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安惊得后退两步,风珏茗不动声色地拉了他一把,朝着仵作问道:“凶器是什么?”

“到底出什么事了?”风珏茗试探地问道。

“你要去秦府?”

霍白安有些出神地望着床上的纱帐,被枕上,她香残留,隐隐绕绕,那一瞬竟然让他怔忡了。

恰巧风珏茗一时半刻也不知要如何坦白,闻到饭菜的香味,才现自己是真饿了。

璀璨的烟火点亮着夜空,筵席上的客人纷纷走到庭院,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烟火,毕竟这烟火就算是有钱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风珏茗点点头,手里拿着是一幅画轴,轻声说道:“我姐今天来看我,将娘亲的画像送给我了。”

此时,霍白安正与风珏茗坐在风府大堂,只见风书权及王氏苏氏风风火火地赶来,三人脸色各异,但都带着激动与喜悦。

风书权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霍府演武场,乃是一块平坦空旷之地,除各式兵器成列四周,再无杂物。争执晌午,天高云阔,偶尔刮过一阵微风,四周静谧无声。

“什么?”霍白安大惊,“他也不怕别人直接告他调戏黄花闺女!”

“阿福,刚回来你又往哪里惹事?”

苏氏不是想过主母的瘾么,娘亲就让她嚣张。只是她恐怕还不知道,在她送给风珏茗的艾草里早就混有了毒粉。一开始的症状与食欲不振相似,但不出一旬,就会使人四肢无力,徒生幻像,最后让人疯癫。呵呵,谋杀嫡女,这个罪名够苏氏喝一壶了!

忠义伯府四字令霍白安微微抬头打量了一眼那妇人,从穿着打扮来看……莫非她就是风书权新纳的小妾苏氏?!

风朗玥不在多言,但其中缘由,耐人寻味……

王氏淡然地笑了笑,茶杯放下时却意外磕出了响声。

风珏茗闻言,乖乖点头。

好容易,霍白安终于劝着姐夫云昊来到茶楼雅室,给他倒茶熄火。

“我花了那么大的价钱请来的酿酒师父,怎么突然就被别家挖走了?我是该问你胡掌柜不中用呢,还是问是醉仙楼留不住人呢?”

“你就是看了!”风珏茗不依不饶,干脆走到霍白安身边,推挪着他:“你看了信,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五小姐每个月都会来?”

话说完,月柔只觉得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悄悄瞟一眼他身旁的风珏茗,看样子并没有生气,之前的压抑感渐渐消失,月柔终于勾起了一个舒心的笑意。

“是。”月柔走近坐下,媚骨天成。

黑衣女子蹙着眉头,抱怨道:“真不知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忘了。那件事闹的非常大,当时皇帝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可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平息了。说是和齐王争青楼女子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一个和太子长的很像的人。皇帝后来派人去查,得到的结果便是如此。太子算是烧了高香,总算是逃过一劫。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箫长风倒不介意霍白安那副扭曲地神情,摇摇头,又叹口气,直接让阿福找个隐蔽的角落守在外面。霍白安见他又朝自己走来,立刻浑身戒备。突然肩膀猛然一紧,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站在风府墙内。箫长风戏谑地冲他一笑,不等霍白安说话,耳边风声猎猎作响,早春的寒风割着面颊,阵阵生疼。恍惚中,箫长风停下步子,霍白安惊愕地看着风珏茗正瞪着大眼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

好险,幸亏是孙大夫,否则下毒一事就败露了,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嗯。”风珏茗听话地点头,“不惹事儿了。”

“我听说有新菜色,等会儿尝尝?”

“是秦家小姐。”阿福眼尖,一眼就看到那马车中的清秀佳人,乃城中富商秦府的嫡女千金秦珍儿。“前些日子还听秦府管家说他们小姐要回老家省亲,看来是在回去的路上。”

霍墨儿点点头,一脸我理解你的神情:“唉,不能怨你。谁让那个萧长风处处都比咱们家的三公子要强呢。”

“当然是真的,我是听风府的老妈子亲口说的。是在风朗玥出嫁的那天傻的,煞星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次没有煞到别人,应在自己身上了。”

风珏茗迷茫地看着她摇头,却又突然问道:“他对你好吗?”

可风珏茗依旧没动,只是侧头向门口不断张望,似还要再等什么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七名蒙面打手,霍白安惊诧不已。

霍白安歪七扭八地倒在椅子里:“罩场子啊,否则爷还不知道有人在爷的场子里这么嚣张!”

傲雪走近,向风珏茗福安:“五小姐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风无双一愣,似乎刚才一直都神游九天。现在回神,便对高嬷嬷道:“教导丫鬟本就是你分内之事,不必问我。”

风朗玥焦急万分,却还得让丫鬟稳下来,连忙劝道:“别着急,慢慢说。”

风珏茗点头表示赞同。

夜渐深,风珏茗伸个懒腰,站起身,倒床上去了。

经过刚才那一闹,这几天缠在二人之间的尴尬似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