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好了好了,我再问你一次,这事儿是不是你搞的鬼。如果是,我警告你,你要承担一切后果!”

“诶哟,年轻人,你有所不知啊,咱们学校这几天闹鬼闹得厉害,前些天来了好多公安和领导,上面特别嘱咐过了,说有人来找聂婷或是秦风一定要他出示有效证件,有电话进来呢,也必须问个名,做什么,可不是我在为难你呀。”

没了学校这个铁饭碗,我又该何去何从?

“秦风,你现在可是出名了哦。”我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当我看清她是聂婷时,一张报纸同时递到了我的眼前,滨海晨报的头条赫然地写着:“龙尾煞惊现校园”。

乍眼一看,没什么,但看到鬼岛二字,我就警觉起来,再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竖起来念,我靠!竟是一首藏头诗:“秦风是鬼”。

为啥失败?就是因为不懂得细心观察,投其所好的秘诀。所以说,这追女孩绝对是一个慢工,一定要沉得住气,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情场如同战场,稍有闪失,你就会留下一个终身遗憾,比死还惨孽爱真情。

“校长,您说的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当时我们被溜小狗欺负,不不不……是刘晓谋欺负,就想来向您反映情况,可他威胁咱们不能声张,不然就打我们,所以拖到现在才给您说,至于他去哪儿了,我们真不知道……”二胖子再我们三个当中算是最沉得住气的,这事让他来打头阵,再好不过了铁血悍将txt下载。可校长听了,还是不信,又追问说:“那我问你们,你们请了十来天的假去了哪儿?”

“那家伙就没对你说点啥?”

就在我以为可以顺利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是从陷阱那儿传过来的,还挺耳熟,难道是汪海?想再听一嗓子确认下,可那人却没了动静儿。

一群群耗子正从我们周围疾驰而过,看上去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赶。

“不行,我得去看看,假如溜小狗上错了岸,大家肯定是白忙一场。”汪海执意不信,我俩也劝不住,只好让他去看看,心里也担心溜小狗真会从山的对面上岛。

可这二胖子听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倒是汪海问这问那的,拍拍屁股就往木屋方向走,说是回去看看我二叔回来了没有。

接下来,事情便按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展开了。

这时,一个人从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禁不住说出了她的名字——陈晓倩。大伙儿一听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都觉得有门儿,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三个字:“美人计”。

放学后,我和汪海老早来到后山的草丛里藏好,目送着二胖子走到操场中央。这样做,一来怕溜小狗耍赖叫人。二来也好欣赏下溜小狗被二胖子教训的痛快场面。

平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了那种被孤立,被仇视的恐怖。

“快跑!”阿公再也招架不住如此多的怪物,大喝一声,拉上正在发呆走神的陈三,转身就往回跑。

那会儿正下着绵绵细雨,村里的男人们正忙活着搬运船上的鱼货。

谁知,阿公看完气得大辫子一甩,“招安?想得美!就算招安也轮不到常五这帮小人来狗哭耗子。”

民国刚成立那会儿,我阿公仿效文天祥,抱着誓死不喝民国水,宁死不做亡国奴的觉悟,带着几十号志同道合的兄弟上了山,做起了光复清国的坚贞志士。

两三年下来,阮常也渐渐适应了渔村里的生活,见众人还都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也就飘飘然,露出了贼胆。

我心里大骂,当初聂婷劝我住底楼,我偏不听,选了个没人的顶楼。妈的,现在遭报应了。

紧接着,电视一闪,没了信号,兹溜兹溜的电流声、扭动的黑白麻点儿,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头顶上的灯也灭了,屋子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龙尾煞!你个狗日的,为什么非要致我于死地,给老子出来!”我一边大叫着,一边哆嗦着手,忙去找包里的手电筒。

“找……找……找到了……”我念叨着,将手电上的按钮推到了最顶端。

一束刺眼的光射了出来,我的心一下子好受了许多,然而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聂婷!”我喊了一嗓子,却没人应声,聂婷呢,难道自个儿跳楼了?

我正想去看窗外,忽然雨声大作,一个惊雷从天而降,吓得我本能地退了一步带着娃儿跑。

在忽闪忽闪的电光中,我看到了一个影子,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后。

我赶紧把手电扫了过去,只见那人正冲着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并指了指门外,仔细一看,是聂婷。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把耳朵贴到门上听。

“咔塔”有人在开门。

我回头看了看聂婷,给她做了一个拳头的手势,示意等那人进屋就打。

可等了半天,却没动静,似乎那人已经走了。

我草,这龙尾煞难道是透视眼?知道我们要埋伏他?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当时那人根本就不是在开门,而是确定那门是否已经反锁。

我心说时来运转了呢,突然,一个盆子样的东西从窗户的正上方荡了进来。“哐当”砸在了地板上,紧接着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儿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狗日的,他在楼顶!”我大叫着冲向窗户,仰头望去,一个警察摸样的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睁大眼睛想看清他是谁?

他……他……竟然……是……

那个门卫——小吴!

我一下子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腼腆的年轻人竟是神秘的龙尾煞。

“小吴!你个王八羔子,有种冲我来,别他妈的装神弄鬼的。”我趁他反应不及,快速地握住了他的脚脖子,他一个劲儿地乱踹,这情形就像一个不甘心被活埋的人要将刽子手一块儿拖入地狱一般。

然而,粗胳膊熬不过细大腿儿,我还是被他挣脱开了。

一根火柴从我的肩头划过,那一瞬间,我脑子嗡嗡作响,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只听“轰”的一声,火苗乍起,一条火龙在房间里迅速地游走起来,从地板很快就窜到了床上。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我和聂婷一个劲儿地用衣服打着火,可刚扑灭,又被其他火苗引燃了,这火见了油,完全成了无法控制的恶魔。

我被灼热的火焰烤得大汗淋漓,咳嗽不止,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直到我看到一个明亮的通道,渐渐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