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立刻拿掉条幅,很是殷勤的从b君手里拿过早准备好的毛巾,搭在俩人的脖子上。

可可很是不屑的瞥眼,“她美不美能怎样,先是骂小芮,再骂了刘阳,不能就这么算了。”说完就要带着刘阳围堵那姑娘去,殷芮一把拉住她,可可安抚的拉开殷芮的手,“小芮别怕,咱有刘阳呢。”说完就出去了,殷芮其实想说别带刘阳去,他是能闯祸不能收场的人啊。

他觉得她这个表情很是可爱,于是笑着说:“嘴闭上,不要那么用力瞪眼睛,会发酸。”

殷芮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成了一个人,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外人,没有人问她考的怎样,因为那个唯一关心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在了。原来,变为成人的标志是体会到孤独。她有些奢望的祈求,可不可以只做那个只知道学习,考出好成绩以讨妈妈欢笑的小姑娘?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是爱着妈妈的,她想她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执着,所以永远不会抛弃她,只要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她身边,她不介意被这样苛刻对待。然而,这在常人是最普通不过的要求,对她来说却是拼尽全力也无法达成。

孙主任很和善的说:“叫我孙姨就行,这姑娘得的是过呼吸症,全称是过度呼吸症候群,一些负面情绪的累积而诱发出来,可能是负面情绪使自主神经系统失序,因而呼吸深且快,感觉吸不到气,因吸不到气而感到焦虑和紧张,以至于进一步快速深呼吸。过度呼吸而使二氧化碳一直不能排出体外,氧气一直吸入体内,呈现低二氧化碳,高氧的现象,最后导致呼吸性碱中毒。”

殷芮:“太远了,回去一趟怪麻烦的。”

阿笙笑的很诡异:也许晚上做了什么香艳的梦,动作大了。

c君凑过来悄悄说:你是不故意的,第二方阵训练时间长,不想去啊?

殷芮推了推眼镜,由于平时不戴,总是滑下鼻梁。她不是没晒黑,反而比别人更惨,帽檐以上是白的,以下黑了,整个一阴阳脸,仗着比别人白才看不出来,戴上眼镜遮遮,要是这帮姑娘们发现了,非得被笑的恨不得重新投胎做人,赶紧转移话题,“今天的项目是射击,都快点吧,教官下去了。”

这事之后刘阳便成了名人,知名度已经达到人尽皆知,难为他还能摆出一幅嚣张的样子。阿笙很是不解的问殷芮:“你说他末梢神经坏死,感知迟钝吗?”

夏末秋初的某一天里,路过体育场的同学都会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女孩子头抵着男孩子的肩似乎睡着了,男孩子的背微微弓着配合女孩子的姿势,柔软的午后时光缓慢的流动,像是男孩披在女孩身上的外套,透着暖暖的热度,煨红了她的脸。

2

殷芮最近心情烦躁,头一直隐隐的痛,这种状况是从那天在运动场上醒来开始的。她睁开眼,周围早已经没有人了,然后便看到了杜逸樊,甚至在他肩膀上看到了可以的水迹,是怎么个情况不用猜也知道,她不说话他也似笑非笑的不出声,殷芮很懊恼,抓了抓头发起身离开。

之后在决赛后的庆功宴上又见到了他,殷芮意识到自己被出卖了。她看看阿笙和可可,这两人不可能,那就剩隔壁宿舍的c君了,她知道她们三人会来这里吃饭。这家自助餐是她们觊觎已久,连饭后甜点都是哈根达斯,每人要两百块,这次比赛奖金正好够用,三人拿到奖金就立刻兴冲冲的来了。

冯锡眼尖的看到三人进来,很是热情的邀她们一起坐,吃自助如果有外人在场就不能发挥出正常水平,阿笙回绝了。可可推推殷芮,“小芮快看那个女生。”与他们一起的女生是羽毛球比赛的冠军,她们在决赛中输给了她,那女孩很有涵养的冲她们笑着点点头。

“还真有缘,连着两次遇见杜帅哥?”

阿笙拉过殷芮,“连可可都感觉到了,这人有什么企图?”

殷芮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可可的那句话仿佛是某种咒语,频繁的遇见杜逸樊,下课后教学楼门口,去食堂的路上,甚至是她午睡起晚了匆匆去赶课,在宿舍楼门口都会碰到他。

殷芮觉得她的怒火已经累积到极点,最让她生气的是明明只是遇见而已,在外人眼里却都以为他是特地等着她,众口铄金,将她与杜逸樊看成一对儿,已然成为不争的事实,殷芮很头疼。他明明那么显眼的一个人,出现在哪里都是焦点,拜他所赐,低调的殷芮又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她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无能为力。熟话说的好,不在黑暗中爆发,就在黑暗中灭亡,殷芮胸腔里累积的小火苗,不是将自己焚了,就是喷出来焚了别人

秋天以后,天有些高了,杜逸樊抬头看着,还有十分钟两点,她就要下楼上课去了。他想像着殷芮跑着冲下楼的样子,她从来都是临上课才出门,宁愿急急忙忙的赶课也不愿提前五分钟下楼,杜逸樊仍然保持着沉思的姿态,殷芮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她四处看看,当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身上时,突然笑了,于是他的呼吸慢了一个节奏。

殷芮很用心的笑,几乎拼尽全身的力气,漂亮的容颜镀上一层闪耀的光辉,看起来美的无以复加。走到他面前时,踮起脚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毫不犹豫,迅速地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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