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很好,现在尚书大人还在应天府尹下作客,等到今夜子时,我再领你去见他,你先返回客栈,到了时辰,再来这铁匠铺就可,记住,一定要小心被人跟踪。”张涵郑重的说道。

“碰!碰!”没想到这时隔壁的墙被敲响了,是月白的房间,苏晋马上起身,净心之下,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其他的气息。

苏晋想了想,将月白粘人的双臂拉了开来,他不是苦行僧,但是月白对他也不是什么异xìng之间的感情,这个小妖jīng可能只是好奇,花青是他的朋友,有患难的交情,若是个其他的人类女子说不定苏晋会动心,但是有了约定他便会遵守,尊重朋友是他的原则,不论安允还是花青,不论人或妖,他们相信自己,苏晋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

这树妖的脸皮渐渐又化成了一张俊俏的人脸,全身也慢慢的蜕变了回去。

“呵呵,小青蛇的转魂还不错么,能得到上古神蛇的一丝血缘反古,但是,大爷玩够了,给我败下来!”

原本躲开了的花青,没有注意到她的后面数量更加多的藤蔓伸了过来,瞬间绑住了她的手和脚。

“那一次的树妖,你应该还记得……咦?你!你已经达到出阴神了?”花青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了苏晋身上灵气凝集不散,缓缓围绕,这根本不再是灵动期的表现,而是阴神期神魂强大到能夜游的表现!

“吱呀”

惊天地神咒》上,《都天大雷火咒》还只是最弱的一种中等咒语,这一次苏晋要尝试一个新的中等咒语——火狱咒。(赢话费,)

红色的剑芒劈下,仿若无尽的赤海红潮,带着一股无匹的气势。

他们三人一路飞驰,这妖物竟然在后面沿着屋顶穷追不舍。

说话间那杏儿已经慢慢的坐到了床上,卧着身子娇声道:“客官还在等什么?”

一群人张牙舞爪,挥着棍棒就砸了上去,这和尚还当真了得,棍棒随密集,硬是没沾上他衣袖一角。(!赢q币)反而是他化掌如风,好似一条泥鳅一般,灵巧的在人群中游动,“啪啪啪”的抽了这群护卫几个大耳瓜子,抽的他们纷倒在了一旁,头晕眼花,手捂着脸抽搐。

那包裹的灵气渐渐的仿佛受到了引导,出头,控物,水到渠成。

但苏晋的反应,却让江清感觉到了,有些说不出的拘束,有的时候她说出一句精解妙语却得不到热烈的回应,让她心中有些小郁闷。

看到了江氏父女,苏晋心中又多了一个想法,入朝,为官!

苏晋的院子倒是没有人来打扰,只有姐姐苏娥托人给自己送来了一碗莲子粥。

“快点,敷在伤口处。”花青递给苏晋道。

“成了吗?”花青已经变成了人型,踏着法器,半浮在河面上。

“这是什么力量,如此强大,盘踞在姐姐的体内。”

苏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虽然自己和江阅年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如果他被那些锦衣卫带走了,那么自己父亲想要请江湖师傅的事情也就搁浅了。

妖族修行者果然是利益至上,根本没有任何交情可言,怎么说自己还帮过她,苏晋不得感叹花青还真是够直接的。

想到这里,苏晋忽然回忆起当日在破庙一事上,花青曾说过有一个妹妹被那树妖所伤……难道说就是面前的这个有些呆的美女?

苏晋笑道:“江大人多虑了,令公子聪敏好学,求知欲也很强,假以时日,成就一定比在下要高上很多。”

那光头汉子一看,冷汗直流,不敢再看苏晋,低着头不做声,苏晋却说到做到,走到他身边,掏出了几辆银钱当做了折旧费。

沿着街道暗暗跟上那小偷,转了好几个小巷,最后在一处破旧的宅院前,玉佩上附着的气息终于不再动了。

江阅年摸了摸胡须,笑着说道:“苏公子饱读诗书,天赋惊人,去年夺得解元之名,真是一表人才啊。”

“好大的威力。。灵气也就是消耗了三分之一而已,比符箓的威力要大上好多。”

苏晋沉静道:“清夫,不用担心了,妖怪已经被我除掉了!”

吐出一口水,安允的话,让苏晋差一点呛着,这小子的消息到了这种地步?

相士笑道:“世人都执迷于一个名号,殊不知这就是世人不能解脱的最大执念,荣华,权势,一切皆是为了这个名,既然彼此意气相投,又何必拘泥于一个称呼,你叫我大师就够了。”

美人在怀,苏晋也有些心怀意乱,尤其是那神秘的面纱,充满了诱惑,那面纱之下究竟会是什么面孔呢?

这女子着一件扣身蓝色衫子,青色摆裙,墨色的丝顺下,上面插着一根兰花雕饰的簪,做张细致,只是一张脸被轻纱所遮住,看不到相貌,想来应该有个姣好容颜。

苏晋带着小明子在松江府附近找了几天,最后他在一处破败的寺庙附近找到了一间没有人租过的青灰瓦房,瓦房有一个独立小院,此地灵气四溢,往来人也不多,是个感悟修行的好地方。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直觉却告诉他,河中的东西并不简单,可惜这船家不能言语,要不然,非要问了清楚才行。

老者慢慢起身,身形不再佝偻,忽然一变,相貌衣着已如今日早时,京古茶楼那老乞一般,如此神奇。

“不错,说的在理”

人群中,一个佩戴高等警徽的消瘦中年人举着喇叭喊道:“苏晋!你不要再顽抗了,我们会把你说的一一核实的,你先不要激动,放下手枪,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他到底还是租了一辆马车。

苏晋轻轻的拧了拧荷包,又晃了晃。里面几两碎银发出叮当的响声。

“穷!真穷!”苏晋看着月白那张可爱的小脸,内心一阵惨淡,有火却发不出来。

“朋友归朋友,下次回到了松江,还是要把账算上一算的。”苏晋觉得花青不可能没有钱,但是竟然没给月白一个子。

早上顶着月白埋怨的目光,苏晋和她都只吃了一碗阳chūn面,上面连个油星都没有,只有几根葱花,还不知道能不能抗到中午。

其实若是只有苏晋一个人的话,步行去洛阳倒也可以,但加上月白一个姑娘家,却不行了,再说她还不愿意变成蛇,又没有修成法器,走起远路还不得累死。

苏晋看了一眼天空,一丝阳光都没有,就和他的心情一样,昏暗啊……

马车奔驰了半天,到了一处驿站歇脚,苏晋拉着月白走了下来,这丫头倒是能睡,一睡就是一上午,走下了马车还是迷迷糊糊的。

不是说蛇只有冬天才冬眠的吗。。。成了jīng的蛇习xìng真奇怪。苏晋为她的睡功暗暗咋舌的时候,月白突然说一句话。

“我饿了。”吐字清楚,语气带点娇媚,有些像童音。

苏晋惊讶的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月白口吐人言。

“你能说话了?”苏晋拉住她的手传音道。

“我只会说这一句,因为我看你从下了马车说了这句好几遍了。”

苏晋尴尬的摸了摸头,不过不管怎么说,第一次听见月白的话,他心中还是有些高兴地,这说明他叫她的一些发音和语法她还是用心记了的。

“你既然饿了,我们到前面的镇中找家饭馆便是。”苏晋笑了笑。

“我没饿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是走慢点吗?”月白歪了歪头说道。

苏晋愕然,不知该如何说,摇了摇头,叹道:“算了,我果真不是个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