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接受。”汉子一脸有经验的得道高僧样,“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在一起,不适合再分就是了。”

当晚宿舍的一个北方汉子纠结地看了我一晚上。

教了贺舟一个月后,我觉得他不再需要我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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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忍不住道:“你要牵就牵,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啊!”

贺舟忍不住大笑出声,周围人一脸神经病的看着我俩,我感觉脸都被丢尽了,拉着贺舟跑出老远,作势警告道:“贺小舟,你给我正常点。”

“就不。”

贺舟把我送回l大的时候,已经要到零点了,我把兜里放着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

那也是一条项链,不过坠着的东西是一个瓶中船,当时挑选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了它。

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圣诞节礼物啊。”

“你不是……”

贺舟恍然大悟,抱怨道:“不是说去洗手间吗?哈,白小喽,你居然骗我!都说了下次补回来就好了,你去买个礼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缩短了j分钟。”

末了,他又心疼地说道:“跑来跑去不累吧?”

我摇摇头回嘴:“圣诞节礼物就要圣诞节送,还有你不知道你说下次补回来时脸上那个不情愿的劲儿。”

贺舟忍不住上前亲了我一下。

我们又腻腻歪歪了一小会儿,才各自分开。

刚大三那会,我一个人包在被窝里打游戏,突然接到贺舟的电话。

“贺小舟你好,我是阿喽。”

而这次贺舟那边却是静默zhaishuyuan了好久,若是平时,他肯定是兴冲冲地回我:“阿喽你好,这里是最ai阿喽的贺舟。”

我不确定地问了一声:“贺舟?”

“嗯,是我。”

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贺舟的声音很疲惫,尾巴上抖着颤音,我问他:“你现在在哪?”

良久,贺舟才哑着声音回答:“在你的画室。”

我迅速说道:“你等我,我马上来。”

“好。”

我挂了电话,让汉子帮我请j天假,就快速打的去了火车站买了车票。

&nb市的时候已是夜晚,我连家都没有回,直接跑到画室去。

贺舟坐在画板前画画,画室里到处都是他不满意的画作,画上画了很多东西,男人、nv人、孩子。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画,走到贺舟身边,唤他:“贺舟。”

贺舟侧过脸看我,轻轻地吻了我一下。

然后我听见他说:“阿喽,我父亲昨天晚上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我不知道贺舟是不是悲伤,他太平静了。

平静地过分。

我那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现在需要我。

很需要。

我主动地吻了他的唇,然后贺舟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把我狠狠按在地上,像只小兽一样,撕咬着我的嘴角。

我安抚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他仿佛突然间安静下来,逐渐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

原来他不是不悲伤,只是眼泪怎么也哭不出来。

贺舟父亲被葬在了郊外林安墓园。

来参加葬礼的男人都穿着黑se西装。

来参加葬礼的nv人都穿着黑se礼裙。

我爸妈也来了。

我突然没忍住,忍住眼泪上前抱住了他们。

老爸老妈不明所以,对儿子突如其来的煽情也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去陪贺舟了,爸妈再见。”

我看着贺舟冷着脸应付媒t,第一次如此讨厌无孔不入的新闻媒t。

把别人的悲伤当做谈资,为了一点消息就捕风捉影大肆追踪,即使报道错误的消息也无所谓,拿着话筒当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