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显然很喜欢文文这么和他亲近,不以为意的任她扯自己的胡须,圆眼睛都笑成弯的了。

老龟似乎没有听见易谦的嘀咕,而且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拖着佝偻的身子,缓缓地走到床边上,飘了上去,坐好,然后看了眼文文放在桌上的影空伞,点了点头,“不错!看起来是笨了点,但还行!”

金朗清了清嗓子,把湿衣服搭在马车边上:“走吧!我们带着影空伞去找老龟。”

老龟却满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

老龟看看三人,不答反问:“你们说说看,受人之恩,报还是不报?”

“别闹了!快放下这个老……先生!”金朗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只对易谦使着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赢话费)

“这……这是一条暗河,难怪上面那条河名叫江面河!我还觉着这个名字听来有些奇怪!”金朗侧过身,让文文挤了过来。石门外面是一段斜坡,大概距离河岸有二三十米,地面还有周围的墙面(应该算是墙吧!)都是坚硬的石头,着淡淡的萤光,所以这个大洞里虽然见不到太阳月亮,但一点也不暗。

金朗正在观察天边,总感觉有些异样,看到文文和易谦已经出了村子往这边过来了,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就在原地等他,然后施展轻功,飞快地来到两人眼前,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了,文文这还是第一次站着看别人施展轻功,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看见面如冠玉的金朗翩翩而降,心里的震惊那是不用说的,这也不晓得是第几次为他怦然心动了,悄悄地红了脸,低下头压住心跳加快的感觉。

文文和易谦同声道,说完后,两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不再说话。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妖怪,而且还是一个刚刚修炼成型初次来到人间的妖怪,那妖怪哪里懂什么道理,她不过是好奇人类的感情,在树林里看见两人浓情蜜意,却又相当拘谨,一时贪玩,也想试探一下什么是人世间的爱情,而且觉得自己比那人类女子漂亮许多,修炼的时候,常听说人类爱美色,不晓得眼前这个人类男子会不会为美色所动,纯粹是好奇,谁知那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没从他眼里看出一丁点赞美的神色,而且还被骂成不检点,当时就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手起风来,生生卷开拉在一起的两人,并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树藤将姑娘高高地吊在一棵树上,树枝不太粗,有些承受不住重量,出“嘎嘎”声,温充兄长担心恋人的安危,也现眼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再见她妖艳异常,猜想可能是遇上了妖怪,虽然害怕,但更气愤那妖怪在他心爱之人面前说的轻佻的话,还做出伤害他心爱之人的举动,正气凛然地喝道:“你这个妖怪,还不快住手!”

那男孩还挺倔得样子,理了下被揪的衣领,拉住自己的妹妹,护在身后,眼睛直盯着三人:“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易谦点了点头,神情很严肃,“不应该呀,这两日,一路走来,几乎没碰到什么人,这里虽然不是去木国的必经之路,但因为道路比较宽,路程也比官道近些,平日里也是有不少商队选择从这条路走的。”难道真有妖怪作祟?

易谦用鼻子“哼”了一声,翻过身背对二人,见不得他们这么亲热,完全当他不存在了,其实他也想抱抱她,想到这里,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冷汗森森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抬手砸了下自己地脑袋。

其实吃惊的不光是文文,还有易谦他自己,这会儿,手也微微在抖,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文文的长,在他手心里掬着,柔软的触觉,让他有一种想要放到鼻前闻一闻的冲动,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现在总不能说不帮她梳了吧!额上滴着冷汗,手上却也没有停下来,只见他将文文的头分股,结髻于顶,用她的丝带将髻轻轻拴住固定,使尾自然垂于肩上,很快就打理好了,看起来人也精神了许多。易谦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怎么样?比我师兄的好些不?”

徐文文地脸已经红透了,还好头也解开了,低着头小声地对金朗说:“谢谢!”

易谦把住她的脉搏,现她的脉象很平稳,松了一口气,师傅让他给人治伤,他可不想把人给越治越伤,虽然没有用法术为人疗过伤,但自小习练的法术,要已烂熟于心,没理由会出错,看她一直紧闭着眼睛,还以为没有功效呢!那他学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学了?听她说话,知道她已好了许多,点了点头,坐回竹椅上,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