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谢津见他没有回应,皱眉道。

但是很舒服,表面上还有阳光的淡淡馨香,这衣服是谢津给他买的,料子柔软舒适。

姬如钰颔首道,“你睡就行。”

低沉的男声仿若在幽谷中回旋,在人的耳蜗中游荡徘徊,掀起点点涟漪,姬如钰只觉下腹一热,却是有些难以自持。

如果他的感觉没出错,这块玉就是现代的灵石,虽然灵气不多,堪堪下品,不过对于他现在的处境,可是一份大礼。

看来姬如钰介绍过自己了。肖奈见这位大哥脾气好,不免多了一丝好感,而且知识渊博,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知识。安排好明天的行程后,几人纷纷告别,约在他俩落榻的酒店。

谢津放下碗,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将阳光挡住,让他只看到一片阴影。

“他有点认生。”谢津低声解释。

这小子还挺会撩妹。谢津拍了一下他的头,“说谁美人呢,也不怕让人笑话。”

少年躺在床上,盖着不是很薄的被子,这个季节盖有些热了,但他还是捂住了全身,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确实有赌石,不过这种赌博一般的性质,让他不感兴趣,“就你两个人,有些危险。”紧接着语气一顿,想到两个人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就算他不让他去估计也没什么用,不过他能告诉自己,也是一种信任。

“这几天就住在这吧。”谢津道。

电影开始播放,是一部外国枪战片,姬如钰听不懂英语,只能看字幕。战火声在房间中格外的清晰,打在人的耳膜上,只觉得阵阵回声。

王姨见他那么快就洗完了,有些吃惊,“钰钰啊,刚才你手机响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在现代生活过,哪怕在过目不忘,也不是一看就会的。

只不过现在的如意颜色昏暗,灵气淡淡的,像是马上就要碎掉,他没有多端详,心随意动,本命灵器回到了丹田中,准备多温养一段时间。

“没事,抹上点药膏就好。”他淡定的拍拍他的头,结果蹭了湿漉漉的一手水。

姬如钰噗嗤一笑,他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白玉一般的牙齿全都暴露在外,身子晃悠悠的,好不愉快。

谢津开车很稳,加上一路上路途平坦,听着舒适的音乐,姬如钰不一会就昏昏欲睡,昏昏欲睡的结果就是——他在车上睡着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可以“一夜qing”,只要交流得当,差不多就可以来一场,这个身体是个雏,元阳还没有泄露,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失去元阳,不过可以。

谢津看他低着头,寸步不离自己身后,好笑的拽着他的胳膊道,“检查一下脑ct,最后一项了,一会就好。”他也不想带着钰钰做这么多,主要是有人溺水后出现后遗症,他担心钰钰只是表面无大碍,以后留下什么症状可就不好了。

“钰钰,你现在还跟难受吗?”谢津扶着他消瘦的身子道。

听妈妈说这位叔叔人特别好,喜欢锻炼,有责任心,还很善良,他从小就是听着这位叔叔的故事长大的,现在一见面,顿时又觉得不应该叫人家叔叔。

他心情蓦然变好,喜滋滋的冲了澡,用着和谢津一个味的沐浴露,甚至在浴室中背起法决来。

两人很快吃了饭,谢津做的菜味道有些淡,姬如钰吃的津津有味,他时不时看谢津一眼,时不时吃一口菜,觉得下饭极了。

本来吃完饭按照常例是看电视的,但是刚打开电视,谢津催命一般的声音响起,“你作业写了没。”

姬如钰讪讪的放下遥控,从书包中拿出了上午拿的作业。

高二的作业不要太多哦,而且是升高三的作业,一套学校自己印的试卷摆在眼前,一共六科,每一科8套试题。

这都是什么?!

姬如钰面部表情都僵硬了,他自认为学习能力不错,适应能力更是强韧,除了语文能稍微看懂,其他的对于他,就好比修士要去学绣花。

全都是鬼画符!

他手颤的厉害,脑子更是晕晕的,作业这种东西威力太大了,比以前见到的雷暴符还要威力巨大,如果说雷暴符是外部受到伤害,那么作业就是双方都受到伤害。

无形的伤害。

他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试题整整愣了一个小时神,等到谢津发现不对时,他眼睛已经直直的不知聚焦到何处了。

这小子在走神?

谢津端着白色的瓷杯经过,见他一脸走神的模样,在他面前放下瓷杯,杯子触碰到玻璃的声音如瓷片划过,让姬如钰直接一个激灵,有些懵的看着谢津。

“写了多少了?”他问道。

“”姬如钰没说话。

谢津眯起眼睛,眼睛瞥向他身前的试卷,上面空白一片,只有黑色墨迹印刷的宋体。

“我不会。”半晌,才有他慢吞吞的回答,他面色有些不好,似乎这句话难以启齿,只是他真的不会,他更不会骗他说他都会。

谢津轻笑一声,他坐在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没关系,我教你,我不会的,只能咱们一起讨论了。”

姬如钰愣愣的看着谢津,他低下头,看着那鸟语一般的数学,sin,cos,都看不懂。

谢津以为他只是不会做,概念还是知道的,等到他开始讲解,才发现他是大错特错。

“这条抛物线”谢津回屋拿了眼镜,戴上后平添一份儒生感觉,他五官俊美,轮廓分明,低声讲解的时候颇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他右耳,让他不禁沉浸其中。

“会了吗?”谢津看向他,问道。

然而姬如钰只能摇摇头,虽然他过目不忘,但是一句话也听不懂。

谢津以为他讲的不好,便换了种讲法,更加通俗,结果姬如钰还是摇摇头,一脸茫然。

虽然听不懂,但身旁有纯阳之体的叔叔,还有那温柔的磁性声音,简直比他做老祖的时候还要自在。

“其实。”姬如钰不忍心看他讲了一遍又一遍自己还不会,便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津挑挑眉,如果自己没猜错,这概念应该大部分人都知道吧?而且钰钰不是班里前几名,为何这最基础的概念都不知道?

姬如钰见他露出思考的表情,便不在说话,说多容易露馅,自己还是回顾一下以前学的,再来问谢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