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桔唤了一声,班主任转过头来看着她,“陈可桔?”老师拉着她的手,看着昔日的得意学生,有些激动。

可桔笑着以脸蹭着他的小脸,也许是头扎到他的脸,他支吾一声扭着头,小手一把扯住她的长,可桔哀叫了一声,林寒和小津连忙帮忙掰开他的小手。大文学

拖着疲乏的身体到浴室漱洗,妈妈在楼下看到她起床了已帮她开了抽水机,因为刚抽上来的井水比较暖。闭着眼睛刷完牙,捧着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些。

他的声音带着魔力,可桔像是被定住了般,沉醉在他像水一样柔软的眼眸中,就那么任由他握着手,就连榕树叶飘飘晃晃落在她的衣领上也毫无所觉。那一刻,没有苏妙丹,没有江帆,只有她与林寒……

妈妈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从厨房探出头来,催促着她赶快吃午餐。

“放心吧!我这些都是装给你看的,你还真以为我那么娇贵啊!不就那么一个多星期嘛?你至不至于这么小题大作啊!最多这样,我跟你保证,每天打电话跟你报到行了吧?”

蓝对他挖苦的态度不以为然,挑挑眉看着他护着可桔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说林寒同学,你犯得着做什么事都这么一板一眼吗?多累啊!你看,阿帆不就在那边吗?”他努努嘴指向另一端。大文学

她就知道不能找他,他对于她,是碰触不得的钢板针毡,每一次接触都会让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他们已是未婚夫妻,苏妙丹与他住一起又有什么稀奇。她难过个什么劲,又有什么资格难过,一再这样告诫自己,可心却还是抑制不住那疼痛。她握着手机的手按在胸口,感受那疼痛的跳动。

苏妙丹今天安静了很多,穿着全黑衣裙,整个人瘦了一圈,此刻正疲惫地靠在林寒怀里,似乎已能接受现实,只是一双眼仍怨恨地落在前头父亲的身上,今天没看到那个女人,所以她的情绪没有失控,就连看着她妈妈的棺木掩上黄土,也只是揪着林寒的衣服流着泪。大文学

可桔举目远眺,哀伤的目光定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心酸如浪涛朝她涌来。他是在解释吗?解释他为何将她推向江帆,而选择苏妙丹吗?“林寒,你好残忍,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你叫我怎么办?”可桔咬着唇紧蹙着眉,喉咙像含了硬块般。大文学

徐苑嘴角的笑意变得讥讽,“我看是他根本拿他妈没辙,不知道他妈拿了我多少钱。”看过太多次许尚建对他妈妈的妥协与无计可施,她对他已经彻底地心灰意冷了。

他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记悲凉的弧度,“请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给不了承诺要给她的幸福,还有……我祝她幸福。”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可桔望着他萧瑟的背影愣愣出神,她看着他们从相恋到结婚,再到离婚,几年的时间,就让两个相爱的灵魂经历了风雨坎坷,终于也抵不过现实,从此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那你路上小心。”可桔朝他挥挥手看着他离开,便一手拉着徐苑,一手拉着她的行李往里走。

第二天,可桔在一阵头痛欲裂的痛苦中醒来,揉着像要炸开般的头颅,她忍不住呻yin一声。大文学天啊!早就知道宿醉必定是痛苦不堪,她怎么还傻傻地以为那酸酸甜甜的液体不含酒精呢?

瞬间,嫉妒如毒蛇般狠狠噬咬着她的心,她的位置,是她十年来最大的愿望,可此时此刻她只能做个旁观者。她咬着下唇,多希望来场毁天灭地的灾难打破眼前一切令她撕心裂肺的美好。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她被自己这么险恶的心思吓到了,苍白着脸,一抬眸就撞进了林寒深邃的眼眸里,捂着心口的手更加用力,为什么?为什么在他本该意气风的此刻,他眼底却依然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无奈。

“没想什么。”手上按捏的动作未停,她答得简洁,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思绪纷乱如柳絮,想抓都抓不住。

胡阿姨呵呵笑着,从手袋中拿出一个红色帖子递给她。大文学“其实今天我除了买衣服,也顺便帮小寒送请帖,他们决定圣诞节举行订婚仪式。”

可桔连忙按住她的手,“小敏,我看得出你们都还深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解开误会,给彼此一个机会。大文学”

可桔在众人充满“敬意”的目光中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下门,里头的吵声遏然而止,半晌,里头都没动静,可桔不得不敲多一次,“是我,可桔。”终于,门板应声而开。

“你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