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很累,想早点睡了。”

“小新最近怎么样?”祝仁华问。

她扬起眉头,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我,“你只要替我办一件事情,我可帮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怎么?不放心我?还是……想我了?”其实我挂着微笑说着这些不要脸的话语的时候,我的心脏却在不停滴血。

大家可能看出来了,是的,那就像安娜小姐说的那样,我很没出息地束手就擒了。只是段云夏为什么突然提出娶我这件事情还颇有些戏剧化,甚至是荒谬。

我顿时感觉脑袋被一记惊雷劈过,满脑子只剩下“他为什么还会找我”?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可能想追回那张支票。我手欠,真不应该拿这个不吃亏的主的钱财。其实收下支票并不是因为我贪财,我只是让他彻底对我失望死心,天地良心,我真不是贪钱,只是,有人会信我吗?

沈珏带着商量的语气,“安安,你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吧。”

我并没有表现出清高去推拒,而是厚颜无耻地接在了手中。

段云夏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摁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忍着酸痛,却毫不气馁将自己的身体与他更贴近了些,“段云夏你生气了是吗?你可以打我,骂我,然后将我扫地出门的,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我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舍不得是吧?”

安娜持续神婆状,“你的爱情总是遇到各种各样阻挠,最重要的是你的个性又不够坚定,所以,必须对方死缠烂打,你们才有将来,咦,你别说,你碰到我哥还真对了,他啊,在死缠烂打的领域里绝对可以称王称霸。”

段云夏进房之后就冷着脸问:“她在哪?”

兰姨安抚我,“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要相信段先生,他肯定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兰姨在一楼大厅仰头担忧地望了我一眼,点头应下便匆匆走上楼。

“什么都有!”她们回答斩金截铁还带着自豪。

好在,段云夏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悦,只是稍带着不屑的神色说道:“这就是你所有的本事了?”

我连忙摆手,“不用,真的不用了。”

“铭铭?”

片刻之后,段云夏冷清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在对我进行某种暗示?”

她扎着围裙,手上抓着把锅铲,站在不远处笑着说:“太太,我这忙着做饭呢?你找我有事吗?”

段云夏走了出去,没有一分钟,便进来了一个捧着浴袍的微胖中年女人,我顺便在自己那残存的零星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没有这个人,我肯定。不过,刚刚在楼下被捞出泳池的时候似乎见到了她。

我将脸转向窗外,反问道:“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对我不闻不问吧?”说完,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上刚刚在房间里带上的手链,祝仁华送我的那条,上面有五彩的水果,我觉得可能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美好的礼物……或者之一,不过,它也仅次于祝仁华经常给我买的蓝莓蛋糕而已。

他到底想做什么啊?明知道我有妄想症,还偏偏做这些让我随时可能产生无限遐想的暧昧举动,他到底还想不想治好我的病了?

我很听话地躺了下去,然后问道:“你会治好我吗?”

药片似乎又起作用了,我很困,像是几辈子没合过眼一样的困,不过,我觉得即便这样昏昏沉沉也比没吃药的时候强得多。

到现在为止,我都那么地不愿意相信是钟平平偷偷换我的药,我也那么那么地不愿意相信,她不惜花费自己许多许多睡美容觉的时间在深夜爬起来扮成各种各样的鬼魅吓唬我,这些,真的到死我都不愿意相信。

我转回头望向祝仁华,微笑说:“我羡慕每一个普通人,有爸有妈,兄弟姐妹惺惺相惜,有困难一起解决,有欢乐一起分享。他们不会整晚做恶梦,不会整晚睡不着,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明明在微笑,可是嘴角却尝到了咸咸的苦涩。

祝仁华走到我身边,手掌轻柔地放在我的肩头,我知道,这是肢体接触的鼓励,我在心理学的上看到过。

“铭铭,你难道没有现自己已经重新开始了吗?你现在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人,过去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再回想了,真实也好、恶梦也罢,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生了。”

我摇头,“祝医生,钟平平不会放过我的,那些照片一定是她寄的,她还在想办法折磨我。我太软弱,我对付不了她,我怕她……”我的情绪开始激动,祝仁华说了什么我完全不听,仍然自顾自地泄着,“祝医生你知道我有多软弱吗?我告诉你,我读的时候,在放学的路上被几个坏小子掀开了裙子,我都不敢反抗,我只敢哭,就只会哭,除了哭,我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会!”

祝仁华终于是将几乎崩溃的我摁进了他的怀里,他的手掌在我的手背轻轻拍着,有点像哄孩子睡觉的慈爱父亲。我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将这些从来不敢跟任何提起的事情说给祝仁华听,甚至那件我自认为丢脸无比、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的片刻,我也说给他听了,完全没有保留。

平静下来之后,我才觉这样的肢体接触鼓励似乎过于亲密,于是,我有些尴尬地推开了祝仁华。

看着祝仁华,我有些不知所措,祝仁华眼中也闪现出了不多不少的尴尬。原先我一直以为待在祝仁华身边是很自在的一件事情,可是从上次到这次,我突然觉他也不能够让我放松下来,这让我有些焦虑。

回到小新身边的时候,他正扒在桌子上认真地画画,依旧都是我看不懂的图案。我在小新身边坐下,扒在小小的桌子上瞧着小新。

小新握着笔却停了下来,他盯着我手腕上带着的那条祝仁华送我的手链认真地看。我笑着拿过他手上的彩笔又拉过他的小手,低头在他的手腕上画了起来。

“小新,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收到过一份最棒的礼物,是我的爸爸送的,现在呢,我要把这份最珍贵的礼物转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啊。”我低头说着,在他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很简单的手表。

画好之后,我对着手表吹了好几口气,吹干之后对小新说:“怎么样?喜欢吗?”

小新直直地盯着我给他画的手表,半晌之后,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重新扒在桌子上盯着小新的小脸瞧,多么漂亮的小孩,如果我跟段云夏能够生一个孩子,是不是也会像小新这么漂亮?我想,不管是男是女,如果他她长得像段云夏的话,那一定都会是非常漂亮的小孩。不过,可惜的是,这辈子,我都不会看到他她来到这个世界了。

等小新抬起小手摸上我的眼角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我攥住他的小手微笑说:“小新啊,刚刚阿姨在想着你以后跟我说话时的情形,你看,把阿姨都高兴地哭了。”

小新又一次垂下了头,心情似乎也变得低落。我将彩笔重新塞回他的手里,“不过,铭铭阿姨不会逼着你说话的,不管我们小新愿不愿意说话,小新都是铭铭阿姨最好的朋友,而且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小新才又开始扒在桌子上认真地画起我怎么看都看不懂的图案。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我连忙胡乱擦了把脸。回头一看,段云夏正靠在门边望着我,似乎,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小新也现了他的仇敌,立马站起身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挡在了我的前面。一种成就感顿时充盈在我的心头,自己生的都不一定会有小新这么孝顺吧?我感动。

段云夏走到我面前,不过,他似乎并没有跟我交谈的想法,反而矮□子看着小新的脸说:“我告诉你,这个女人说话最不可信了,尤其是‘一辈子不分开’这句。”

说完,段云夏扬起眉头看着我,带着挑衅的意思,我随即低下头。千真万确,这句话我也对段云夏说过,而且不止一次。我每次说的时候他都会微笑着将我揽进怀里,就为了贪图那种温暖,我经常毫不吝啬扒在他耳旁对他不停地说,我说不腻,他似乎也听不腻。

半晌,段云夏开口:“钟安安,考虑好了没?”

还是这副德性,当初在医院里,他就是用这副无赖的样子问我“考虑好了没”?段云夏追求女人的方式非常直接,直接到你压根感受不到一点点的诚意,仿佛就是一句玩笑话,就像我们的婚姻。

那个时候如果我不理他,他就在我身后哼哼唧唧,不是受伤的腿疼,就是腰疼屁股疼浑身疼,缠得人心烦意乱。我要是还一直冷着脸不管他,他就又像个无赖一般说要去投诉我。

等我硬着头皮回到他身旁的时候,他肯定第一时间伸手揽在我肩头,故意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然后厚着脸皮说:“腿疼,你赶紧扶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坏笑这两天好无能啊,总觉得这文被自己越写越不好看了,实在是没有动力跟激情了,别的文也有过这种情况,可是都至少可以把新鲜感保持到15万字左右,我我我到底怎么了啊,对着文档大脑空白,救命啊啊啊啊,如果让小段跟女主h一下,我是不是能找到点激情呢????

下面是俺家妹子的文,很特别的小贼,轻松文,感兴趣的姑娘们去瞧瞧。

据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贼:

一种为生活富裕而盗窃,另一种为了人生定义而盗窃。

一直以来,向松沉迷于偷窃这种带有刺激感的活动,

而我,极其享受打开一个个陌生保险柜后的那种惊喜感。

直到有一天,潜入乔家,我金盆洗手的心情才变得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