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也抿了抿嘴,嘿嘿两声“牛头是我远房表弟。”

牛郎津津鼻子,叹了口气道“七天了。”

老道瞪了楚言一眼,随即苦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害死我这个老头儿啊!”

楚言偷偷抬头看到了这地涌夫人的神色,心中冷笑,您就慢慢儿乐着去吧,我先去把酒买了,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想到这,对那地涌夫人道了声告退,急急地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那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老道,高呼“小二哥儿,别忘了给我买些肉回来!”

“牛哥,咋了?是不是地涌夫人对你做了什么?”

牛郎听到楚言如此之说,脚步顿了顿,却没停下,吓得楚言急忙追了过去把他拉住了,就让牛郎这么回去,那不是打草惊蛇吗?那不就完了吗。

“你见识短,不识货!”

楚言哼了一声,没吱声。那老道顺了口气,看着楚言阴阳怪气的样子,道“老道我活了七十七年,还从没有过人这么说过我,我今天还就非得给你算一算,让你看看老道我到底是真骗子还是真高人!”

楚言一看俩孩子新换的衣衫,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于昨日的落魄大不相同,心道,又当爹又当妈的可真不容易。(!赢话费)冲着牛郎不好意思的一笑,却依旧慢慢哟哟的下了楼,拉了个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浑身好像没了骨头似地。

织女望着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直哭得声嘶力竭,牛郎和孩子也哭得死去活来。他们的哭声,孩子们一声声“妈妈”的喊声,是那样揪心裂胆,催人泪下,连在旁观望的仙女、天神们都觉得心酸难过,于心不忍。王母见此情此景,也稍稍为牛郎织女的坚贞爱情所感动,便同意让牛郎和孩子们留在天上,每年七月七日,让他们相会一次。

楚言在长安城内到处走走看看,在太阳落山时便往那三界旅店走去,说来也怪,楚言的旅店就少有白天来人的时候,楚言摇摇头,嘿嘿一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当楚言晃着步子走到自己的旅店门前时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店门前挤得满满登登的全是人,怎么了?难道有人砸场子!楚言费了好大劲挤进人群中到自己的店前一看,那关着的旅店门口被堵住了,那店前的台阶上蹲坐一个青年汉子,穿着一件土黄色的布衣,长着浓眉大眼,倒也算英挺,不过总是觉得这青年汉子带着一身土气,身边还放着一个扁担并着两只木桶,等等,没看错吧!那木桶里放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长得倒也算有些灵秀,大概有七八岁,楚言暗地嘀咕着,这厮是拐卖儿童的吧!可就这么用担子挑着也太胆大了吗?难道这厮是妖?不对啊,没妖气啊!难道人间真出了什么个强人!

古语说得好: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自己莫不如就到那人世间走一遭,当个闲云野鹤,好好享受一下着古代生活,岂不快哉,再说,自从那巫妖大战洪荒破碎重构,这便有了东胜神洲,西牛贺州,南赡部洲和北俱芦洲。这东胜神州自是繁华,西牛贺州有佛教盘踞,那南赡部洲和北俱芦洲虽说是条件稍微差些,也是大可去也。自己现在的修为,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不得罪什么强人,也不去跟着往西游大势里瞎搅合,那凭借现在的法力身份,还是可以过得很惬意的,楚言笑着起了身,抚了抚身上的叶子,回身向那果树拜了一拜,道了声“多谢”,便向那未知的未来走了去,只是这次,脚步沉稳,心胸开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楚言一路逃窜,担惊受怕,那边清风小童救醒了被楚言一拳撂倒的明月小童,二人顾不上头尾急忙四处查看,却现老爷的盛丹葫芦连着里面的九转金丹都没了,更可气的是不知哪个穷酸的贼连老爷的烧火棍子都拿了去,二人急忙烧了镇元大仙留在观里的符纸,这镇元子此时正在天庭和玉帝,准提等人喝着七花七香茶,聊聊天,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可却是面笑心不笑,打着太极拳。可茶还没喝完,就被那火急火燎的符纸惊到了!不用想了,五庄观出事了,镇元子也没心情跟玉帝准提闲扯了,拍拍屁股走人了,而这玉帝和准提也是跟着恼火万分,这人参果子的事儿还没提呢!

原来在楚言遮挡的帘子下,赫然可见的是一双蹬着黑棉布鞋的大脚,楚言知道大事不妙了。这下穿帮了。那童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的鸡毛掸子还没放下,右手一把掀开了那窗前的帘子,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这万寿山五庄观装神弄鬼,可惜,天不从人愿,那童子揭开帘子后只见黑影一晃,遭遇的便是迎着太阳穴的一记硬拳,立时便晕了过去,嘴中高呼着“救…”那命还没来得及呼出来便不醒人事了。楚言眼见着童子晕了过去,心里直呼好在及时,幸亏是自己反应快,练功练得勤快,一下子就把这童子撂倒了,要不被这童子看到颜面,等那镇元大仙回来告上一状,自己也许就要和洪荒西游的旅途saygoodbye了。现在得状况很明朗了,两个童子一个在地上躺着,一个在菜园子里浇水,楚言要做的便是找找这镇元子有没有什么值钱得,自己可用的东西,赶紧打包拿走。

楚言当时学习这迷踪拳时出了强身健体外倒没觉出什么奇效,但也是由于当时楚言骨骼已经定型,资质不够,加之没在其上花费太多功夫,抱着一个玩票的心态去试试,可现在不同了,楚言已经是铜皮铁骨的飞尸了,楚言理了理对迷踪拳的记忆,决定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好好练练,就现在的资质,这迷踪拳可以说是对楚言帮助很大,最起码实战能力将会有极大地提高。

楚言赶忙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说罢便一手拎着虎皮,一手挽着白骨夫人往哪万寿山走去。

说着便高举着手中的降妖宝杖,那宝杖倒也神奇,随着沙悟净的心意渐渐偏大,真真是个好宝贝,有诗为证:

楚言兢兢战战的赔笑道:“那里有什么异宝,只不过小可我刚修成了飞尸,一时心中有感,嘿嘿,对月感怀。不想却扰了夫人,还得请夫人勿怪,勿怪。”

楚言于是对这法术什么的信了九分,便仔细阅读着脑海中浮现的记忆片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楚言的心理凉了半截,你道为何?这被楚言魂穿的倒霉鬼根本就不是个人,各位看官请听我细细道来。

黑焰抬起头来看了看楚言,撇了撇牛郎和老道士鼓励的双眼,大声说道“老鼠!这是我们山右(江西)有名的肉菜,椒香田鼠,先将老鼠腌渍去掉腥味儿,然后再用青椒爆炒,楚哥你要不要来一块儿?”

楚言敬谢不敏的摇了摇头,只见那黑焰又用筷子加了一块抬起手道“怎么,你们都不来一块儿尝尝?美味极了。”波斯猫娇娇赞同的叫了几声,好像对这道菜满意极了。

地涌夫人听到这儿,‘彭’的一推椅子站了起来,道“老鼠你也吃得下,你有病吧你!”

黑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轻语道“怎么?你还能治?我从小就喜欢吃老鼠肉,特别是母老鼠!”

“你……你,”地涌夫人气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这老鼠从哪来的?我还不知道这长安城有哪家是卖老鼠的。”

黑焰一听这问话,立时站了起来,向着楚言的方向一拱手“还要多谢这位小二哥!”

“我?”楚言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去买过老鼠啊!

黑焰接着说道“小二哥,我住店时你不是提醒我说,小心屋内有老鼠嘛,前几天不就有老鼠把这位夫人吓到了吗。我就琢磨着,自己逃难到这里,一穷二白,没什么可做的,就先帮这店里抓抓老鼠,正好自己也喜欢吃,一举两得了。”

楚言一拍大腿“兄弟客气了,你可是掌柜的朋友,说这些干嘛?”

老道和牛郎在一旁忍笑的的看着楚言和黑焰演着双簧,内里不禁夸到,这黑焰还真是有前途,你瞧,这一句话把地涌夫人气的差点没上来气。

地涌夫人此时只觉眼眶黑,头晕目眩,指着黑焰道“你…你这些全是在这客栈抓的?没有别的地方的?”

只见黑焰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应该是的,这些都是在后院抓的,应该还有,我还没仔细检查呢!”

地涌夫人听到如此,双手一捂胸口,顿觉绞痛难忍,这客栈里的老鼠可都是自己带来的啊!有的跟了自己好多年,而有的更是自己不知多少代的鼠子鼠孙,而此时,都被做成了眼前的这道椒香田鼠,地涌夫人扶着椅子静了静,再没说什么,转生向楼上走去,生生磨碎了一口银牙,心里怒火冲天道,此仇不共戴天!

看着地涌夫人怒气冲冲的回到楼上,楼下的人立时松了口气,顿觉应该弹冠相庆,特别是牛郎,这是多日来地涌夫人第一次还没来得及勾引自己便回到了楼上,几个人在楼下闷声直笑,直向那黑焰竖起大拇指,殊不知黑焰这做法已惹毛了地涌夫人,天才知道,地涌夫人在求欢不得,有怒火冲天的状态下会做出什么事。

这天夜里,三界客栈二楼上面右手第二间的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只一尺多长的金皮白毛老鼠从房间里钻了出来,以八十迈的度冲到了左手第二间房前来了个急刹车,只见那金鼻白毛老鼠先是用鼻子将门拱开了个大缝,然后迈着雪白的四条小短腿儿,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还自得的慢慢往床前逛。只见这白毛老鼠面露凶光,时不时的还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角,本来还是挺可爱的卖相顿时变得分外狰狞,这老鼠不是别人,这是偷偷溜到黑焰房间意欲行凶的地涌夫人,原来这地涌夫人的火气越想越旺,再加上这一阵子一直也没吃到人,最后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干掉吃了老鼠的黑焰,于是便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地涌夫人,张开大嘴,露出尖锐锋利的鼠牙,一个箭步便奔着那隆起的床铺扑了过去,恨恨的咬在那隆起之处,然而,地涌夫人却是一惊,咬到嘴里的并不是血腥味,而是一股废弃的煤油味儿,这是怎么回事?地涌夫人一阵茫然。正这时,地涌夫人眼前闪过几束光芒,有两处琥珀色的亮光,一处蓝色亮光和一处绿色亮光,而地涌夫人该死的还闻到了最令人作呕的猫的味道,那一蓝一绿的阴阳眼地涌夫人是识得的,这一定是那叫黑焰的家伙手中拿着的波斯猫,但这并没有让地涌夫人感到什么不适,让地涌夫人感到心悸的正是此时第一次露面的,带有一双琥珀色凶厉猫眼的如小黑豹子一般的大黑猫。那黑猫一露面便带着一身的气势,让人胆寒。

地涌夫人本来胆子就不大,被这么突然地一吓。不知深浅,立时有了撤退的打算,正所谓一击不得,退之千里。要说这地涌夫人别的本事稀松平常,可是这逃跑的本事还真是没的说,一闪身便奔了出去,再也找不到影子,而此时黑暗中的黑焰眼中充满了嘲讽,将娇娇抱在手中,轻轻顺着毛道“她一出屋我便闻到那耗子腥味儿,想弄死我,呵呵,那还真得付出点惨痛的代价,洒在被子里那点儿灯油味道应该不错吧,你说是不是,娇娇?”

喵’的一声猫叫在这屋子里久久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