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回去换件轻便的满意提议道。他们只是要去见彼此的家长罢了,搞得好象要去订婚,总觉得有点小题大作。

贺、贺世祺为什么在她面前脱衣服

唔满意张手接住贺世祺拋给她的东西,还来不及反应,他又有下一步动作。

妳--

他没听错,是儿歌。一个声音轻嗲的大女孩在唱儿歌,儿歌唱不出太高昂悦耳的声调,也不会放太多感情下去润泽它,但听在耳里让人舒坦,好象他真的看到一幅画,里头有公鸡、小鸟、太阳,以及志气高昂的黄毛小丫头。

我说真的,我觉得家贤哥还比较像我们家的人。满意是单纯就外形而言,他们全家最高的了不起一百六十八公分,要生出贺世祺那种一百八十六公分的巨人,要基因突变到什么地步才能达到

妳不喜欢新哥哥吗

满意不说话。她没有不喜欢他,但非常不喜欢他是她哥哥的这个事实。

妈,妳觉得我们要不要带他去验dna

验什么验呀妳现在跟他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是很不礼貌吗

为什么验了才知道他身上流的是不是满家的血呀。

之前贺家认家贤时,也是验了dna才确定家贤的身分,我们再叫他去验,说不定他会认为我们在怀疑他。再说,我们又不是有钱人,当我们家的小孩也没能分到什么财产,妳以为谁会想冒充我们家的人他从富家少爷变成平民百姓,心里应该很不好受了,不可以再刺激他。

万一他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呢

他不是我们家的孩子,那是谁家的呢满妈妈反问。

倒是妳呀,不要因为失恋就变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妳不是说要带男朋友回来吗人呢

人在家贤哥的房间里呀满意很懦弱地无声嘀咕,她也怕吓傻自家亲娘,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没什么。满意赶快假装倒水,正要大大地灌下一口时,眼角余光瞟到贺世祺不知道已经站在厨房门口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听见多少,害她一口水差点呛入气管。

早。他淡淡开口。

世祺呀,先去吃早餐,我买了烧饼和豆浆。

你们都吃了吗还没的话就一块吃吧。

小意也刚睡醒,还没吃哩。小意,去跟哥哥一块吃早点,妈再帮你们两人各煎颗蛋。

哦。满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应声,越过他时,头低低的,不看他也不打招呼,回到饭厅,拿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就走到客厅,挑了单人沙发坐下,将双脚也蜷到椅面上,宝宝汪呜一声,摇着尾巴跑向她。

贺世祺拎着塑料袋跟过来,一大早在跟我生什么气

宝宝一见到他,又朝他的裤管飞扑过来,被他闪开,牠不死心地继续追逐,终于在他坐下之际,如愿以偿咬到他的裤管,并且发出好满足的呜呜声。

满意先是看看厨房的母亲,确定满妈妈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她才放下心来,咬着烧饼的嘴噘了噘。没有呀。

她才觉得他奇怪咧,竟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至少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尴尬或无奈,跟她这个哭了一整夜的人相较之下,神清气爽得令人发指。

妳自己没去照过镜子吗妳脸上就是写着--我在生气。

你不要边说边靠过来,我妈会看到的满意压低声音,所以连气势也被迫压低,既然他决定要和她当兄妹,那好,就请维持一个离家多年和妹妹完全不亲的哥哥该有的行为举止

那可不是只有妳一个人的妈妈。

总之,请你装作和我不熟。对妈妈来说,你和我是第一次见面,应该要很生疏。

跟她说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加上年轻人很有话题聊,所以兄妹感情进展神速,她会相信的。

满意不说话,因为满妈妈正端着荷包蛋走来。

一人一颗。满妈妈也坐下来,让两人说话的机会到此为止。宝宝,你真坏怎么可以咬哥哥的裤子呢满妈妈作势轻拍宝宝的脑袋,将牠从贺世祺的裤管上拉下。

没关系,我习惯了。

习箍

我的意思是,牠昨天就一直这样咬我,可能因为我是陌生人吧。贺世祺看着满意提心吊胆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另一个谎言圆谎。

照道理说,牠应该是看到陌生人也会摇尾巴的个性才对呀,可能是想跟你玩才会撒娇,哈士奇很和善的,你喜不喜欢狗等家里的luckney生一窝小狗时,让你抱一只回去养好不好虽然牠们不会看家又很会掉毛还很怕热,可是你只要看到牠们这么可爱的脸,一整天工作的辛苦都会忘光光,真的很不错哩。满妈妈努力鼓吹哈士奇的好处。

贺世祺当然不可能出言反驳,即使他认为她现在怀里抱着的宝宝明明就是天字第一号大蠢狗,他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但是要他养蠢狗的兄弟想都别想。

我讨厌狗。这就是儿子和男朋友的差别,当儿子可以光明正大说出讨厌狗这类的心声,当男朋友只要说错话,马上就被丈母娘三振出局。

这样呀以前你爸爸也很讨厌狗,可是后来越养越有感情,ney还是他去流浪狗之家领养的呢。一听到儿子不喜欢狗,满妈妈好失望,巴不得拉着他的手,跟他细数狗狗的优点,扭转他偏执的观念。

对了,我打算下午回台北。贺世祺对于养狗经没有兴趣。

这么快你不多留几天吗满妈妈还打算和他多多培养亲情,虽然是母子,可是分离多年的生疏感,还有他若有似无的距离感,都让她很沮丧。

有些事,我想还是赶回去处理一下。贺世祺婉转地撒着小谎。

事实上,多待在这里一分钟,都让他极度不舒服,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不够好,而是因为他心态上的拒绝与排斥。他表面上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波涛汹涌,他快要受不了这种假装出来的冷静了。

好吧,你要常回来呀。

我会尽量。贺世祺从桌上取来笔纸,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的手机,我二十四小时都会开机,要联络上我不困难。

地址呢满妈妈听到他只愿意留手机号码给她,直觉以为他是不喜欢他们这一家子,才会用一组数字就想打发掉他们。

贺世祺看出满妈妈心里的担忧,笑着安抚她:我最近打算搬家,等安定下来,我会打电话回来告诉妳地址的。

你要搬家满意惊呼,立即也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只能闭嘴垂首,用眼角余光去打量贺世祺。

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要搬卓

反正原本搬去的那个地方就没有久留的打算,是因为遇到了某个人,我才留下来,但现在再留下来,反而对彼此都是压力和折磨,所以就搬吧。贺世祺是说给满意听的。他的的确确要搬走了,而且是用最快的速度搬离开那个小社区。

或许这样的行为叫逃避,可是他没有把握真能如自己所说的,将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在曾经为她心动之后,那颗心要怎么维持在亲情的水平线上他还不能做到,至少,现在不行。

你不管搬到哪里都要跟妈说一声,要是找不到地方住,就回来吧

嗯。贺世祺轻笑地颔首。

小意,妳要不要干脆搭妳哥的车一块回台北妳明天要不要上课小意又发呆了满妈妈一掌拍上满意的脑袋,她吃痛一叫,原本就凝在眼底的泪水也给满妈妈拍出来了,虽然她的眼泪不是因为疼痛而流,现在却庆幸满妈妈的铁沙掌为她做出最好的掩护。

好痛哦满意放肆地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