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至头皮到背心再至手臂,酥酥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是妖孽吧!心里叹息着,伸出一支手推开那张俊脸,“我们那边叫皇帝的儿子为阿哥,我以为你们这里也是,呵呵!”干笑着回答,我们那边的几百年前,这么说没错吧!

金陶一把揪住他二哥的衣服,吓得结结巴巴地:“二……二哥,不是她自己要进宫的,是我觉得她好玩,硬要带她进……进宫的!真……真的!他们俩可以做证!”指了指一旁的丛禄和施鹰,用力的点着头。

“你没事吧?”金陶跑过来,关心地问,同时也很兴奋:“你一定是妖精,你会法术,我又看见那道红光了,鹰说刚才那人对你放了袖箭,你没有受伤,他自己到伤了!”大大地眼睛乌溜溜地着光。最稳定,,

老头知道自己孙女的强脾气只要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而且也太小了,不知道世态险恶,不明白自己要是落在这恶霸少爷手里会有苦头吃,在一旁紧得只跺脚。小姑娘只知道自己没有过错,是这恶霸少爷撞倒她瞎眼的爷爷,她不过是想上前讨个说法,这恶少爷看她虽十二三岁但却长得清秀,一时起了邪念,结果祖孙俩被双双押到了这里。一群大男人在一旁粗言秽语地调戏着小姑娘,小姑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啊!”徐文文操心她的猫尾巴会不会在走路的时候漏出来,所以基本上是一走一回头,又不能在大街上伸手摸屁屁吧?虽然是在古代,没人认识她(不包括她的新躯体),但也是要注意形象的不是么?当她磨蹭到金陶跟前时,被莫名奇妙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我……应该会功夫的?”

金陶黑不溜溜的眼睛盯在徐文文的脸上,气派十足,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样子,缓缓点了点头,“徐文文,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晕倒在这荒郊野地里?”

丛禄赶紧把镜子揣回怀里,很鄙视地说:“就是妖孽!”

“噗嗤~”实在憋不住笑出声的金陶,看着徐文文紧绷的脸,“你……是什么妖精?”本想问她是谁的,却现旁边一脸警惕的丛禄老太监,立即改问她是什么妖精,心里更是憋笑到的不行。

施鹰也跳下了车,赶紧跟到男孩身后,生怕有什么意外,一手握着腰里的短剑,一手伸出想扶着在前面走的男孩。男孩轻轻摆了摆手,识意不用扶,一身华丽的锦衣,气派十足,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乌溜溜的眼睛褶褶生辉,“快走,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亮!”

红色的人再次瞟了眼红色的猫,“你看我办的这事不是正事?你要知道给圣月国的祭祀一个月亮形的印记是多么神圣的事,这就是我给她打的记号,方便以后我找到她,你知道不?”

“哎呀……”一道淡淡地红光落到徐文文身边,“怎么又晕了?”

徐文文盯着床上消瘦的人儿,回想着两人从认识到领取结婚证,两年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平平淡淡,从来没有过激烈的争吵,也似乎没有过激动浪漫的记忆,双方家长看着对方不论家庭背景、学历文凭、人品长相也都还满意,就催着两人把婚结了,文文是个很懒得人,性格也比较被动,心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也还不错,于是两人就把证给领了,住在一起工作生活互相有个照应,也挺方便的,五月领了证,原计划在七月举行婚礼,谁想这新郎就病了。文文和俞成在医院一住就一个多月,婚礼看来只有等俞成完全好了后举行了,真不知道要退迟到什么时候了。

“好!我们到偏厅吃饭!”这话是对着徐文文说的,也不管徐文文答不答应,搂着她就朝偏厅走去。

徐文文瞄了眼身后跟着的人,再看看这院子里的亭台楼阁,心里真是感慨万千,这气派,真不愧是王府。又走了有五六分钟,终于到了偏厅,徐文文一路上都在打量王府的布置,直到被金朗摁到椅子上坐下,看见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后才回过神来。

金朗让管家带着众人退下,玩味地看着徐文文:“本王这府院可好?”

“啊!”徐文文回过神后,看见偌大的所谓偏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坐在一张可以容纳十余人的大桌子上,意识到这府里的主人正在向她问话,急忙回答:“好!真好!真正的好!好大的院子,我一个人一定会迷路!嘿嘿!”

“哦!怕迷路的话可不能一个人到处乱走,说实话,这院子真是太大了,有些地方我都还没有去过,说不定连本王也会迷路的。”金朗悠悠地说着,不太习惯‘本王本王’地说,所以一会儿‘我’,一会儿‘本王’的,拿着筷子东挑挑西挑挑的。

徐文文有点坐立不安,因为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没有去过一趟厕所,刚才和金陶在聚珍轩大吃大喝的,这会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一路上被风景吸引了注意力,现在坐下来,才现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面前坐着一位大帅哥,如果问他厕所在哪里,会不会很丢脸?但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终于还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开口:“金……金朗,那个卫生间在哪里?”他说过私下里可以叫他名字的,现在就他们俩人,应该是私下里吧!其实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叫着也顺口,做为现代人的徐文文自然觉得能称呼其名字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免得别扭。

“卫生间?”金朗看着徐文文红着一张脸的不自在的表现,不晓得她说的卫生间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卫生间就是……厕所,茅房!人有三急!”徐文文真是急了,一下子站起来,且提高了音调,电视上是这么说的,应该没错吧,“懂了没?”

金朗一愣,随即也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的扑哧笑了出来,心想这反映也太大了吧,如果施毅在场,说不定会以为她这是要行刺了吧!“你别急,我让人带你过去。”说着就招来门外伺候的侍女,“去吧!好好跟着,别走丢了哦!”

看着金朗憋笑的脸,徐文文真想挖个洞钻下去,脸红脖子粗地顶着一脑袋的黑线,拉着带路的侍女,逃也似的跑出了偏厅。

“姑娘,茅厕在那边!”那侍女看着拉着她的徐文文,弱弱地开口提醒到,用手指着身后的方向。

“啊!快带路吧!”文文头都快低到胸口了,“走吧走吧!”真是丢脸呀!

从偏厅里传来金朗哈哈大笑的声音,文文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侍女一路忍着笑,带着徐文文东拐西拐,终于走到了茅厕门前,轻轻一指,“姑娘,就是这里了!”

徐文文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对厕所根本没报什么期望,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茅厕还是挺干净的,急匆匆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后,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纸巾,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问了问在门外候着的侍女,“小姑娘,用什么擦……擦?”又觉得实在问不出口,古代应该没有纸巾这类东西吧!

还好那侍女机灵,一听就明白了,“姑娘,门边上的右手边有个小盒子,里面有棉布。”

“棉布?哦!好的!谢谢了!”棉布,真是有钱人,徐文文心想,还好不是用竹片什么的,谢天谢地!其实这会文文倒是说对了,普通老百姓都是用的竹片,名为厕筹,像王府这么有钱的人家,才有棉布可用。

生理问题解决完了,徐文文松了口气,走出茅厕后,看着在一旁偷笑的侍女,红着脸问:“谢谢你了,小姑娘,我还想洗洗手,怎么办?”

那侍女看着眼前的女子,穿着打扮也应是正经家的姑娘,虽然有点毛燥,但对着一个下人说话竟然还能礼貌和客气,心里也喜欢她,于是带着她走到井边,打起一桶水,倒在旁边的木盆里,笑眯眯地说:“姑娘,您是王爷的客人,别这么客气,您叫奴婢招弟吧!您就在这里洗手吧!”

“招弟!是想有个弟弟吗?”文文好奇地问,古人就是重男轻女。

“姑娘,您真聪明,奴婢家里已有了姐妹三人,爹爹和娘亲就想要个儿子,所以就给奴婢取名叫招弟,希望能招个弟弟来。”

“哦!儿子女儿都一样,女儿还贴心懂事些,对吧!”洗完了手,在往回走的路上,文文和招弟东拉西扯。

“呵呵!姑娘一定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样的说法,奴婢今日还是头一次听到,老人都说养儿防老,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如何能照顾亲爹娘呢?”招弟低低地笑着,觉得这姑娘看着也有二十岁了,但想法实在是太天真。

说着话,很快就回到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