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啥招能好使呢?李汉皱着眉头,手提着那装着六个生肖的匣子,步履显得有些沉重。

“大叔,你刚才说就剩下了六个生肖像,那其他的六个呢?”李汉想借着陈酒鬼此刻正神智不清的时候,套下他的话。

妈的,说什么我也要把这宝贝搞到手。李汉想着,心里有了主意,招呼小六儿回去取货,自己来到巷口找到了付大国:“大国,看见刚才过去那个拎酒瓶子的人了么。”

正因为这样,唐釉十二生肖每个生肖像颜色各异,而因为那个老鼠生肖像是蓝色的,所以就有了一个蓝釉鼠的称谓而且还不仅如此,十二生肖像在不同的时刻,在不同的光线下还会绽放出不不同的色晕。从这点上,历代的人们就把这唐釉十二生肖像看成是唐代彩釉的扛鼎之作。

“什么味?有点象茶叶的清香,但还参杂着酱香的厚重。总之甚是诱人。

“你跟着喜宝,听他的指挥。”李汉此话一出,大家都颇感意外,但细一琢磨,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赵喜宝身份特殊,李汉这么做无疑是给赵喜宝派了个手下。

“都他妈静静,听李队长交代事。”赵喜宝一听是这事,皱着眉头朝众人骂咧咧的道。

他们疑惑的表情早让李汉收进了眼里,这个早在自己意料之中。毕竟自己比他们小不少,而要想当他们的头,就不能太谦虚,起码这样能起个震慑作用。也就是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自己有套路,才会产生跟着自己干干看的心理。

赵喜宝听李汉这么一说,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我说李汉,看你真是下决心要这么干了,真想不到你的胆子这么大。”

赵喜宝走后,李汉知道赵凤要在这屋里换衣服,便也很知趣的走到了屋外,随手替她关上了门。趁着等她的空儿,他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看见这片地域虽然地处在二副食的后面,但却真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因为前面的二副食虽然人的流动量较大,可要到这里来,必须要经过眼前的这条窄胡同,人们都嫌这别脚,所以大都没人愿意轻易涉足这里。当然,赵凤在这里倒腾果子的年头多了,早上买不着或者着急买果子的人却是不会在乎多走一条胡同的。而且李汉还记得,在83年的时候,前面的二副食因为扩道被拆除了,这里却成了最繁华的交易市场。

进了屯子后,还没等到家门口,就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那。赵喜宝正站在车旁向他招手打招呼,在他的身边,还站着李筠和袁芳。

又来了条大鱼。李汉听完介绍,心里异常的高兴。照这样发展下去,老子就可以先和这些大人物都打打交道了,这样对以后的发展可是相当有好处的。

李明宇见状,更是心花怒放,领着几个测试老师把卷子交到了黄校长手里,黄校长不知是惊喜还是什么,表情异常复杂的呆了半晌,最后决定,下星期一叫李汉直接上初二,迎接马上就要到来的升初三的考试,至于班级么,随便李汉怎么挑。

“几位大叔,我们刘队长是个急性子,啥事不喜欢拖拉,大家放心,只要你们肯去,我代表咱生产队的人请你们下馆子。”李汉说着,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刘记风:“刘队长,明天到了县城请哥几个喝点,好几十里地呢,也够辛苦的。”

“民兵同志,我看还是想把他弄屋去,刘队长马上就到。”李汉说着,朝屋里喊道:“金婶,我是李汉,民兵已经把色狼抓住了,你不要害怕,快开门叫我们进去。”

“李汉,你们上哪去?”黑暗中一个人迎面走来,是李明宇。

“不用你,李汉,我每天早,放鹅和喂猪我比你在行。”白二受了李汉的恩惠,一直心存感激,正好眼前有机会表现,便主动开口道。

饭后,天已快黑了,李汉见父亲还没有回来,就主张大家先去屯里唯一的裁缝金寡妇那做衣服,至于李明宇的等他回来再说。杨桂芹看着自己喜欢的布料心也痒痒的,便和白二、李筠、袁大成父女一起去了金寡妇家。

李汉走到布料前,指了指涨蓝色的涤卡布:“主任,还得麻烦下,你看我爸妈做两套衣服需要多少布料?”

“什么?这我不可不敢,那钱富贵还不得打死我啊。”白二闻听脸色大变,连嘴唇都抖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李明宇听得摸不着头脑,急了,拉长了脸道。

“你别跟我胡扯。”袁大成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瞄向了门外。

送走了县老爷们,一家人和留下来帮忙的人忙活了好一阵,才算收拾妥当。回到屋里,李明宇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抽起闷烟来。

这小子的记性还真不赖,我教他说的话居然一个字都没拉,行,值得培养。李汉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装出一副极是震惊的摸样:“我可不敢要,一千一,这也太多了。”

李明宇听见是这么回事,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却越发纳闷杨桂芹怎么忽然有了这个绝活。

李明宇闻听,真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啥味啊,我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好像是炖鱼的,对,是炖鱼的香味,好浓烈啊。”赵喜宝连咽了几口口涎。

“你肯定感兴趣,我的方子是教你如何炸大果子,只要你知道了榨的方法,想整多少整多少,还犯得着搭一大帮人去那排队么,而且连成本也下来了,到时候,你就是和二副食卖一个价,也比你现在挣得多。”

赵县长见事已至此,即便是发火也不可能将大家撵走,也只得认了,点点头,复又瞪了付大巴掌一眼,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愿这不是你乱搞铺张浪费。”说着,脸色算是缓和了些。

“李筠,小芳,你们去把白二给我找来。”

“哎呀,你们都换上新衣服了。”袁芳这才注意到李家兄妹都换了新衣服,惊讶的同时,看见李汉已经走了出去,顿时着急了,喊道:“李汉,你等会,我从爷爷那给你带回瓜子来了。”

付大巴掌被李汉说的暗吃一惊,他纳闷眼前这个毛孩子为什么对眼下的政策如此清楚,莫非是在县里有高人指点?也难怪,县长给了他家那么东西,或许真就把这事和他说了。

这东西这么值钱,总在水底下若是被人无意中发现怎么办?不如来个更保险点的,把这水底下的淤泥扒开,将愣头青埋起来,这样岂不是保险了很多?

杨桂芹差点摊软在地上,更怀疑李汉出了大事,连声追问究竟,而刘记风却说是付主任马上就到她家来,什么事不清楚。杨桂芹闻听顿觉天旋地转,以为是李汉打了他儿子来找后帐的,慌里慌张的跟着刘记风跑回家,心急火燎的等了近两个时辰,付大巴掌还真就来了。

孙景义本想在和他理论几句,但看见赵县长用眼睛瞪了他一下,只得闭住了嘴巴。

“穿了三年了,我们那基本上都这样,能穿就糊弄着。”李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