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固定在r-12飞翼式机舱门里,依据贾维斯的指示,将堪比重型狙击枪的特制麻醉枪固定在射击位上,略显生疏地装上一颗特制麻醉弹,一边通过瞄准镜搜寻绿巨人的身影,一边大声喊:“贾维斯,需要射中几弹,才能生效?”

绿巨人在星条镇内的破坏,很快就波及到尚未完全疏散的人群,杜天戈从光幕上看到,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红点,骤然崩散开来,四散逃窜,秩序井然的疏散行动,一下子就宣告崩塌。镇外的人群,也受到影响,同样是四散奔逃。

那边厢里,罗杰斯队长奔到绿巨人身前,嚷道:“浩克,醒过来,你就这么甘心被敌人控制,成为他们手里的利剑?”

杜天戈松了一口气,一摆方向盘,驾驶越野车回到货车车后,然后,绿巨人的愤怒咆哮声,猛然响起,货车车厢都似是不堪重负,爆裂开来,黑寡妇则倒飞出来,杜天戈没看清楚,不知道她到底是自己主动倒飞出来,还是被绿巨人给一拳轰出来的。

上到4楼停车库,杜天戈大乐,这里分明就是斯塔克工业员工的停车库,高档豪华车不少,普通的乘用车更多,只是就这么开走别人的车,合适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斯特拉克双眼平静地盯着毒蛇,问道。

就在这时,贾维斯的声音响起:“先生,也许你需要看看这个。”

没有人跟他通报任务简报,就像他是透明的一样,他还没坐好,飞机就立即起飞,抵达目的地,踏足犹如人间地狱的边境小镇,杜天戈就眉头大皱,熟悉的气味告诉他,绿巨人曾在这里出现。

这也就证实了杜天戈的猜测,绿巨人的确是在这里,被眼镜蛇给抓走了。可问题就在于,现在该到哪里去找,至于追上去,过去了这么几天,已经毫无意义。

“你们怎么看?”罗杰斯队长不理会托尼的讥讽,转向黑寡妇三人。

“哈,”托尼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只猴子还挺配合,睡得挺香。”

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黑寡妇没有回答,指指杜天戈怀里的突击步枪,反问道:“你刚才的枪法,非常神奇,竟然能挡住瓦列里,他的反应,速度,一旦全力爆发出来,连我都不如。”

杜天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冷静得很,百忙之中,他竟然还有余暇,稍稍瞥了一下绿巨人那边的战局,枪火映照下,有两道人影飞扑过去。

“是不是那些特殊标记的弹匣?”杜天戈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杜天戈顺坡滚驴,故作惊讶,收回双手,也坐在火堆旁,不过离黑寡妇还是有点距离。

一阵白光闪过,杜天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白光淹没。

r-12飞机快速升空,钢铁侠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甩脱三架超音速战机的纠缠,在r-12飞机前后护卫,杜天戈这个时候,才放下抱着的机枪,回到机舱。

从这里返回复仇者联盟总部大厦,只需要15分钟的时间,罗杰斯队长脸上,并没有如释重负,而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过不多时,他伸手按住左耳耳屏,面色凝重,虽然没有说话,大家却都注意到,他的表情瞬息数变,最后则凝固在悲愤和伤痛之中。

“贾维斯,”罗杰斯队长喊道,“改变航向至这个方位。”

“队长……”贾维斯不解地问道。

“照此执行,复仇者联盟总部大厦,我们,回不去了”罗杰斯队长语气分外沉重。

“怎么回事?”快银大声嚷嚷着。

“闭嘴,快银,”钢铁侠托尼的声音传来,“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罗杰斯队长还没来得及回答,贾维斯的声音就再次响起:“紧急,紧急,遭遇严重信号干扰,设定自动导航飞行,先生,转入……,先……”

“贾维斯,贾维斯,怎么回事?”托尼不住大叫,可是回答他的,不再是贾维斯那似乎永远无处不在的熟悉声音,而是一片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舷窗外,钢铁侠托尼双脚的尾焰暴涨,在夜空下,如一颗流星般,迅疾远去。

“托尼,回来,托尼”罗杰斯队长按住耳屏大叫。

托尼的声音远远传来,有些断断续续:“队长,对不起,我必须回去……回去……”

机舱内,众人面面相觑,杜天戈也不例外。

罗杰斯队长环顾众人,沉声说:“今天,是这片土地上,这个伟大的国度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天。守护人民的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被那些只知道玩弄权术的无耻政客们,以保护人民的名义,给裁撤了,划定为制造恐怖袭击的暴恐组织。”

机舱内一阵沉默,这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合法的复仇者联盟,已经成为历史,不复存在。

“尼克局长呢?他难道不能说话?”黑寡妇问道。

罗杰斯队长摇摇头,沉痛地答道:“总统先生亲自主持召开国土安全会议,尼克局长被关押,等候审查。布鲁斯被通缉,限令我们在24小时内,将他移交给新成立的国土安全委员会,并勒令我们向国土安全委员会报到,等候审查。”

“切”快银不屑地嗤了一声。

“刚才,就是尼克局长匆匆来电,告知的方位,就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后支援。”

黑寡妇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个时候,抬头问道:“队长,你……怎么打算?”

罗杰斯队长再一次环顾众人,包括杜天戈在内,沉声说:“我,将在最后期限内,回到华盛顿,接受审查,以自证清白。找出操控布鲁斯的幕后黑手重任,就得交给各位去完成。”

机舱里再次沉默下来,黑寡妇却明显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杜天戈在一旁旁观,隐约猜到她的心思,想是担心罗杰斯队长直接把布鲁斯班纳给交了出去。

黑寡妇的全副心神,全部放在昏迷不醒的布鲁斯班纳身上,快银在姐姐猩红女巫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就一副没事人似的,坐在座椅上,打起盹来,罗杰斯队长来到杜天戈旁边的座椅上坐下,问道:“杜先生,贾维斯临时更改会合地点,是怎么回事?”

杜天戈把当时的情形描述一遍,猩红女巫在一旁皱眉问道:“你是说,小树林里隐藏的人,能够骗过贾维斯的探测和监控,那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没有发现,”杜天戈坦然答道,“我只是觉得很不对劲,所以用机枪胡乱扫射一番,结果,就还真有人隐藏在那里。”

“是什么人?”罗杰斯队长追问道。

杜天戈摇头说:“不知道。”

罗杰斯队长起身,伸手拍拍杜天戈的肩膀,很诚恳地说:“谢谢你,杜先生,我们能够顺利救回布鲁斯,你居功至伟,现在,好好休息一下,等布鲁斯醒过来,你的考验任务,也就顺利完成了,到时,不管你去留如何,复仇者联盟,都始终向你敞开大门。”

短暂的相处,杜天戈已经体会到,为何复仇者联盟,会是罗杰斯队长掌舵,而不是其他人,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得到所有复仇者联盟超级英雄成员的认可,的确不是侥幸,而是他的人格魅力所致。

r-12飞机在大气层边缘高速飞行,杜天戈真的是好好休息了一番,当飞机因减速而剧烈振动起来时,他醒了过来,透过玻璃舷窗看去,外面一片白茫茫,过不多时,飞机周围笼罩的白雾消散,他的呼吸,瞬间停顿。

浮空母舰,r-12飞机前方,是一艘浮空母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