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再刺,直指心口,但那刀尖微颤,始终就是刺不下来。滴滴清泪,落在匕端,可歎人犹有情,不过凶器冰冷。妹妹深吸口气,闭眼刺入半寸,顷刻间,血珠滚滚染红寒锋,却与那残留水迹彼此稀释相融,恰似妹妹此刻心中爱恨交缠,彼此间纠结不已!终於,妹妹奋然将那匕首拔出,用力远远一掷,回头淒然对我说道:“怎么办,我忽然,不怎么想让他死了……”

有了此等明悟,我的眼神越发锐利起来,其间不再是万载不化的坚冰,而是化成了一种无坚不摧的勇气!我起床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拾起手机调成振动,便推门下楼去了。在楼梯上,我远远看见妈妈正一脸焦急的望向大门方向,像是等人回来。我远远唤了她一声,也不知是一旁电视声音弄得太吵,还是妈妈心神太过恍惚之故,妈妈并没应声答我。我只好走到其身边,拿起遥控器想先将那电视关了,再与她好好谈谈。不曾想,我一看电视上播放的那条滚动新闻,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我是妈妈的主人”七十

我本想他们两人此番较量,必是极漫长之局。可老人记忆糊涂,身手不老,一看胧已在蓄势,手变蛇头,马上强攻,招招去的都是下三路和极为阴险刁钻之处。看似已为取胜,不择手段。胧神情不变,双拳划出道道弧线,组成一个大圆,将攻击全部挡在外面。接着拳锋一转,取大开大合之势,拳拳都走直线,光明正大的和老人对打起来。

他的哭声实在吵得人心烦,我忍受不住,大声冲他嚷了两声。老人一听,立刻泪水鼻水狂飙,哭闹着在地上乱滚乱踹。直到哭到嗓子沙哑,才才蜷着身子,背对於我坐了起来,可是两肩还抖动不止。我一时心软,走上前去哄了几句,不曾想不哄还好,这一哄反倒惹出了事端。

敌人士气大盛,各个势如猛虎下山向他扑来!赵雷只觉得周边空气为之一怠,压力倍增,不敢稍作犹豫,持刀便迎了上去!刀声起,血光现!“乒乒乓乓”

“怎么是你不好呢,都是我一开始骗了你,你才会对姑姑这样。不过,现在,你肯原谅姑姑了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姑姑在这个时候还是等着我的原谅。

“哼……”冷冷的环视了一圈,一股淡淡的杀气从我这里释放了出来。

当我从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妈妈却靠在我的肩膀旁边,脸带一丝愁容,依然留在梦的彼岸没有离开。轻轻的打开床边的抽屉,从一堆可爱的信封中间将一个小巧的仪器握在了手里。

“不管我的表弟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都请您住手吧。”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这位英俊的青年淡淡的看了妈妈一眼,不卑不亢的说道。

从虚空中递过来了一瓶红酒,赵雷满脸不愿的将酒拿到了暴君的身边。“你给我拿着。”控制着植物将远处的手枪取了过来,暴君将弹夹中间的子弹取出了几发,装进几颗白色的子弹,交到了赵雷的手里。

但是反而我的这种安静,起到了更大的威慑作用,整个汽车的乘客们都在一种莫名的威压下闭上了嘴巴。就连那个刚刚才从死亡线上逃走的少妇,都止住了哭声,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嘴巴,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还有多久的时间?”我淡淡的问道。

对於这个选择,我和老人都是赞成的。将月儿和明子身上的愚者之眼和真实之眼当做祭品,再用家主夫人留下来的禁忌咒文,让“命运”重现人间。果然,这力量是不完整的,预言的时间也短的可怜。但是难道不应当如此吗,如果一切都选择相信命运,那么只能算是一个宿命的傀儡。

一拳又一拳,我不停疯狂地击打着老人的头部!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施暴的动作,但是心中却又很明白自己在干些什么!

呆呆的看着火焰已经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不停燃烧,我一时间傻在了那里。

和妈妈的尖锐关系有了一定程度上面的缓和,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姑姑好心的“帮忙”,从女仆的那里听到了刚才妈妈和姑姑之间的对话,我至少从侧面瞭解到了一些姑姑心中的秘密。

看着喷溅到自己裤脚上面的粘稠液体,我挥手将门外的警卫人员招了进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就会这样死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少女的攻击终於停了下来。

“您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解决了,那么……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医生十分小心的问道。

可是随着妹妹视觉的剥夺,一股充满压迫感的领域力量开始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无数神秘金色的字符开始在妹妹的周围若隐若现,最后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轨迹自行运转起来,其运转的核心正是在妹妹的心脏部位……“姐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记得,既然开始了就不要让心软下去,早一天将这个男人送到地狱,你们母女就能够早一天脱离苦海。”

我将眼光放到了一边飞驰而过的风景上面,但是心思早就远离了眼前的这一切。

只见面前的姑姑正在一边咒骂着所有的男人,一边用尖利的指甲扣挖着自己手臂上面的白色精斑,而且是连皮带肉一起毫不留情的撕掉,已经弄的胳膊上面全部都是鲜血。同时脸上浮现的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幸福之极的陶醉神色,舌尖还不时的伸出唇瓣将指缝间的肉皮贪婪的吃了下去。

看着手中姑姑的手机,立刻又有那个男人的号码打了过来,我只好将电池暂时抠了出来,彻底的将手机关机了。看来现在派人去将那个男人抓起来已经不现实了,而且这个时间就算是姑姑两人想要改变主意参加晚宴,时间上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我的问话,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用她漆黑的双眸望着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女孩天真的眼睛注视中我竟然感到了一丝恍惚,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中冒了出来传到了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我急忙甩了一下头将这奇特的感觉甩去了,可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累了,一时间精神恍惚的原因吧……我定了定神轻声的说道:“小姑娘,叔叔现在有事情要做,先放开叔叔好吗?”

让人奇怪的是按照皇帝之前对日本的强硬态度,怎么也不会容许一股反抗势力在日本和和自己唱对台戏,却对於这个反抗组织是百般忍耐,不但不出兵围剿,甚至於还空出了一块区域作为他们的大本营,默许了这个抵抗组织的存在。就是这种反常的行为一举拖垮了皇帝在国内的威严,皇帝近乎愚蠢的命令让民众对於皇权产生了怀疑,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皇权开始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我笑着玩弄着手中的一副特殊的眼镜,将刚才手上残留的一些药膏随意涂抹在了车门的玻璃上面,通过眼镜的镜片上面的反光,刚才我手指摸过的地方显现出来了一道道彩色的印记。

关掉了通讯设备,神秘男人一把就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这个贱女人,也不想想,手中的权势是谁赐予她的,翅膀一硬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在丰韵的臀部的对比下衬得姑姑的腰部也更加的纤细动人,一双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可能显得有些强壮的大腿,却和姑姑的臀部完美地连成了一体,优美地沿着臀瓣顺了下去,丝毫不显笨重,反而加大了姑姑大腿曲线的收缩弧度,伴着修长挺直的小腿线条,组合起来别有一番动人风味。

我明白有可能真的是我太过於谨慎了,但是也有一种最糟糕的可能性就是暗中的敌人太强大了,根本不是现在的我可以瞭解的存在……

而妹妹也强忍着身子的疼痛,闭上眼睛冷冷的接受着我的鞭打,心中痛苦的回忆却开始让她眼前一阵模糊,随着身上被我抽出了道道血痕,流出的温热鲜血渐渐的开始带走她的体温,随着意识的模糊,空间开始在她的身边不停变换,瞬间她的眼前就亮了起来,眼前也没有了布的遮挡,好像回到了那个洁白却黑暗的家里面,好像看到王文意一脸憎恨的拿着黝黑的皮鞭向自己不停抽着!骂着!自己却蜷缩着幼小的身体在他脚下不停的哀求着哭泣着:“不要打我啊,爸爸!铃儿犯了什么错,铃儿会很乖的,会很乖的,什么都听爸爸的!铃儿痛啊!爸爸!

看到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妈妈的脸色刷的就吓白了,但是还是嘴硬的对我喊道:“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吗?我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看开了,不就是死吗,我不怕!我明白我们母女就是你手中的玩偶,当你玩腻以后早晚都会丢掉,与其放弃尊严讨好你苟且的活着,还不如现在就选择死亡离开这个肮髒的世界,早死早托生,动手吧!”

妈妈一回头看见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抚摸是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才回头继续为我准备早餐,而我就这样赖在妈妈身边,将自己的脖子靠着妈妈肩头一边看妈妈做饭,一边将自己的双手在妈妈的身上肆意游动,摸胸戏臀的不亦乐乎。

妈妈重新闭上眼睛后站在那里久久不敢动,等在一边的我心急了,“怎么,又不愿意是吗?”

“让这个女人和她的女儿上一面,然后将她们三人都带回去,其他的人全部杀了,上面的命令是不留活口。至於我们的卧底,那些准备好的死屍全部带来了吗?”我问道。

见姑姑已经双目反白,满面紫红,真个要魂归九幽。那人才将五指放开,任由姑姑重重摔在地上,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姑姑衣裳,边沉声问道:“今天的你,和平时很不一样,为什么?”姑姑跪坐於地,摀住喉咙大声乾咳一阵后,方才幽幽答道:“我如此反常,是因为我想起了两个人,我光耀万世的皇帝陛下。”

“光耀万世?”皇帝将此词复又喃喃吟诵数遍,抚掌大笑,傲然仰头,显然对此话极为受用,笑道:“好,说的很好!我之功德,定能够光照万世之久!哈哈哈……说,你都想起了谁?”姑姑理理衣角长袖,细细拂去身上灰尘,於地上缓缓站起,指着身上衣物道:“这第一个人,是胧……”

皇帝闻言一惊,怒道:“胧已死,提他干甚!”姑姑摇头轻道:“胧在那豺狼之国久居,凛凛巨龙之后却需着寇装,守倭礼,心中忧郁,谁人得知。我亦是如此。瞧这白绸衣裳,针功纤巧,款型雅致,可偏偏生於污秽不堪之地,就是再怎么乾净整洁,其根源是髒的,衣裳也就是髒的。就连这洁白莲饰,想必染上一丝黑边了吧……”

皇帝沉思片刻,诵到:“宋周敦颐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泥是妖,只在人心。”姑姑苦笑当场,也幽幽诵道:“纳兰性德有词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人生如水,东流不返,秋风已过,冬雪即来。一颗细碎玻璃心,怎寻旧日相思意。”皇帝听罢,只长长一歎,久久不语。

姑姑复道:“世人只见莲花白,谁愿看那污泥黑。现今有莲子,有莲藕,你要何物?”皇帝答道:“朕只愿得九瓣金莲之子。”姑姑只听得眉间微蹙,长吁一声,道:“唉……莲子虽好,但今日採摘,明年又得。莲藕虽泥,但一朝掘出,荷莲皆无。如此说来,还是爱藕好了。”

皇帝冷哼一声,右手一扬,衣袖带起风声阵阵,犹如神龙摆尾,飘然藏於背后。其脸露不喜,嘴角微沉,似怒非怒,道:“区区泥生之物,怎配的上朕之天威!朕爱莲子,民爱食藕,此乃是云泥之别,鹏雀之命,怎配混为一谈!”

姑姑显然话语未尽,此一被堵,不由娥眉紧皱,银牙暗咬唇边。她踌躇半晌,终还是将花容一肃,奋然说道:“前日,我将此衣裳做好后得了一根莲藕。切开一看,乌黑,便弃之。不曾想,丢弃时却有一水珠误溅於木几中间,黑如点墨,同那红木一称,甚不好看。用手拂之,又有一木刺扎手,使我疼痛非常。”

我一听,犹如耳边炸一惊雷,浑身剧颤,心道这个时刻,终於还是来了……

当即就要掏枪毙敌!但不想我右手刚探入怀中,便觉脚下一空,身往左倾,想要摔倒。幸好我反应甚快,危机中,使左手抢先按到瓦片之上,才得以稳住身形不倒!

此时,只听我掌下发出“啪啪”碎裂之声,其音有闷有脆,前后接连而来。

於这寂静夜里,显得甚为突兀!我忙从掌心逼出一股火来,燃於瓦上,一触便熄。烧罢移掌一看,见那瓦上虽有裂痕道道,但裂而不散,原型不散。可即便如此,我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矛盾之极。现且不说这行迹曝露之险,单单就光是姑姑那两句暗语,就能让我永不翻身!若是皇帝谨小慎微,真的对我痛下杀手,又该怎办!

此刻,我的性命已是全然拿捏在皇帝手中,却也不是生机全无。当日我对姑姑具诚以待,赌的就是皇帝的自傲。我深知以他之多疑,必早就因胧死,劫狱,及诸般事情,早对我生疑。真要查我,我是不惧,但是赵雷等人,和我们身后的庞大计划,断然不能让他知晓了!如此,还不如藉着姑姑之口,将一些小事明说,以安他心。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皇帝如今久不开口,熬的我冷汗直冒,分秒钟,都生出一季春秋之感。这时,忽闻一两声慵懒猫叫,“喵喵”於厅中传来。我忙小心探头一看,见一黑猫此刻正蜷缩在皇帝怀中,旁边有两三瓷瓶粉碎於地。皇帝则笑着用左手托住猫身,右手慢慢从其背部抚摸至尾尖,每摸一回,黑猫都病佳矍峤幸簧跏鞘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