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听到老人的喊声后,也就乘机停下手来,不过停不停都没有关系了,刘禅看着黄邕的样子,心里肯定着黄邕他妈都认不出他来了。

张苞嘀咕道:“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打架,赵统哥哥实在太不地道了。”

黄邕听到赵广这样说,脸上露出冷笑,不屑地道:“就凭你?”

刘禅一视同仁,同样地在张苞头上敲多一次,道:“也不行。”开玩笑,抓鱼,我前世钓鱼都没钓过几条,更别说抓鱼了,到时候一条都抓不到岂不是很丢脸?而且这些都是小孩子的活动,我才不会参加呢。

刘禅泄气了,那反不了了,但随即有悲愤起来,有这样的父亲的吗?硬生生地把儿子往火坑里面推,难道天下就只有一个女人,非要找她来给来做老婆,找别的不行吗?

关兴听到也摇摇头,道:“我不觉得大姐头很可恶啊,我见过三婶都是这样对三叔的,三婶人很好啊,经常给我糖吃,很甜,连娘亲都很少给我吃。”关兴说起糖来,双眼闪亮闪亮的,嘴角也开始挂着闪亮闪亮的垂涎了。

刘禅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自己受伤的心灵似乎恢复了不少,觉得面对张嶷的笑容也能够自信多了。于是把目光重新移回到张嶷的脸上,看到张嶷的眼睛不停在眨,好奇地问道:“张嶷,你眼睛干嘛了?进沙了?哼哼,活该,谁叫你笑我,恶果啊。”

刘禅嘴上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扭过头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有眼光,不过一看,刘禅就泄气了,心里那点小得意马上消失无影无踪,佩服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屁孩,没意思啊。

庞统见刘禅还是没有说话,继续道:“说吧,老夫不怪你,毕竟是你太子嘛,就算老夫想惩罚你也没有办法。”

刘禅有点惊讶,道:“老师很严格的吗?”

“有吗?”刘禅瞄了一眼张嶷。

袁东见状,连忙打住,道:“停,停,”为了止住洪水的泛滥,袁东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叫什么名字?”

“什么跟什么?难道给我吓傻了?少爷?我还老爷呢。”袁东嘀咕着,同时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样子。袁东皱起眉头,这也穿得太奇怪了吧,古装?什么时候小混混流行起穿古装的了?没衣服穿吗,去哪里找的古装穿的?

“谁把我爸给撞了?”就在袁东叫唤着老人的时候,人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围住的人群纷纷散开,让出一条路。

老夫子在旁边听到中年文士这样说后,冷哼一声,道:“你这样说,那就是怪我们了?”

中年文士十分不悦,忍着地道:“那老先生你想怎么样?”中年文士已经对老夫子没有一丝好感了,要不是看在他的年龄份上,中年文士早就带着刘禅几人离开了。

老夫子傲然道:“老夫还是那句话,让那几个雏儿来给老夫和老夫的学生道歉,这样老夫就不为难你们了。”

中年文士冷冷道:“老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

老夫子冷笑道:“怎么?老夫有说错吗?”老夫子看到中年文士并没有学他的学生一样无礼对他,越发倚老卖老,晒然一笑,指着刘禅几人道:“难道他们不是?毛都没有长齐的雏儿,年纪小小就会仗势欺人,说到底还是师长教导的问题。”虽然说刘禅他们,但是暗暗却指向中年文士,老夫子可是对刚才刘禅的无礼十分愤恨,一有机会就讽刺刘禅的师长,只有这样才能出一口气。

“先生,夫子,能不能让我说一句?”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张树成突然站出来,向两人行礼道。

老夫子看到张树成,冷哼一声,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中年文士则开口问道:“你是谁?”

张树成道:“张树成,张松的遗腹子。”

中年文士惊讶地道:“你就是张松张永年的儿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等张树成说话,赵广便抢着道:“我来说,我来说。”抢到说话权后,赵广指着黄邕几个道:“就是他们,一起打这位大哥哥,然后看见我经过就把大哥哥推下来,撞倒我。大哥哥本来叫我走的,但那人不肯,不但继续打大哥哥,还打我,把我的手都打出血来了,好多血的,看”众人看到他举起双手,不禁大汗,都给包得紧紧密密的,哪里还能看出有血来。

老夫子则怒道:“胡说八道,你们当老夫是傻子吗?流血,受伤?哼,一个小孩子如果真的是这样,怎么还能活蹦乱跳?”

然后又指着张树成骂道:“张树成,你好歹也是蜀人书院的一份子,居然勾结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夫子?”

张树成被老夫子这样一骂,脸色涨得红红的,眼睛闪过愤怒,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中年文士这时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了,带着一丝不客气的语气道:“老先生,请你注意身份。你说的话过分了,张树成是张永年的儿子,而张永年对皇上,对益州都有功劳,请老先生你放尊重点。”

老夫子一听中年文士这样说,更加愤怒了,怒哼道:“什么功劳,不就是一个背主求荣的小人罢了。”

张树成一听老夫子这样说他的父亲,也不顾老夫子是不是他的夫子了,直接朝老夫子喊道:“不准你这样说我的父亲。”

老夫子冷笑道:“哼,难道不是吗?就连你也是个孽种。”

中年文士伸手拦住还要说话的张树成,他冷冷地对老夫子道:“老先生,我敬重你才称呼你一声老先生,但是请你自重,这样说自己的学生,传了出去,难道不怕别人耻笑吗?”

刘禅又忍不住了,他老早就看这个老头不顺眼了,又跳出来,对中年文士道:“夫子,像这种不知廉耻的老头,不要跟他客气了。”

中年文士出声道:“阿斗,不要多事,到一边去,这里有为师。”虽然让刘禅退到一边,但语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重,中年文士对老夫子的态度已经在改变了。

中年文士继续对老夫子道:“老先生,今天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我看还是到此为止,你看如何?”中年文士决定退一步,给老夫子一个面子,毕竟是老人家了。

刘禅一看,这算是和稀泥吗?站出来刚想说什么,就被中年文士回过头来一瞪,让刘禅把到喉咙的话给咽回去,忿忿不平地站回去。

可惜,中年文士这番好意,老夫子切完全不领会,看见中年文士退让了,态度更加嚣张了,冷笑道:“怎么?理亏了?想就这样带过?没门,老夫告诉你,今天不给老夫和老夫的学生道歉,说什么老夫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夫子给我们主持公道。”黄邕带着四个小孩一起站到老夫子身边,一副问罪的样子,五个满身都是伤痕的小孩站在一个老人身边,而刘禅这边除了张树成和赵广身上有伤外,其他人都完好无缺,不明0真相的人,第一眼看到,绝对以为是中年文士带人欺负老夫子他们呢。

黄邕带着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统,咬着牙对老夫子道:“夫子,就是他,就是他和张树成把我打成这样的。”

老夫子听了,对中年文士道:“听见了?让那小子出来给我学生道歉,医药费就不用了,免得别人说我们不讲道理。”

赵统一听,站出来,昂着头,指着黄邕道:“我不会道歉的,而且,我弟弟的仇还没有报完,然后别让我遇到你”赵统也不顾中年文士在场,直接威胁黄邕。

老夫子被赵统这样的态度气得个半死,用手指着赵统,对中年文士道:“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学生?居然敢当众威胁人,你教的是什么样的学生?”

中年文士对赵统的行为并没有生气,对老夫子冷冷地说道:“我教的学生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但是,当遇到不讲道理,蛮横霸道的人的时候,那就不用再对他客气,该怎么样对待就怎么样对待。”

中年文士对老夫子行一礼,然后继续道:“老先生,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老先生,刚才我看在你是长者的份上,我让我的学生一再退让,但是你却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现在看来,反倒是我错了。今天这件事我不打算再追究谁对谁错了,希望老先生你能想清楚。”

“混混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