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虚拉,曝露到空气中显得有些发暗的浆水便被拉成了一人高的半弧形,也不待它冷却,男子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半弧形的中段。

……

来往的人群,不屑者有之,嘲笑者有之,劝告者有之……他都不为所动,就这么挺着腰板,跪得笔直。

正犹豫着是不是另找个时间,卓豪从洞府内走了出来,笑着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随手打了一个法诀,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波纹一闪而过,禁制消失了。

冰蚕道袍,通体用雪山冰蚕所吐的丝织就,穿着在身上,清而不凉,内熄燥热,外御水火,不落尘埃,也是修行的良助。

周天的星辰,乍看起来好像一动不动地死寂沉沉,又似按着什么玄妙的规律在不停地运转,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动态的平衡。

老爷子连忙让开,不敢受他的礼,张凡自然也有样学样,紧跟着他的屁股后头走。

“爷爷,能不能飞得慢一点,稳一点……啊~~”

……

有灵器拿?张凡顿时瞪大了眼睛,连他这样可以炼制出口那是万万不敢的。

介绍完后,韩浩面露憾色地道:“可惜凡儿你修为太弱,也就只能勉强驾驭低阶灵器,好在你有不上快,但要是加上精深的炼器功夫,那就有点吓人了。

虽然明知自己的师父是炼器宗师,但为了自身的修为着想,他们三人是一点都不敢浪费时间在提升修为以外的事情上。

于是,眼见着张凡在不耽搁修为的同时,炼器的功夫与日俱增,也不由得暗暗心服,认为师父对其另眼相看,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今,每次在师父偏心的时候表现一下嫉妒之情,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习惯。

嫉妒也能习惯吗?三人相视苦笑,各自离开了。

洞府中,韩浩沉默了半晌,道:“凡儿,你家里应该有一个青铜鼎吧?”

张凡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道:“是有的,听爷爷说是我曾祖他从遗迹里面带出来的。”

韩浩点了点头,道:“大师兄从遗迹中带出来的不止是那个铜鼎,还有里面的一张帛书。”

帛书?我怎么没看到?张凡心生疑惑,却没有打断韩浩的话,知道他必有下文。

果然,韩浩接着说:“当年大师兄重伤而归,先到了为师这里一趟,留下那张帛书,这才自己带着那个无用的青铜鼎回去了。”

“那份帛书上面的字虽然看不懂,但图解周详,还是不难修出神通的。”

说完韩浩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摊在手心,也不见他作势,忽然间灵气汇聚,在半空中浮现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像捏着一根绣花针一样捏起那枚玉简,放到了张凡的手中。

“这就是帛书上面记录的神通,我叫它‘先天一气大擒拿’。”韩浩散去巨手,对张凡道:“当时为了安全起见,帛书已经毁去,这是为师总结出来修炼方法,算是物归原主了。此神通虽然无大用,但也颇为神奇,你好生钻研吧!”

一见韩浩施展出这个先天一气大擒拿,张凡便肯定了,这个法诀与大五行破禁术是成套的,两相配合起来,才能离体施展,还有一定的实战能力,具体的还要日后慢慢磨合研究才能知道了。

让他奇怪的是,当年曾祖身负重伤而回,动静势必不小,不可能没有人察觉?既然如此,那他先跑到师父这一趟才回到家里,就不应该没有人知道!那么,师父又是怎么保得住秘密,不被人窥视安安静静地过了这么多年?

在回去的路上,张凡左思右想,终究不得其解,也只得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