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怎麽扯都扯不掉梁胤鸣放在腰部上的手,实在是这个男人的臂力太大。

良久,从云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突然对上男人一双痴缠交映的双眼,一双手怎麽摆动都不是滋味,毫无预兆地手足无措起来。

从云忍不住转过头,冷漠的声音响在她的背後,不带一丝的感情,像是被狠狠的锤了一拳。

肯定是肚子实在太饿了,什麽东西到了嘴里都是美食,他才不会承认蠢女人煮的东西好吃。

“唔,好痛!”孙茗卓吃痛的吐出一记闷哼。腰部生生作疼,他痛得想躲,却被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那女的搞定没有?”啜了口红酒,一身穿著奢华的男孩率先开口道,因为一楼的音响声音实在太大,男孩只能凑到另一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的男孩身边。

事隔几天,没想到还会见到他,从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神情有点拘谨,站在兀自闲散地坐在沙发上的客人面前,犹豫著不知道怎麽开口。

从云无奈地回答他,这个男人的怪癖看起来不多,但是也不少。

看了一会儿书,是张小娴的小说,从云看了下手表,凌晨三点多。

男子另一只手摊开掌心,指腹一下一下轻敲在孙茗卓光洁浑圆的屁屁上,似弹钢琴般,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男孩屁股上颇有弹的两块软绵绵的白也随著他的节奏一凹一凸起伏著。

就像是过电一般,浑身紧绷,原先只顾著埋头自怨自艾的孙茗卓怔了怔,心脏顿时漏了半拍,下意识地抽掉软得跟一条死蛇的小弟弟,嗖地站得笔直。

警觉地转起头正欲袭击对方,身後突然伸出一双白玉般的胳膊,环过他的身子,按住他贴在胖女人臀部上的双手。

随即感受到身後温热的体温,孙茗卓不可抑制地微微一颤。

“人家也想加入。”

温热的呼吸隐隐就拂在耳旁,引得他禁不住连连作恶,孙茗卓一个字一个字咬道,“把、手、放、开!”

“不要,人家也要跟你爱爱。”拥住孙茗卓,梁胤鸣将微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侧,亲昵地说,“我会像你‘爱’前面那个女人一样好好‘爱’你的!”

火气蹬蹬往上窜,孙茗卓叉开手指就要放开手揍他,骤闻他颇具含义的後半句,对上胖女人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脑里灵光一闪,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登时人都僵掉了。

胖女人的身体,全被身後的死玻璃看光光了!

一眼就瞧出对方的犹豫,梁胤鸣有成竹地松开右手,缓缓地游移在他屁屁上的嫩,像是抚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

不是说屁股圆润滚翘的男人欲比较强烈吗?不过刚才看这小家夥的表现,啧啧,可还真是差强人意,实在是让他恨不得亲自替他上场啊。

身前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好像是啮齿类的动物正在啃什麽东西。

“亲爱的小茗茗,如果你确实需要磨牙的东西,我可以拿核桃给你咬,麻烦你不要自己咬自己的牙齿好吗?人家我会心疼的。”

身子向前倾紧紧抱著胖女人赤裸的胴体,将她牢牢地钳在身下,让两具赤裸的胴体没有任何间隙地贴靠在一起,遮住死玻璃的视线,孙茗卓恨得牙痒痒地说,“老子现在最想咬的是你!”

右边的嘴角微微挑起,梁胤鸣调侃道,“好啊,你想咬人家哪里?”

“哪里都想咬!”

“先咬嘴巴?头?还是?”说著右手使力抓了手下的嫩一把,玩味地笑。

“你敢抓一下试试,老子跟你急!”

“咱们一步步来,别急嘛。”再抓了一把,梁胤名轻笑出声。

嘴角紧紧地绷在一起,腮边的肌拉出深浅不一的线条,表情是愤怒、挫败和隐忍的综合,孙茗卓这回牙齿磨得吱吱直响。

“死玻璃!从今往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本少爷跟你势不两立!”

“好啊,那我们一起骑驴看唱本儿──走著瞧?”压低声音,抓住关键词语,梁胤鸣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

“放心,我会一直陪你从‘今’走到‘後’的。”修长的羽睫随之轻轻扇动著,梁胤鸣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垂下来的时候俨然密密的一排。

孙茗卓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原先伶俐的舌头仿佛是被钳住了,一时语塞,竟是被这个死玻璃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一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面前,任是多麽威猛霸道的老虎,也会在沟里翻船。

第二章你的好兄弟呢

就在两人对峙得水深火热之际,像小**一样被搂在怀里的从云冷不防地跳下来,自己穿上衣服。

其实对於自己的身体被外人看到,她并不觉得多突兀,看到便看到,又不会少一块。

等後面两个人回过神来,局势已经大为转变,从云自己绕到中间面对著梁胤鸣。

“你不是同恋!”干净利落的口气。

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出口则

已,一出口“惊人”啊,梁胤鸣顿了一顿,忽然一笑,“你不是妓女?!”

一片寂静,似乎只有某人的牙齿偶然控制不住颤抖而发出的咯吱声回响。

“你敢调查”连吐出的嗓音,也微微发颤,著装整齐的孙茗卓费力地压下声带中的胀滞感,忿忿地说。

“想不想知道你的好兄弟为什麽没来救你?”

“什麽意思?”锁紧眉头,孙茗卓不解,他为什麽提到尤单羽?

“806包间,自己去看看。”

黑暗中的一双黑瞳闪著嗜血的光芒,梁胤鸣拉动嘴角,露出一个似乎是笑的表情,扔下最後一句话,兀自扬长而去。

漆黑的暗夜里,那抹身影就这样转过去,带著一身的孤寂,犹如暗夜里的苍狼。

从云的心顿时收缩了一下,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竟能与黑夜如此的契合,就如同他们是一体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愕然一愣,孙茗卓牢牢抓住胖女人的手,一个箭步就窜出小巷,轻车熟路地跑向街角处的酒吧,满脑子都是死玻璃刚才的话。

“怎麽没来救你,怎麽没来救你,你的好兄弟呢”

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个低腿短的从云只能费力的跟上,却是一句也不敢吭一声,竟是被男孩严肃的表情吓住了。

原先热闹非凡的酒吧内,客人三三两两,昏黄的灯光已显得有点冷清,孙茗卓顺著大厅长长的走廊一口气就冲向死玻璃说的包间,一脚狠狠踢开金碧辉煌的大门。

高分贝的噪音直冲耳膜,整个房间内一地的烟头,当从云的目光还没有适应包间里淡暗诡异的灯光,先给一阵呛人的烟味薰得咳嗽。

门的响动吸引了一部分在包间里面喝酒玩乐的人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当他们看到进来的人的脸的时候,先是惊讶,随後脸上都浮现出了狰狞的笑容。

桌子上一大堆的塑料吸管和锡纸,上面铺著一小坨一小坨的白色粉末,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吸毒场面。

迷离的灯光,狂乱的节奏,直晃得人眼光缭乱,透过漠漠烟雾,孙茗卓一眼就瞧见顶著一头金色头发的尤单羽。

身子被一个体形高大的男人拥抱著,尤单羽连头都懒得抬,只顾著用嘴含著吸管,猛烈地吸,一脸“飘飘然欲上九天”的神态,兴致高亢得就像此刻正在一点点地奔向极乐世界。

一股股森然的气息直冲向心脏,孙茗卓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手甩掉桌上满目疮痍的一卷卷锡纸,“吸!吸!我让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