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看到“阿黄”不负众望,果然从上塘河岸边的一艘乌篷船上发现了“九一五”重大杀人案的重要线索,又见申屠展鸿施展绝技,于水中力擒牟广合,冯光宇和陈福民等人以为大功告成,不禁对警犬的奇异功效赞不绝口,同时连连向朱家骅表示了祝贺。

“汪汪汪……”只有“阿黄”丝毫没有受到现场氛围的影响,依旧在执着地不知疲倦地朝着堤坝下面的那艘乌篷船狂吠不已。

发现岸边出现了大批的警察,并且还牵着一条瘦弱不堪的小黄狗,而其后不远处的沙子路上还跟着几辆小汽车,上塘河之中来来往往的船家均为前所未见,有的索性停止了忙碌和打渔,一个个直起腰来,站在船板上向岸上眺望。而那些乌篷船的船家也停止了蹬浆,任船儿悠悠的漂浮在水面上,一面喝着老酒,一面睁大了眼睛看稀奇。

浙江省警官学校警犬科的学生们刚刚入学,正处在与那二十条德国牧羊犬幼犬培养感情的阶段,还没有正式接触到警犬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听到董瀚良如此一说,不禁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对于今天上午能否顺利破案也充满了怀疑和忧虑商人也彪悍最新章节。

听完杨先礼的介绍,董瀚良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连忙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河道,发现河道非常狭窄,并且河水是从东往西流淌的,南侧是一条乡间土路,北侧是一大片收割后的稻田。又站在高处眺望了一下,发现野荻泾又细又长,如同一根牛绳般地向远处延伸着,目光所及之处,却并没有别的河流与之连接沟通,接着,又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却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见:“如果诚如杨副校长之所言,那么我们就不能引导警犬往西搜索,而是应该往东搜索!”

冯光宇、陈福民等人知道朱家骅的时间观念极强,很快就集合完毕,坐车来到了野荻泾。朱家骅走下汽车,向前一看,只见杭州警察局局长侯启庸和下属各警局局长均已先期抵达,浙江省警官学校的人员也全部到齐,在野荻泾的南岸整整齐齐地排好了队伍,而杨先礼亦身体笔挺地站在队伍最中间的位置,却并没有带领浙江省警官学校的人员抓紧时间展开刑侦工作,这虽然给足了他的面子,但显然浪费了时间,便对杨先礼这种华而不实的做法首先感到了一丝微微的不满。

当杨先礼和朱家骅通电话的时候,董瀚良一直站在旁边,听到杨先礼对着话筒漫无边际地吹嘘了一通,继而为了博得上司的好感,竟然拿自己和“阿黄”做起了挡箭牌,刚要上前争辩几句,却见杨先礼已经挂断了电话,只得强忍住满腔不快,默默地跟在他和秦汾生的后面走下楼梯,来到了尚武堂前面的小操场上。

“如果不把那些德国牧羊犬幼犬带往案发现场,纵使你们去了又有什么用处呢?”杨先礼还觉得不解气,不仅继续对董瀚良挪揄取笑,甚至还用以比较隐晦的手法对其进行人身攻击,“难道你们的嗅觉比警犬的鼻子还要灵敏吗?”

申屠展鸿也和俞振戟洒泪而别,并叮嘱弟弟一定要照顾好董仁寿,等忙完地里的农活再到浙江省警官学校与自己相会。接着便背起包裹,跟在董瀚良的后面,沿着村南那条稻田间的小路往前走去。

在苦苦的等待中,吴混子和赵发财终于迎来了第一抹晨曦,但因光线暗淡,二人并没有轻举妄动,便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完全放亮,才各自抄起了一根木棍,快步走出了值班室,却见那条小黄狗体形消瘦,毛发凌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显然是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并且依旧蹲在大门南面的不远处狂吠不止。看到这里,二人不禁更加愤怒,同时也彻底消除了“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顾虑,便迅速打开大门,挥舞着木棍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对于董瀚良来说,或许没有什么能够比与那二十条德国牧羊犬幼犬呆在一起更让他感到满足和兴奋的了。这不仅是因为从此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还可以重新实施自己三年前从日本归国时就满怀的理想——那就是抓紧时间进行犬种改良,尽快繁育更加凶悍的军犬品种,以对抗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很可能于不久的将来对中国所发起的全面的侵略战争。当然,尽管杨先礼明令禁止将本地土狗以及除德国牧羊犬之外的其他犬种带入犬舍和训练场,但毕竟目前那些德国牧羊犬幼犬还没有成年,尚不到发情配种阶段,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向其慢慢解释,只要讲明形势,晓以利害,相信他还是会同意并支持自己的计划。

“天哪,我的女儿——”苏启龙当场惨叫了一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一头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王驼子毕竟经验老道,平时除了钓获的老鳖比别人多之外,还从来没有损失过一支插竿哩百炼飞升录最新章节。这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他比较善于选择钓点,因为老鳖警觉胆小,一般都生活在偏僻寂静的水域,所以便经常在野荻泾、荷花塘、小清河等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垂钓;其二,他的插竿比别人的短,并且是用铁条特制的,不仅结实牢靠,而且可以完全插入地下,即便有人从旁边经过,也很难看出丝毫破绽。

自从杨先礼离开后,高醒吾在大门口又接待了十几位来宾,并且有条不紊地做了登记,收受了礼金,却一直没有看到苏倩倩到来,情知朱家骅的发言稿还是没有着落,便打算再拖延一会儿,看看奇迹能不能最后出现,遂邀请他先到办公室喝茶,如今被其婉拒,只好陪着他往前走了过去,心中实则七上八下,真不知道过会儿该怎么向他交代无敌登录礼包系统最新章节。

对于今天这个隆重热闹而又不失庄重的场面,尽管他早已有所心理准备并且提前布置好了相应的接待工作,但面对这么多如蚁附膻、趋之若鹜的来宾,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窈窕家丁最新章节。

于是,董瀚良随即转身来到了柯耀昆的身边,一边伸出双手将他拉了起来,一边说道:“柯老板,你且放宽心。‘犬瘟热’虽然可怕,却也不至于到了日暮途穷的地步。再说我今天临来之前,已在德清县城抓了几服中药,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熬药,然后马上给那些幼犬服用……”

于是,董瀚良赶紧和金泽鑫、申屠展鸿坐上了那辆大卡车,一路又向武陵村开了过来。快到永旺养狗场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柯耀昆所乘坐的那辆汽车,起初以为柯耀昆这么早出发是因为“犬瘟热”疫病发作而赶往杭州向自己求援的,没料到下车后却见对方神色平缓,毫无慌乱之状,一打听,竟然得悉那条鼻头左侧长了灰斑的德国牧羊犬幼犬已经痊愈,他在惊喜之余,亦感到了些许诧异,认为很可能是自己判断失误我们是冠军txt下载。但既然永旺养狗场里面的德国牧羊犬幼犬暂保无忧,或许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消息更让他感到欣慰的了。

“真是悔不当初啊!”柯耀昆一边用力地拍着大腿,一边愁眉苦脸地长吁短叹着,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懊恼。

“笨蛋,闭上你的乌鸦嘴!”柯耀昆越发狂怒,一边跑着,一边回过头去,朝着“娄棒槌”狠狠地啐了一口。

“十六年后,莫邪、干将之子莫干长大成人。”张文灿接着说道,“为给父亲报仇,莫干持雄剑赴吴国京城,欲刺杀吴王。途遇干将好友之光老人。得悉之光亦有为干将复仇之意,而吴王禁卫如林,谋刺难成,并且吴王又已经听到了莫干赴京的风声,正悬赏索求‘干将之剑’和‘莫干之头’。莫干自认难以接近吴王,即以剑自割其头,一手献剑,一手献头,转求之光代为复仇。之光没有食言,旋至吴宫阶下,言献‘稀世之宝’。吴王召见,之光以油鼎煮莫干头,邀吴王近看,遂拔剑斩吴王之首,两头相搏于油鼎中,又见王头奸凶,之光即自杀其头,与莫干头合力斗败王头。而后那雌雄宝剑的神鞘化作一条巨蟒,一口吞了干将剑,又一口吞了莫邪剑,随即腾挪腾空而去。”

当然,后来听到申屠展鸿喊董瀚良为“师傅”,柯耀昆已经猜测到他是董瀚良的徒弟。但柯耀昆自认身份尊贵,哪里将他看在眼里?如今见他尊卑不分,竟然指着自己的鼻子厉声怒斥,并且还诅咒永旺养狗场“气数已尽”,柯耀昆当即噎得够呛,本欲挥舞着拳头上前与之争斗,又见他体格魁梧,霸气十足,只好恨恨地停下了脚步,气得干瞪眼也说不出话来。

“千万不可小看了这块灰斑,这很可能是‘犬瘟热’疫病发作的前兆午夜缠情:早安小娇妻!”董瀚良却皱紧了眉头,正色说道,“并且这种疫病的传染性极强,我怀疑其余的那些德国牧羊犬幼犬也已经全部感染此病!”

金泽鑫和董瀚良交往的时间极为短暂,又是头一次和他一起出差,尽管也知道董瀚良曾经出过洋,留过学,并且还在日本工作过,是一个国际有名的警犬学专家,但一直认为他只是对经过专门驯练的警犬比较熟稔,却从来也没有想到他与初次见面的狗也会心意相通。此刻看到那三十条德国牧羊犬幼犬对他表现得如此热情和顺从,金泽鑫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听到申屠展鸿的解释,方才相信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不由得由衷地感慨道:“都说行行出状元,没想到驯狗这一行亦大有能人,董教授可真不愧是一个‘狗状元’啊!”

原来,在董瀚良的不懈坚持和据理力争之下,杨先礼、高醒吾、秦汾生和金泽鑫等人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决定将浙江省财政厅拨付给浙江省警官学校的那四万元经费全部用于购买德国牧羊犬幼犬情欲绵绵:红尘有爱。之后,董瀚良便带领着申屠展鸿考察了杭州本地的狗市,又奔赴上海、苏州等地,却发现市面上绝大多数德国牧羊犬的血统并不纯正,而为了牟取暴利,这个行业更是充满了欺诈和骗局——有的仅凭个人经验大玩乱种杂交;有的肆无忌惮地对毛色进行随意渲染;还有的用体型比较高大的土狗滥竽充数,以假冒真,鱼目混珠……等等,各种作假手段层出不穷,不一而足。

永旺养狗场虽然在当地首屈一指,但毕竟活计比较轻松,再说主要以经营德国牧羊犬为主,养殖的数量一般都不大,另外柯耀昆一向精打细算,从来不会多养一个闲人,所以目前只请了两个雇工,一个叫做老金头,一个叫做小根子。经过一个多月的试用和观察,发现他们的手脚麻利甚是麻利,并且比较勤快,不偷懒,各项工作也做得比较到位,就将二人转为长工,使他们安定下来,专心干活。

“什么?”会议现场登时炸开了锅,杨先礼当仁不让地首先诘问道,“德国牧羊犬的市场价格现在高得惊人,而马里努阿犬乃是久负盛名的古老犬种,由于具有服从命令、兴奋持久、胆大凶猛、警觉性高、嗅觉灵敏、攻击力大、弹跳力好、适应性强等突出的警用性能,深受世界各国警方与军队的欢迎,但其价格却仅为德国牧羊犬的一半。至于罗威纳犬、拉布拉多犬、大丹犬、血提犬等,则还要更低一些。既然别国可用此类低价犬种,我们为什么却要多花至少一倍的冤枉钱呢?”

“逢时独为贵,历代岂无才?隗君亦何幸,遂起黄金台。”朱家骅随口诵起了陈子昂的千古名篇《咏郭隗》,又感慨地说道,“我可不敢自比燕昭王,董瀚良亦非郭隗腹黑王爷精明妻最新章节。想那郭隗虽然得到了燕昭王的赏识,却不过徒有其表,一时逞口舌之能罢了。而董瀚良却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如果像这样的人都弃之不用,我们又怎么能够得到长足的发展呢?”

不过,鉴于目前正值“三夏”时节,尽管浙江省警官学校的各项准备工作基本就绪,第一批新生的录取工作也已完成,但考虑到许多新生的家里都有田有地,他们在学习之余也大多是家庭的主要劳力,为了不延误农时,更何况天气炎热,几乎所有的学校在这个阶段都是要放暑假的,因此便决定等夏收秋种结束之后再行开学,发给新生的录取通知书上的报到时间也标注为九月十日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