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扯开喉咙喊道:“师母,师母”声音很响亮,直穿透客厅,往客厅后面飘去。

好师母,好师母啊,这才是真正的好师母,刘禅感叹,今天来对了,以后要是给庞黑脸欺负了,来找师母准没错。刘禅心里歪歪着,斗不过你庞黑脸,我就来找师母告状。咦?为什么要说告状呢?唔,肯定是被赵小广那小屁孩给带坏了。

老伯听了后,脸色好看不少,问道:“你是我家老爷的学生?来找他有什么事?”

刘禅怒道:“你骗鬼啊,这么多钱你一天就用光了?”虽然刘禅不知道现在的物价是多少,但昨天给赵广的钱光是让他买糖,都能让他吃上好几天了,现在却告诉刘禅,说一天就花完了,让刘禅如何能相信。

所幸的是,诸葛芸没有停留,只是发现找不到要找的人后,皱了皱眉头,便离开了。刘禅目睹着诸葛芸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诸葛芸留下来或者和赵广他们一起的话,刘禅保证自己绝对不敢露头。

刘备点点头,道:“就这样,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让蒙着头的刘禅心里慌慌的,有一种做坏事让父母知道的感觉,十分怕面对父母。所以刘禅干脆继续蒙着头,下定决心打死也不出去,最多把被子松开一点,太闷了,得透透气。

张嶷把一叠纸放在书桌上面,然后才回答道:“少爷,你不是要抄书吗?我看纸张不够,所以去拿了一点来。”

于是刘禅从第一路诸侯开始看起,第一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路,冀州刺史韩馥。第三路一直看下来,虽然有些人名字不是记得很清楚,但刘禅觉得并没有错,直到刘禅看到第十七路,平原太守刘备。

“不会,不会,朕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想法。”刘备马上跳起来起道。

孙尚香一开始并没有认为刘禅会说谎,一来他年纪太小了,什么也不懂,二来,孙尚香不觉得刘禅有必要骗自己。孙尚香觉得自己的心爱儿子肯定是在外面听了别人的教唆,才会说出这些话来。

孙尚香心里真的是气极了,老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这小混蛋,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老子每个月规定只能给你一点碎用钱,老娘怕你不够用每次都塞多一些给你;每次你闯祸老娘都要去替你求情,让你老子放过;老娘做足了慈母的工作,你这兔崽子倒好,居然嫌弃老娘来了,好,老娘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老娘就不姓孙。

啊,可恶啊,刘禅真的想抓狂了,他死死地盯着庞统,他现在希望自己的眼睛能杀人,如果可以的话,他非要把庞黑脸给切成上千上万片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这是庞统出声道:“元直,你把事情说清楚吧,你一进门就一肚子怨气,皇上都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呢。太子年幼,偶尔惹人生气是正常的,就像我,太子经常惹我生气,比如把墨水倒进我茶杯里,我都没有学你来告状呢。怎么太子惹你一下,你就来告状呢,哎哟,你太小气了。”

刘备看到刘禅居然还在调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把刘禅吓了一跳,脸上所谓的萌态一下子就不见了。

赵广一听板粟两字,马上松开手抱着头,害怕刘禅再敲他的脑袋。

“我有,我有”被刘禅忽略的赵广不甘寂寞,举着小手跳起来喊道,他有办法。

老夫子听秦宓这样说,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道:“老夫还怕什么,要不是他张永年,老夫的孩儿会战死沙场?老夫就这一孩子,就是因为他张永年,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弃主公,引荆州兵入蜀。正是因为他老夫白头人送黑头人,这种伤痛谁能体会得到?”老夫子声音越说越伤悲,到后来眼睛都红了,说不下去,沉浸来伤痛之中。

来人叫秦宓,秦宓笑道:“徐大人忘记了吗?我也是蜀人书院的夫子,虽然我这个夫子不经常来。”

赵广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听得懂老夫子的话,他马上向中年文士告状,赵广举着自己被绷带包扎的双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中年文士道:“夫子,你看,这是他们打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就打我了,哥哥们都是为了我才和他们打架的,不要怪哥哥们。”小正太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中年文士带着怜爱轻轻摸着赵广的脑袋,道:“没事,夫子不怪你们。”

刘禅哼哼道:“我家大人不会和你这种没礼貌的老头打交道。”

看见张苞关兴他们脸上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赵广直接找上刘禅,道:“阿斗哥哥,我也要去,我要报仇。”

和黄邕一起的四个小孩,也被张树成吓了一跳,先是一愣,反应归来后才七手八脚地把张树成从黄邕身上拉开,不过这时黄邕已经挨了七八拳了,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处鲜血直流,疼得他眼泪直流。

我叉,没钱买什么糖。刘禅问赵广道:“小广,没钱那你还叫买糖叫得那么起劲干嘛?”

这样的一个暴力而又自恋的臭丫头怎么可以成为我未来老婆呢,刘禅心里愤愤不平,我理想中的老婆可不是这样的。

这次是赵广说话了,他估计是听了关兴张苞两人说糖的事情,流口水了,也把手指给塞进嘴里咬着,有些含糊不清地道:“阿的哥哥你不是习惯了吗?”

诸葛芸伸手摸着刘禅的脸蛋,带着狡黠的笑容,柔声问道:“不急,你看太阳高高的,怎么会天黑呢?哎哟,阿斗哥哥,你的脸怎么了?疼不疼?”

刘禅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丫头,你是在说我吗,你是谁?”

似乎很害怕这个小女孩,被这小女孩一吓,这几个小孩子纷纷缩起了脖子,坐直身子,抿着嘴,一句话也不多说,不过眼睛却是盯着站在教案上面的刘禅,眼里全是佩服的星星。

这个人很矮,之比七岁的刘禅高出一头,但是身体很结实,一只手提着刘禅丝毫看不出吃力。身上的皮肤黑黝黝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脑后,他一双眼狭长的眼睛,下面带着两个黑眼袋,就好像被烟熏过一样。下巴长着一颗肉瘤,而且肉瘤上还钻出一跟黑色的毛,同样鼻孔里面也伸出数根鼻毛,黑黑的,令人一见就会反胃。刘禅再看看他的脸颊,好像被流星撞击过一个,坑坑洼洼的,还长着些冒脓的痘痘,一裂口,一口黄牙露出来,一说话,一股熏天的口臭扑出来,刘禅差点给熏晕过去。下巴的胡子短就短吧,但是不整齐,就好像在刮胡子的时候,有地方刮一下,有的地方没有刮,搞得就好像被野狗啃过一样,难看死了。

不过刘禅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侍卫,不过却不知道名字。悄悄地捅了一下张嶷,刘禅低声问道:“那家伙叫什么?”

小孩的同伴,也就是张嶷,捂住嘴巴连忙点头,露出喜色,道:“少爷,是我啊。太好了,你没有摔坏脑子,还记得我。”

袁东心中一动,视线也跟着“自己”的影子向天上飞去,在半空中,袁东还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影子从地上不同的地方飘上来,不过这些影子都是自己飞自己的,分得很散,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扭过头去看其他人一眼。

彪大头不信道:“是吗?老乡们,大家跟我说说,是谁把我爸给撞倒的?”彪大头向周围的人发问,不过没有一个人回应他,都是冷漠地看着两人,不发一言。

“不过什么?夫子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对会做到。”刘禅看出来了,庞黑脸绝对是故意的,这样说话的语气,像足那些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但问题刘禅现在是求人,不得不给他里块牌坊。

庞统酒量很大,说话的这段时间就已经把一坛酒给喝光了,虽然不是那种大坛子,庞统随手把空了的酒坛给扔到一边,刘禅心里再次鄙视,乱丢垃圾,没素质。

庞统提起剩下的那坛酒,打了一个酒嗝,直接道:“你这礼物太少了。”

刘禅磨了磨牙,道:“不知道夫子觉得要多少才合适呢?”

“唔,”庞统想了一下,竖起食指放在刘禅面前道,“这个数。”

“十坛?”刘禅对这个数字没有太大意外,点点头,道,“好,不过可能时间有点久,到时候我凑够钱了,就买十坛酒来给夫子你。”

庞统食指摇了摇,口中啧啧地道:“不,不,我说的是一百,少于这个数,免谈。”

一百?刘禅呆住了,好狠,以为十坛就是顶天了,没想到庞黑脸居然狮子开大口要一百坛,不但脸黑,就连心也是黑的。

同时庞统的话还没有说完,庞统继续道:“并且不是这样的烂酒,老夫要的是桂花香,一百坛。”

刘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买酒的时候问过价格了,桂花香是上等的美酒,一坛五百文钱,也就是说,一百坛,要五万文。刘禅一个月的碎用钱是五百文,也就是说刘禅不吃不喝,把每个月的碎用钱存起来,要存八九年才能买得起。八九年的时候,一年抄四五遍《孝经》都可以抄的完。要是有八九年的时候,刘禅还用的着来贿赂庞统么?

“夫子,你这个条件太”刘禅咬咬牙。

庞统摇头道:“太苛刻了,对不对?不会,如果但但是老夫的话,看在两坛酒的份上,老夫马上取消对你的处罚,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还有徐夫子。徐元直他可是固执死板的人,他没有老夫这么好说话。罚你抄<孝经>不但是老夫对你的处罚,还有他,虽然让老夫监督,但是谁也不敢担保他到时候要检查,万一到时你没抄,他去找皇上,怎么办?他发起飙来,皇上都得退让三分。”

刘禅一听,不得不承认庞统说的话很对,他也明白想徐庶那种人,的确像庞统说的那样,固执死板,不好糊弄。

刘禅问道:“你不是和我父皇说让你全权监督我的吗?应该不关徐夫子的事了吧?”刘禅这么看庞统都像趁火打劫。

庞统摇头道:“虽然没有说徐元直要监督,但是他也是你的夫子,到时候他要检查怎么办?”

庞统看到刘禅脸上有意动的表情,继续趁热打铁道:“你想想,要搞掂徐元直得费好大的功夫,老夫我也吃亏不少,想想来,还是你划算呢。”庞统想起一百坛桂花香,口水就不禁哗啦啦地流了。

刘禅想了想,出声道:“二十坛。”二十坛,想想办法应该能解决,一百坛,还真的没辙。

好狠,庞统跳了起来,讨价还价道:“九十,小子,你不要太狠了。”

“二十五!”

“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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