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徐庶徐大人吗?”突然有人喊道。

中年文士看到黄邕几个人的凄惨,不过却并没有立刻发怒,因为他也看到了赵广双臂上紧缠的绷带,而是客气地朝老夫子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黄邕一脱离赵统的毒手,马上就挣扎着爬起来,往老人那儿跑去,而他居然还回头威胁赵统道:“你死定了。”

关兴也是猛点头,道:“对,对,赵统哥哥不地道,鄙视他。”

似乎被黄邕的不屑激怒了,赵广生气地道:“你看不起我?”扬起小拳头就往黄邕的肚子捶去,赵广的身高只有黄邕的一半,打他的肚子是最舒服最顺手的动作了。

至于赵广在看到关兴张苞两个人的提议都遭到残酷的镇压后,马上把高举的小手放下来,同时双眼四处张望,扮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看见刘禅看着他后,赵广小脸上连忙挤出可爱同时带有讨好的的笑容,道:“阿斗哥哥,我不要买糖了。”

想了想,刘禅又把矛头指向丞相诸葛亮,你好歹也是个丞相,你还怕儿女嫁不出吗?你要嫁女儿就嫁,你嫁给谁都可以,但是你偏偏非要把女儿嫁给我,我惹你了吗?

张苞在旁边用酸酸的语气道:“哼,娘亲太偏心了,为什么我吃一块,你能吃两块,你还欠我一块没还呢。”

“阿斗哥哥!”

刘禅撇撇嘴,还没有说话。

对啊,刘禅一听庞统这样说后,一想也是,老子身份是太子,怕他干什么,太子耶,除了自己的皇帝老头能打自己之外,还有谁能打,还有谁敢打?

张嶷点点头道:“对,今天授课的是庞夫子,他为人很严格,特别是对你,所以如果庞夫子生气的话,少爷你一定要小心。”

张嶷点点头,道:“当然啦,少爷你每次去上课都十分不情愿,而且上课你还睡觉,甚至带头在课堂上捣乱,你今天跑出来就是不想去上课,想去玩的。”在张嶷口中,刘禅以前是一个充满邪恶的小孩,什么课堂上睡觉,捣乱这些都算了,居然还欺负其他同学,抓小毛虫来吓唬,悄悄地换一张坏椅子给人坐等等。甚至连老师喝的茶水都不放过,往里面倒墨汁加料

小孩子的同伴听到袁东这样问,愣住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少爷摔傻了,呜呜少爷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穿古装就古装,不过这性子也太柔弱了吧,被人一吓就哭了,这样的胆子还来当什么小混混?干脆回家当小乖乖算了。

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在袁东面前站住。袁东一看来人,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道:“彪大头,是你?”

老夫子咬牙,恨声道:“不,老夫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儿子的,那怕是死,这恨,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说完,不管秦宓,径直走进书院,留下秦宓在后面摇头叹息不已。

“阿斗,”徐庶带着刘禅一行人重新回到学院,在学院的门前,徐庶转过身子,脸色十分不好看,直接向刘禅发问,道,“阿斗,刚才那些话是跟谁学的?”

刘禅被徐庶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话?”

徐庶冷哼一声道:“你还给我装傻,你刚才对老夫子说的那些话是跟谁学的?”

刘禅哦的一声,不以为意地道:“当然是我自己想的,怎么样,先生也觉得解恨吗?我要就看那老头不顺眼了……”

刘禅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能说那些话,刘禅觉得已经是很给那老头面子了,要是他再敢年轻一点看看。

刘禅刚才看到徐庶对老夫子也是很不客气,以为徐庶要表扬他,当下得意洋洋地说了起来,浑然不觉徐庶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徐庶一声暴喝,道:“给我住口!”

刘禅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徐庶的脸色,靠,和包公有得一比。

徐庶指着刘禅斥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尊敬师长,尊师重道。可是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哪里有一丝身为后辈的觉悟,我教你的全都忘记了,还是全都喂狗了?”

徐庶十分生气,对着刘禅大发雷霆,不但把刘禅吓住了,就连赵统他们也是,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徐庶这样生气的,如果是庞统他们倒不奇怪。所以他们个个缩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生,生怕殃及鱼池,就连因为不能去买糖吃的赵广,也不敢再扁着嘴巴,生怕徐庶一个看他不顺眼,把他也给骂上了。

刘禅当然要为自己辩护,他道:“夫子,这不关我的事,是那个老头太可恶了,是他不对先。”

徐庶看见刘禅还不认错,居然还在狡辩,怒道:“住口,居然还敢狡辩,告诉你,那怕老夫子再有不对,他也是长者,你就得尊敬他。别说骂你,就算打你,你也不准给我还手。”

我靠,这还得了,刘禅不干了,反驳道:“他又不是我的夫子,鬼才要尊敬他,他要是敢打我,我就。。”

徐庶一瞪眼,口气严厉地道:“你就还手是不是?你给我跪下!”

刘禅惊讶问道:“什么?居然叫我跪下?为什么,我又没错。”

徐庶的怒火越来越大,道:“我说你有错就有错,给我跪下。”

刘禅也生气了,看你是历史有名的人,老子对你不断忍让,你居然得寸进尺,刘禅把头一扭,道:“我没错,不跪。”

徐庶惊讶地道:“你居然不敢听我的话?”

刘禅哼道:“我没错,凭什么你说跪就跪。再说,我对我错,这不是你说了算。”

看到刘禅这样子,徐庶更加惊讶了,怒气也消了点,道:“阿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叛逆了,居然连夫子的话都不听了。”

刘禅道:“夫子的话都不对,我干嘛还要听,再说我是太子,凭什么你说跪就跪。”刘禅想起貌似庞统也也顾及他的太子身份,估计徐庶也会把,干脆就扯出太子这面大旗来为自己壮声势,不信你还敢叫老子跪你。

徐庶听了刘禅的话,先是惊愕,然后再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刘禅,脸色铁青,道:“好,好,你是太子,我没有权利让你跪,很好,好。。”

徐庶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转身拂袖而去,留下刘禅一行人在原地。

待徐庶的身影消失后,赵广等几个刚才被吓得大气不敢出,马上出声了。

赵广嘿嘿地膜拜道:“阿斗哥哥,你太厉害了,居然顶撞徐夫子。”

刘禅现在心里得意极了,他觉得徐庶会走,完全是因为他那番话,太子的身份。刘禅心里直笑,暗道:“早知道太子这个身份那么好用,早就抬出来了,那还用的着浪费时间。”看到徐庶都能被自己的话给挤走,刘禅心里的成就感十足,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机会。

刘禅听着赵广的膜拜之词,心里越发得意,正要哈哈大笑一番的时候,赵广的话突然一转,道:“阿斗哥哥,你死定了。”

虾米?

刘禅还没有反应过来,张苞道:“阿斗哥哥,你会死得好惨的。”

关兴也附和道:“对,阿斗哥哥,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刘禅给搞糊涂了。

刘禅把目光转向赵统,赵统也笑着点头,道:“得罪了徐夫子,下场很凄惨。”

刘禅不信,道:“不会吧,他不是走了么,而且也没看他对我做什么啊。”刘禅不信了,难道徐庶还会那些降头术,千里飞盅什么的么。

赵广年纪虽然小,但却是众人之中最幸灾乐祸的一个,他嘿嘿地道:“阿斗哥哥,惨了哦,一日之内得罪两位夫子,皇上伯伯保不住你了,回去肯定吃莴笋炒肉,哎哟。”

刘禅一巴掌排在赵广头上,把赵广的嘴巴给打上,等待赵统的答案。

赵统没有说话,张嶷低声为他解释起来,道:“少爷,徐先生庞先生两位夫子是可以直接进宫面圣的。。”

刘禅没有反应过来,到:“那又怎么样。”

张嶷一听,得,少爷估计脑袋还没有好起来,只好继续道:“就是说他们可以向皇上告状。”

刘禅总算明白过来,靠,这不是向家长告状吗?

刘禅心中大恨,向家长告状什么的最讨厌,最可恶了。

刘禅责怪张嶷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吗?”

张嶷觉得自己觉得冤枉死了,谁知道你想什么,以为你脑子摔了一下,胆子也大了不少,才敢顶撞夫子的。

刘禅问赵统他们道:“有没有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