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辰一把拉开整个帷帐,深深的看了二哥一眼,视线才落在台中央的女人身上。邪魅的眼让夙金迷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些心惊,脑中蓦然浮现前几日在义庄中的那个帅哥。

“呵,朝中事务太过繁忙,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对她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来王府途中偶然看到她,便救下了。”帝元朗眼底闪过一抹幽光,讪笑两声。

希望、希望没人注意那块玉佩,她在心底寻求侥幸。脑中闪过一抹灵光,她赶紧下楼找来老张,让他捎个消息出去。

“皇后?”帝司辰冷嗤一声,“二哥,皇后虽抚养你长大,但她也是柳家的一份子。(赢话费,)更何况,她的野心不比柳丞相小。”

将小瓶收回怀中,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直接瘫软在硬质床榻上。眼帘的缝隙越来越小,平稳的呼吸声缓缓的流动在鼻翼间。

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升腾的冷意让楚行之急欲打破这种死寂。脑中蓦然响起刚刚慌张冲进来的婢女倚竹,他询问的眼神落在帝司辰身上:“那女子找到了?”

这女子姿色凡,若是能在醉香楼公开拍卖,想必能招来不少达官贵人。王妈妈笑眯眯同她谈妥了场地费、置装费,暂时让她住在香儿的房间,准备三日后的拍卖会。

眼前女人的傲气让她想笑,她撇撇嘴角回了一句话,“不管谁是你的入幕之宾,你终究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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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个女人对帝元朗还有几分重要。否则,堂堂辰王府厢房多得是,他不会特意将人丢在他的辰楼了。

但,他不是普通人。

那个人收到消息,宫里的人似乎已经坐不住了,决定对帝司辰狠下杀手。此行出宫,他就是为了告诫他万事小心。经过刚刚一番波折,主人却未曾现身,帝司辰恐怕不在府中。

郊区,还是——

唔——好香。她身上的味道让他着迷,薄唇忍不住在她颈项之间摩擦。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他不禁有些讶然,她是第一个轻易便能燃起他**的女人。

“谁?”谨慎的绕着周围看了一圈,男人眼神阴鸷的盯着黒木棺材,眼底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他从来不留漏网之鱼。

“五、五……五王爷,求、求您饶命。”重伤趴地的刺客一脸惊恐,手中的尖刀因身体的战栗在地上哐啷作响,他颤抖的抖动着嘴唇,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求活命的狗。

瞧他说得确实在理,王妈妈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呃……”那边顿了半响,才讪讪的开口,“别偷到赝品。”

“五弟,可否收留为兄一晚?”

“当然没问题,只是——玄护卫怕是会追出宫外,大闹辰王府一番了。”帝司辰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但,当务之急他们要先搞清楚那块玉佩的出处。

夙金迷换装后,便到了老鸨的房间。

拿出之前留下的小药瓶。倒了两杯茶,她眼角含笑的望着瓶子半响,才将些许粉末倒了进去。

半响,门口传来预期的声音。

“王妈妈——”夙金迷开了门,眼前除却王妈妈之外多了个人,她紧揪着眉头望着不请自来的芙蓉,低咒一声。

蠢女人!

进醉香楼的这几天,这女人一直想方设法和她作对,这时候也奔过来参一脚。

“我和王妈妈有事要说,你先请回吧。”将王妈妈拉进房间,她冷着脸准备关门。芙蓉眯紧眼一笑,一把推开她挤身进去,谄媚的跟在王妈妈身边,“王妈妈,您坐。”

“……”

夙金迷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下她要怎么支开芙蓉这个女人?“这是三万两银票,足够支付场地和置装费用了,香儿的卖身契可以给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