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兴在他们富家,虽然是嫡系,并不是担负家族政、治任务的那一支,他们这一支的职责就是经营族中资产,以获取更大的收益。昨天在听到王澹的话之后,他敏感地从里面现了许多有价值的信息,知道不能将王澹当作少年来看待。这才果断地同意邀请王澹来参加今天的宴会。

听到王澹如此说,那少年眼睛一亮,不住地点头。毫不顾忌,直接点头认错,“兄长所讲确实如此,就算再了解自己情况,也要从现有物品中挑选,如果掌柜能够先行筛选一番,搭配成组合,确实能够方便我等。”

“你就是王澹?”吏部中负责进行登记的小吏听到王澹的名字,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再看一眼王澹签名写得那字,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除了有字的框架之外,一点书法艺术的成分都没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王澹冷冷地说了句,“孔兄,你是孔圣人的后裔,为何不能理解圣人原话?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管家,那边的公子说了,要想让他们匀一个房间,需要你们亲自去求。”说着话,却是把眼睛向那年轻男子看过去,意思是由那年轻男子去请求才行。

孔任笑了笑,“爵爷被授忠义孝勇开国男,照例是诏告天下。但是毕竟这事时间近,诏书还不会传至四方。只不过去淄州传旨的陈琳陈公公经过我们仙源县时,曾经在那儿休息一晚,与家父聊天,说起过此事。”

“公公,让我什么时候到呢?”惊奇归惊奇,王澹还能够保持清醒,先问好时间,这事情可不能迟到。上学迟到老师也就罚站一会,约会迟到也就惹女朋友生气,见皇上迟到的话,弄不好就要掉脑袋。

一摆手,唤过名衙役,“去找一名仵作来。”很快,仵作来到,看了张大金头上的伤情,“回大人,原告头上的伤是钝器打伤,应该是一根粗木棒。”张顺赶紧在一旁冲着杨仪与那仵作比划手势。

但是王澹能是普通人可以比的吗?这是杨仪和李淳向皇上禀奏的承祥瑞之人,如果他出了意外,被皇上知道,杨仪和李淳头上的官帽也就戴不稳。

衙役们只计算了时间,却忘记刚才王澹是安排人回去找知州知县,要是没有关系的话,他们回去还有什么作用?

跟欧阳春讲清楚王家在淄川的位置,嘱咐他快去快回。便领着王安和杨光他们向村中走,准备回去吃晚饭。(赢q币,)

张大金听到身后的喧哗声,转身一看,张庄人已经是走了大半,脸腾得一下涨得通红。想走,却又拉不下面子。留在这,身后又没有几个支持他的,也害怕杨庄人一冲动再揍他一顿。

“冲啊!”“跟张庄人拼了!”

虽然王澹是小孩子,但是那三人听着王澹的话,却已经被他的气势所压制,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喘。

“奶奶、母亲、二娘、三娘。”王澹来到老太太房间,向着众人一一问好。刚才他与王表说话,其他人便在老太太房间等着。

“好!”听到王澹的对句,再一思索,众人都觉得王澹对得妙,一起为他叫起好来。(!赢话费)这时对于王澹才是真正从心底服气,知道他的才学确实了得。

王澹一听心中暗笑,无他,此句太熟。后世不知在多少地方见到这一句。想来也不是那人所作,不知从何处听来,在这个时候抛了出来。

“6浩,不用在意这些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要比,尽管来就是。”王澹神情中带着自信,淡淡地说了一句,安慰6浩。仿佛他不是当事人,6浩才是。

“是!”马奎答应一声,脸上扬着得意,回头瞟王澹一眼,轻轻嗤一声,这才走到前面,从唐晋手中接过那篇文章。

王澹在一旁看6浩神色,知道这场考核唐晋肯定会要求他做。便拉了6浩一把,“6兄,既然先生要求我们做,那以此来比试也好,省得再另想题目。”

到了书院,王表直接领王澹去找山长叶志。送下王澹,王表就赶回家中。

那人掂了下,脸上露出笑意,钱有三四十枚,够他们两人去吃喝一顿。将钱揣入怀中,这才转身进到门内。时间不长,那人出来,叫着王澹,将他带到院内客房等着。

得到肯定回答,杨知州与李知县再看王澹,眼中就冒着光,如同饿狼见到肉。李知县是父母官,先是开口褒奖一番,杨知州也夸赞了一通。又问他具体情况。王澹对清醒前的事情并不知情,虽然听小丫头小玲讲过一次,却还是不清楚。现在听到问,便让小丫头讲。

走到桌前,也伸手从八折处抓起一个红包,拆开看谜语,同样是几句诗,千形万象竟还空,映山藏水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本来他们便已经商定好,在城中逛过后,一起到溢香楼去摆宴庆祝元宵佳节,若是输了再加上王澹三人也不会过多破费。可是赢了让王澹宴请他们的话,倒容易落下欺负弱小的口实,索性就只让他口头认个输。

“好啊!”听到小玲说会在前面街口集中表演,王澹当然答应跟过去看。说完话,拉着小玲就向前面两条大街的交汇口跑。仆人王安则是跟在后面,注意着两人,防止他们走失。

“花灯?”王澹奇怪地问了一声,“小玲,你扎花灯是要做什么?”

长叹了口气,王澹又问,“小玲,你知道少爷是为什么生病躺在床上的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然,还有那些虔诚的,已经是俯到地上去,朝着西北方向的那处突然间出现的院子叩拜起来。

听到王澹的问话,王钰愣了下,瞪着王澹看了半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从他稍大点起,混迹汴京城也有几年时间,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讲过话,现在被王澹喝问,反倒是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半晌后,王钰才对着王澹说道:“你是谁呀?敢如此对我说话?”

王钰进门,当然也惊动了富兴、杜威、高景三人。他们三人都认识王钰,知道王钰是枢密使、同中书同下平章事王钦若的儿子,不敢招惹他,只静坐在那儿看王钰与落苏讲话。听到王钰要带落苏走,虽心中气愤,却不敢表现出来。没想到王澹竟站出身来喝问王钰。

王澹是富兴请来的客人,待会还准备向他请教经营方面的一些方法,当然不能看着他出事。看到王钰生气,富兴赶紧挡在王澹面前,对着王钰不住地赔礼道歉。

“只要落苏现在跟我走,我可以不与你们计较,饶过你们这次。”王钰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虽然落苏只是名行,但她毕竟在先到这个房间,坐到王澹身边,王澹自然不愿意直接让别人把她带走。站起身,绕过富兴,到他前面,“落苏先到我们房间,她还没有表演,你想让落苏去,等着吧!”

“小子,找死!”王钰终于反应过来,再听到王澹的话,直接就爆,恶狠狠地冲他说道。

“落苏,你弹琴吧,我想听。”王澹不去理王钰,转过头,看着王澹,脸上挂着从容地笑,对着她说道。

见惯了太多人在四大衙内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突然间,看到王澹这副镇定的表情,落苏的心中竟是突突地跳个不止。刹那间,王澹的形象占满了她的心灵,不由自主地就听从王澹的吩咐。

调试了一下琴音,落苏轻启朱唇,微露皓齿,眼波转动,流露出无限风情,声音曼妙着,问王澹:“公子想听哪道曲子?”

看着落苏动人的模样,王澹心中也是一番激荡,再听到落苏的问话,一时愣在那。哪曲子,他并不清楚这琴曲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