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帝司辰还来不及出声,头顶的响声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还来不及警告,悲剧便生了。轰隆一声过去,掩盖了男人低沉的痛呼声。黑暗之中掀起厚重的尘土,鼻翼间灰尘的味道几乎让她咳嗽。

“救护车?”

只可惜,他们至死都不知道,是谁将他们送到阎王殿。

脑中回响着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她应该是在辰冥大楼才是。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心底猛然响起刚刚昏沉之中听到的声音,那两人说话稀奇古怪像是拍戏,但她豪无力气去深究。手试探的摸着头上方的阻碍物,半响她才歪头沉思。身下一直颠簸摇晃,头顶上也有类似木板的材质密封,这难道是——

“这——”王妈妈用手帕捂着鼻子,一脸的嫌恶。

冷冽的声音回响在黑夜中,他穷其一生欺师灭祖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违背天理轮回也非做不可的事情,终于掀开了华丽的帷幕。半勾着嘴角,他视线沉着冷然的凝视着屏幕中的倏然跃进窗口的身影,她的影子拖在地上——拉长。

半夜三更,楚行之忙里忙外,除却从库房拿药材之外,还亲自到厨房煎药,就怕怠慢了紫衣男子。待床上昏迷的女子服用药之后,紫衣男子又替她把了把脉,平稳的脉象让他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冷瞥着恭敬立在一侧低垂着头的楚行之,紫衣男子这才想起任务。

“五王爷不在府中?”

那个人收到消息,宫里的人似乎已经坐不住了,决定对帝司辰狠下杀手。此行出宫,他就是为了告诫他万事小心。经过刚刚一番波折,主人却未曾现身,帝司辰恐怕不在府中。

楚行之颔,“王爷外出未归,不知殿下——”

“待他回来,通知他即刻入宫,刻不容缓!”

紫衣男子摆了摆手,脸上冷意在转身看向床上昏迷的夙金迷时,才稍稍柔和几分,“安排个地方给她暂住,待她醒来,派王府的人告知我——”顿了半响,他才继续接声,“告知本殿身边的玄护卫。”

“是。”楚行之躬身了点头,低敛的眼底闪过一抹谨慎。

交代完毕之后,多看了床上的人儿几眼,在楚行之的恭送下他迅出了王府大门。

“殿下今天好像不一样呢。”大门侍卫狐疑的挠了挠头,憨厚看着失神的楚管家。殿下向来都是文质温雅,从未像今日一般慌张,而且脸色和口气都十分冷厉。那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殿下居然为她而变了性子。

紫色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幕之中,楚行之收回深沉的视线。耳边的声音让他的脸色微变,他警告的瞧了侍卫一眼。

临走之际,他冷冽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深沉而空旷:“尽本分,切勿多嘴舌。”

天上的月盘亏了一半,只留下一小串细细的尖勾儿,洒在凄冷的街道上。黑暗,依旧吞噬着最后那丝光——

一身凌乱,帝司辰愤愤的拄着一根木棍,眼冒火光往王府大门里去。银白色的袍子上晕上了一圈暗红血迹,肩背部位上沾着不少的污秽尘埃,就连一向打理的整整齐齐的丝也垂了几撮在额上,潇洒之余有几分颓废。

守门侍卫上前欲扶他,不想却被推倒在地。阴沉侧过脸,帝司辰看似平静的眼闪着深沉怒意。

“你不知道本王的规矩么?”

“属下该死,请、王爷恕罪。”昨日便被训过的侍卫畏缩的抖了抖肩膀,他忘了王爷有极严重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