么了——喂,你起、起、起来——”尹子陌似乎醉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晴天身上,让她站都站不直。她都怀疑,他这个样子,是怎么一个人回到忆心阁的?

常姑瞥她一眼:“夫人也要来审我?”

“三年?”

“制瓷,是我乐若安见过最神奇的事情!一块任人踩踏的泥巴,经过揉搓,拉坯,彩绘,上釉,和烧制,最后变成光彩夺目的瓷器!变成值钱的瓷器!妹妹,你说,神奇不神奇?这是什么?这就是金、木、水、火、土的交融啊!”

晴天问道:“我哥乐若安,就是在这里做工吗?”

刚得到金手指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能与尹子陌成亲最好了,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与他朝夕相处的方法。可是待她嫁入尹家后,她才发现,这个方法,有利也有弊。她是有了与尹子陌相处的时间,可是,她却失去了识破其他玩家的机会。第四个月圆之夜,她怀疑过明邦、沈春娘和洛婉灵,可也仅就止于怀疑,无法确定。嫁入尹家后,更是没有机会验证她的怀疑。她想到一个词,“画地为牢”,是否就能说明她目前的境遇?自己画了一个圈儿,把自己困住了。既然自己把自己困住了,那么她应该是跳出这个“牢‘,还是应该继续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