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走上前,皇甫元利索的说道:“过几天是你二哥的婚礼。”

睡梦中的他,很安静,没有不雅的打呼声,也没有不宜的呓语声,浓眉微微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眉宇间有著一股普通男人所没有的戒备,长长的睫毛会时不时抖动几下。

“小声点。”男孩的阳具在她的部间部疯狂摩擦,虽然她没抬头,但凭那个男孩的声音和动作猜也猜得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开始轻轻地喘气。

“你在哪个病房?我刚才找不到你。”

仰起头,他知道他的思念就象走渺茫的天际,没有出口。

从云错愕地看著将头埋在自己口,肩膀微微打颤的男孩,脑海里快速搜索著该怎样婉转地告诉他,男人第一次持续不到十分锺是很普遍的事。

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的软弱啊!梁胤鸣张著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骨碌碌地灵活转动,摊开一只手,无辜地笑,“别看我,我可什麽都还没干。”

踱回大厅,那个男人已经穿戴好衣物坐在沙发,悠闲地看著碟片。从云顺著他的目光一看,怎麽又是外国片子?

这年头,一个欠钱的都比她这个“债主”还猖狂。

他那张无人匹敌的脸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夸,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巴著他,想要偷亲他的宝贝命子。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好痛!

“还记得上次那个图书馆的八婆吗?”

邬岑希好笑地看著一脸局促的她,嫖客找妓女,能有什麽事,这女人在装傻吗?一手拉过她,邬岑希不由分说就压到她身上。

“对,好舒服,好痒”

女人的呻吟声早已变得哑不堪,断断续续,显然是想喊却是没多大力气再喊出来,到最後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喘气声和求饶声,夹杂著体啪啪的撞击声,在昏暗幽静的黑夜里,显得越加靡。

文员的工作是由秘书安排的,他们几乎把所有不愿意的事都丢给安凌怡,财务部经理,工程部经理,市场部经理----在这麽一个大酒店里,里面的领导一个比一个多,只要是领导说的,安凌怡都得去做。

一开始因为不熟悉这个行业,再加上有时候速度跟不上老员工,总会招来前辈们豪不客气的冷眼和教训,不到一个星期,安凌怡就适应不了这麽严肃的工作气氛和冷漠的人情世故,每天下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辞职。

在三个月内获得三年的工作经验!那麽艰苦的三个月试用期,她在一天天念著“辞职”的深夜中熬过来了,兜兜转转,她始终坚信,要在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圈里生存,最需要的是能忍则忍,而不是以牙还牙。

她不傻,也不天真,更不迷糊,只是偶尔会在同事面前扮演一个迷糊单纯的女孩子而已,没有威胁更没有挑战,这令她更好地在酒店里面打好了关系。

坐在安凌怡前面的雨寒不经意地看向安凌怡拼凑好的陶瓷杯,什麽东西这麽宝贝?还要收藏起来?

仔细一看,上面有个图案好像是只貌不惊人的小**。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买个这麽丑的东西,还真是丢人现眼,没品位!”谢雨寒歪著脖子,居高临下地嘲笑著安凌怡。

安凌怡一听,两手腰,假装不服气的对著她,大声说,“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也是有尊严的!”

说完,整个办公厅的气氛一改刚才的凝重,变得活跃起来,转过头暧昧地看著安凌怡,大家或私下里热烈讨论,或相对摇摇头,爽朗地笑了笑。

谢雨寒嘴巴微微颤抖著,想要再说点什麽,撇了撇嘴,最後还是没说什麽,转过身去做她的工作。

**

过了一会儿,办公厅的同事们又继续专注在工作上,几乎忘记了这一件事,快到四点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安凌怡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他们的财务部程经理,三十多岁,戴著一副近视眼镜,五官不立体,但是很和谐,整个人看起来很绅士。

“大家赶快起立,待会儿记得鞠躬,一起说:欢迎王董事长及郑经理亲临指导!”程经理拍了两下手示意他们停下手上的工作,郑重地开口。

“王

董事长好!郑经理好”宽敞的办公厅里里,职员们紧张地忙碌著,听到程经理的声音,齐刷刷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注视著董事长和副董事长走进大门。

“欢迎王董事长及郑经理亲临指导!”

一前一後两名气质高雅的女人,走在最前头的中年妇女,四十多岁,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色的连裤丝袜黑色的鞋,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部往後梳去,全部藏在一支古板沈闷的头花上,王盈一双锐的双眼随意地扫了“正襟危站”的员工们一圈。

“把刚才会议上讨论的值班问题交代一下。”王盈踏著脚下的细跟鞋,笔直地走到站在一侧恭敬候著的程经理面前。

然後眼神向四周扫视了几圈,如同女王巡视她的领土般,向她的臣子们展示她的雍容华贵。

“好的,王董。”程经理理了理黑色的头发,面向办公室的几百名员工,字正腔圆地说:“前段时间发现几名值班员工没经过允许就私自离岗提前回家,有人上报董事长,经过会议讨论决定,从今天开始,以後公司棋下的蓝天酒店值班时间延迟到隔天早上八点。”

同写字楼不一样,公司的办公楼只是後勤人员处理工作的“据地”,旁边的酒店才是真正的“游击地”,地处城市市中心区与繁华商业中心,楼阁高耸,巍峨壮观,如此大规模的建筑,足有数十万平方米的面积,一眼看过去,金光闪烁,楼层林立,就像繁华都市里的一座金字塔。

整个酒店,料理餐厅,游泳池,健身房,桑拿,酒吧,美容美体中心,ktv,水疗spa馆等等应有尽有,可以想象,单单巡视完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要花费多少力和体力。

“啊?”一阵小小的抱怨声,员工们有口不敢开地低声嘟嚷著,这个王盈真是越来越“灭绝师太”了,冷漠,不给人留情面,活该被人称为“李莫愁”!

第二章有个男孩,名叫夏哲羽

傍晚六点半。

安凌怡一个人穿梭在人潮拥挤的街头,拿出口袋里面的纸巾擦了擦鼻涕,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甲壳虫似的,不停地前进,再前进。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透过一栋一栋的楼群逼仄的缝隙抬头望去,夕阳虽美,安凌怡却依旧孤独。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在这一步步的挪动中却没有寻到一个愿意跟她点头的人。

呼~~没有亲人的城市,再繁华也是沙漠啊,呼吸著预示著冬天来临的寒冷气体,安凌怡呵出一口气,呵出的气体在空气里显形,氤氲得像二氧化碳的白色气体,让她想起零度以下的百事可乐。

路边的肯德基,红色的k字一闪一闪的,安凌怡追赶上最後一班的地铁,里面人头攒动,闪烁著无数双漠然的眼睛,

手上抓著手柄站在人群拥挤的地铁里面,安凌怡的嘴角挂著一个微笑,认真地倾听著地铁穿过隧道的轰鸣。

回到她的租房里,安凌怡匆匆走进卧室就要拿过书桌上的外套,还没走到一半,停住了脚步。

呆呆地看著墙壁上贴著的海报,那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嘴唇感得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里隐隐藏著一丝杀气,长长的睫毛搭著,却又好像在迷蒙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安凌怡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他,只觉得这个男子长的很中,这个世界真的有这麽帅的男人吗?如果有,他是明星还是什麽人呢?

对於这点,她更是无从得知,因为自她租下这个房子以来,这个男人的海报便已经结结实实地贴在卧室的墙壁上,安凌怡搬著行李踏进卧室一眼瞧见墙上的美人,还以为这是哪个天仙般的人物。

安凌怡咧嘴一笑,对著墙壁上的美男子挥了挥手,似是对著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你今天好吗?高兴吗?快乐吗?我今天晚上要值班了,得明天早上才回来,你一个人会寂寞吧?没关系,我会想你的。”

“我们都一起加油吧,加油!”

说完,安凌怡收敛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紧抿著嘴唇,双脚踩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踮起脚尖,细心地用手臂上的衣袖在纸上擦拭著,生怕眼前高贵的人儿沾染上一点点灰尘。

“好了,我晚上会想你的。”安凌怡淡淡地笑著,拿过放在书桌上的外套,一步三回头的朝外走去。

其实她本不用回来拿外套,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对她心中的美人告个别,那种甜甜蜜蜜的,对生活充满憧憬的美好,只因心底有个可以倾诉衷肠的朋友。

即使,这只是她的幻想,但她满足,这就够了。

**

深夜两点多,值班的安凌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下巴脱了位,好半会儿,安凌怡才懒懒地伸手将它扶正。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巡逻著,再慢悠悠的一个楼层一个楼层地扫视著。

暖色调的柔黄色灯光照亮著酒店的各个楼层,充满温馨的气氛。跳跃的,淡黄色的,很美观,也让人心里很恬静。

更令人犯困!安凌怡又打了个哈欠,吸了下鼻子,走回酒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