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树妖起来:“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了,虽然你灵动期六层,但是我要擒你,易如反掌。”

苏晋以丹青,朱砂为墨,纯红色的血气马毛作为笔毫,磨好之后,他脚踏九宫步,

银耳粥,配上一些小菜,倒也可口。随意的闲聊间,家人都没有询问自己京城会试的情况,其实在晚明的这个时期,消息的流通是很快的,而且社会也没有明朝早期的那么多约束,谈论比较自由,苏晋料想他们一定早知晓了自己落榜的消息了,之所以不说,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赢q币,)

苏晋将这一切都牢牢记住了,不过他现在只能看到灵动境界的书页,后面的页面暂时还看不到。

苏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酒菜尚有余温,还在胸前,他晃了晃头,又闻见了小米的香气。

他就是苏晋,这个此时在安华桥上状若疯狂的少年,这个从神坛上跌落下来的江南第一才子。

“无中生有,诬陷领导,停止检查,接受处分!”

一呼一吸间,不断吸收灵气,感悟神魂,时间也过得很快,再睁眼的时候,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时间对于所有的修炼者来说应该从来没有够用过。

苏晋深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身体,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开始在院内打拳,这是一套很简单的煅体拳,是在前世苏晋学会的,不过一直没练,这书生的身体太弱了,虽然灵气入体改变了很多,但是看起来还是太瘦弱。

一套拳打下来,苏晋感到身体内蕴含了无尽的活力,想起还没吃早饭,就打算去松江镇走一走,自从回来还没到镇里去转过。

松江镇自唐宋以来,手工业、商业日益兴盛。到了现在明代,米粮业和纺织业也十分达,加上它靠近东海,交通上也有一定的便利,所以俨然成了一个小的经济中心。

苏晋走在中心主街道上,往来的吆喝声、交谈声、争吵声、不绝于耳,如果忘掉神秘莫测的仙妖世界,这才是人们的日常生活。

他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手擀的阳春面,滋味不错,面也很劲道,比前世那些街边小吃的手艺要地道的多。

闲来无事,正好看见前面有个露天的小戏台,上面的几个身着传统戏剧服饰的戏子正在唱戏,苏晋便走过来,围在人群中听了一段,唱的黄梅戏——《天仙配》,其言戚戚,其音哀哀,倒也有一番特色。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挤了,很不自在,苏晋便退了出来,正打算走,突然眼前一晃,冒出个相士打扮的中年人,头戴斗笠,身穿长袍,手持卦布,戴着圆镜,撵着胡须,脸大耳肥,一幅江湖术士的派头。

“年轻人,我看你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一副富贵之像啊,不过你最近有些不顺,诸多劫难,要不要在下替你算上一卦,来避凶化吉?”他笑着说道。

好熟悉的语言啊,苏晋听完不禁一乐,说道:“不劳烦大师了,小生自行解决就行。”

说完,苏晋就不再理他,转身刚要走,听见那相士叹道:“人间之事,自行解决便可,要是碰上了鬼神之流,奈何实力不够,你又将如何解决?”

难道这相士知道什么?苏晋笑容不见了,他回过头,仔细看了看相士,现此人全身上下,不见得半点灵气浮现,花青曾说过苏晋的神魂异于常人,就算是比他修为高的道士,他应该也能看穿,也许这相士只是凑巧说中的。

苏晋道:“鬼神之流都是无稽之谈,我辈读书人,信奉孔圣真理,儒家经典,子不语怪力乱神……”,相士突然插嘴道:“既然存在,皆是有理,为什么要执迷于孔圣一道呢?”

相士的话,让苏晋大吃一惊,难道说他是那位点化自己的前辈高人所乔装的?

想到此,苏晋马上施礼道:“小生苏晋,字东阳,还未指教大师……”

相士笑道:“世人都执迷于一个名号,殊不知这就是世人不能解脱的最大执念,荣华,权势,一切皆是为了这个名,既然彼此意气相投,又何必拘泥于一个称呼,你叫我大师就够了。”

这话听的有些非懂似懂,不就是个名字吗,好像还有什么哲理,苏晋也未在意,接着问道:“大师刚才所说,我有劫难,是什么劫难,又该如何化解呢?”

相士掐了掐胡子,眉毛一挑,说道:“劫难吗……你身上有煞气,吸引的邪魂缠身,三月内定有血光之灾,若是能有我这辟邪宝玉护身,则可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说着相士拿出了一个有些暗淡的玉佩,色泽昏暗,一看就知道是个次品。

苏晋听完,觉得不对,怎么听着还是个江湖骗子的手段,他开口道:“这宝玉可有价格?”

相士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卜卦算命,替人消灾本就是损阳寿之事,拿些小财,也自然公平合理。”

看来真是个骗子,险些被他糊弄了,苏晋再也不听他胡言乱语了,扭头便走,没想到那相士竟跟了上来,说自己磨了一嘴皮子的话,你不能竟然就这样走了,怎么也要给点辛苦钱。

最后苏晋被他磨的实在失去了耐性,索性给了他几个银钱,那相士倒也够义气,送了苏晋一块刚才的玉佩,说是赠品。

苏晋拿着玉佩哭笑不得,本想扔了,又觉得可惜,收进了袖内,留着以后送给亲戚家的小孩玩

苏晋走远后,那相士收起了嬉皮笑脸,眯着眼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老瘸子的运气不错,这个小娃的资质还真不错,不能便宜了老瘸子,要不要抢过来呢?”

他压了压斗笠,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