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姐衣衫不整地匆匆跑回来,可是把兰香给惊到了,生怕出了什么事情。眼看着小姐没有大碍,兰香偷偷思量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跟文夫人报告。

杜含巧耐心思索着事情的进展,按照原剧情文家家破人亡,魔教少主自然会找上门来。银杏因为深受文少钦和文鹏的重视,被魔教劫走。

这一番思索下来,杜含巧已然心不在焉。一旁的文夫人以为杜含巧是累了,轻唤道:“杏儿可是想歇息了?女红的事现在不急。”

总觉得要让齐昊彻底厌恶她恨得牙根痒痒了她才是安全了。于是听说文少钦和齐昊打了一架的杜含巧就特意赶来冷嘲热讽了。

文夫人已经在桌上等着了,一桌子的菜满满当当全是为杜含巧准备的。杜含巧看了眼菜式就知道全是她喜欢的了,当即挽着文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娘对我可真是好,今晚我就睡到娘这里了好不好?”

她现在可不知道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穿帮了。更不知道她常年让文培雪在胸口描画一朵牡丹的事情,这几年金氏没去检查文培雪的胸口做,去问,文培雪只说画了。

说完,文培雪看着杜含巧的目光顿时又柔和了几分。这几天杜含巧的体贴和乖巧已经赢得了文培雪的信任,让她大有好感。

三天后,杜妈妈抱着杜含巧的骨灰盒回了家,她忍住泪水抽噎道:“巧巧,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不要再能混就混了。”

听到声响,兰蔻急急忙忙寻着声音找了过来。看到杜含巧正坐在亭子里,忙道:“奴婢实在笨拙了,要是兰香姐姐在就好了。”

“兰香的爹近日可有起色?”杜含巧接过兰蔻手里的团扇,悠悠扇了起来。

“哪里啊,奴婢前几日去看了兰香,恐怕这次兰香的爹真的要去了。前几次她父亲爹重病,她娘都不让她回去。这次回去怕是赶着去见最后一面了。”兰蔻有些唏嘘,他们这些卖了身的奴才按理说跟家里早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

“嗯,那就让她先不要回来。”

“小姐,二日后就是花灯会了,到时候小姐也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兰蔻观察着杜含巧的脸色,趁机换了个稍显的轻松的话题。

“也是。”杜含巧露出笑意。古代的女子就没有几个可以抛头露面的,这花灯会一年一次,相当于现代的三八妇女节。

在这一天女人是被允许上街游玩的,而且街道挂满了一排排的花灯,格外喜庆。

“去年花灯会就很热闹了,还有很多俊俏的公子哥。”兰蔻有些羞意,这花灯会来的可不止姑娘们,也是奔着寻求一段良缘的。

“兰蔻这是……思春了不成?”杜含巧取笑道。

“哎呀,小姐!奴婢这是为小姐着想呢,那么多公子哥小姐也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呀。”兰蔻羞答答地跺跺脚,杜含巧说的倒是说中她心意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杜含巧稍稍板了板脸。

兰蔻自知这是说错话了,心里懊悔,只盼小姐不要太过生气才是。

“好了,回去吧。”杜含巧说罢带头走在了前面,兰蔻赶快跟着走了上去。

用晚饭的时候,文夫人也是异常高兴。光这几日文夫人为花灯会做的准备就够忙活了。文鹏后院之中还有六个小妾,在花灯会这一天统统都是要带出去的。

文夫人租了一艘大船,准备在花灯会晚上去游湖看夜景。杜含巧坐不来这个,一坐这个就头晕的厉害,和文夫人说让自己去逛逛花灯会算了。

转眼间二天过去了,花灯会也来了。

杜含巧起了个大早,带着兰蔻逛街去了。不带个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除了那次去南山以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

从城北逛到城东,一路上杜含巧看什么都稀奇,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四周。

杜含巧正侧过头去望左边的一家酒楼,突然之间撞到了人,手里刚刚买的点心顿时掉到了地上。杜含巧心里哀嚎一声,这点心她都还没有吃上半口。

“不好意思啊,是我走路没看清楚。”杜含巧撞的是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纱面罩的挺拔男子。刚才这人从旁边巷子里出来,杜含巧一时之间没注意撞了上去自觉十分理亏。

那男子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又行色匆匆地走了。腰间挂着的麒麟玉佩如若不是杜含巧恰切看到,是十分不打眼的。

这段时日杜含巧在文家也见识到了不少好东西,单像是那块麒麟玉一样的杜含巧还是第一次见。刚才那位男子恐怕身份不简单,看他来去匆匆显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办顾不上计较她的失礼行为。

“小姐!小姐!布料都买好了。”兰蔻从布庄冲出来,远远看到杜含巧就可以喊,惹得行人纷纷注目。兰蔻这才认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也不喊叫了只是一个劲往杜含巧身边跑。

杜含巧对于众人的注目宠辱不惊,只是淡淡地对兰蔻道:“下次小心一些,出门在外可不能像是在家里那般肆意。”

兰蔻虽然毛毛躁躁,单纯之极比不上兰香的聪慧明事理,但却是比兰香还要忠心一些。

兰蔻应了下来,抱着布料对杜含巧道:“夫人如若知道小姐要为她亲自做衣裳,那别提多高兴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娘,等到做好了再说。你也知道我做这个不行的,万一做不好,娘那边我又答应了可真是进退两难了。”杜含巧脸色有些红。

兰蔻傻傻地点了点头。

“这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杜含巧让兰蔻去叫了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入夜时分,文夫人带着打扮一新的众位女眷前往河岸边上。这样的日子文鹏和文少钦是不会去凑热闹的,更别提杜含巧还不在船上了。

文夫人她们上船而去,杜含巧就在河岸边上走动。这河岸边上有许多小姐公子在此放河灯,其中不乏年轻美貌者,这些小姐们份外引人注目。

杜含巧不知道的是,她在望别人别人也在望她。衣着华贵,姿容又堪称国色天香,仪表皆是有度。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出色。

岸边的男女显然乎情止乎礼,若是心仪有机会便回上几句话,又不愿搭理的直接走人就是。杜含巧看着这些男男女女就像是看到了一场相亲大会。

这其中也有主动向杜含巧示好的,但杜含巧只要看到有公子哥朝这边走来就远远躲开。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一人和杜含巧说上话的。

不远处一艘大船上,一位身着白衣貌如谪仙的年轻公子,正饶有兴趣地望着杜含巧的方向。她的身旁正左右站着两位玄衣护卫。

其中一位英武男子笑道:“公子看那小女子许久,何不下去会会?”

白衣公子挑了挑眉,如若有女子在旁必然倒抽一口气,赞一声好相貌。“我白日的时候曾经见过她,她还撞了我一下。”

英武男子正要取笑两句,白衣公子已经施展轻功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