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是个心藏野心的政治家,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即使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他也舍不得什么不干就错过了。他忍了这么多年,再也没遇到这样的天赐良机,风险,风险算得了什么?他连忙向韩侂胄表明忠心道:“既然知枢密院事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愿将真心献于大人,从此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对一群他恨不能挫骨扬灰的金人来说,他都能顶住戳脊梁骨的骂名,侍奉得如同亲生老子,更何况是等得这一时半会儿。赵汝愚从来是不怎么搭理他的,既然找他,必定是要事。无论这是什么事儿,它一定能够帮他更加接近权力的中央。

柳逸仙冲着姜夔和辛弃疾道:“二位看该如何处置这恶徒?”

姜夔不理辛弃疾,继续调笑道:“如果你和云娘就此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莫说三壶酒,就是再来三壶,姜夔也喝得。”

辛弃疾道:“人说天涯何处觅知音,今天,在座的都是鄙人的知音,云娘,就给我们来一曲‘高山流水’吧。”

昊祯现在的心里像猫爪子抓的一样,道:“他既然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放眼天下,应该没有捕快可以抓得住他,那他怎么会身陷囹圄呢?难道是被人设计陷害不成?”昊祯看过不少武侠小说,许多高手不是被毒酒迷·药放倒,便是被兄弟爱人出卖,在他看来,费云霄应该不出以上的几种情况。

柳逸仙道:“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天下第一,其实这是费云霄让我的。”

这一段抢白让完颜铁雄颜面无存,韩侂胄只能硬着头皮上来圆场。他战战兢兢地将一只手搭在刀上,道:“各位大人,咱们都是来这里开心的,何必搞得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辛大人,完颜将军是陪同金朝特使来我朝商量事宜的,是我朝的贵客,大家都是为两朝友好共处努力的,我们是兄弟,怎么能一见面就像仇人呢。”话中软中带硬,似乎是想告诉辛弃疾不要意气用事,免得让金人找到借口,再起刀兵。

姜夔说:“呢,走在他前面的就是今年金国派来的特使卫兵队卫队长完颜铁雄,在街头,我曾经见过一面,那副飞扬跋扈的面孔,想忘掉可是不容易啊。”

辛弃疾道:“巾帼情怀,可敬可佩,云娘,我敬你一杯。”

辛弃疾端起酒杯,向各位道:“各位,辛某肚中酒虫已经提出抗议,就不等各位,先走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胡妈妈说:“如果是别人,即使姜夔先生讲情,我也要唤人把他赶出门外,既然是为了我们大宋操劳半生的稼轩居士,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刚才的事情,过去啦。”

剑眉男人仰天哈哈一笑道:“尽皆人尽可夫之辈,何来的名声?”

颦儿把桨丢到贞儿手里,道:“要打要骂都由得你,只要别托在我的头上。”

颦儿道:“好了好了,看你窘成什么样子,还害臊了。”轻轻伏在贞儿的耳朵边,“妹妹春心动了哦。”

贞儿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的挣扎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本就对任天豪心有好感,所以就渐渐放弃了抵抗。她浑身轻轻战栗,呼吸越来越急,香舌的反应不断加剧,显然是开始动情了。贞儿虽然沉浸其中,但是还是有点清醒,口被封住了,还是伊唔作声。

云娘以询问的口气道:“妈妈,我想带天豪去看看大夫。”

“好啦好啦,也不知道你搞的什么鬼,既然想要,就赶紧收起来吧。这些东西看着挺稀罕的,如果给前面的那些小丫头看见,非缠着你讨要走了不可。”

女人年逾中旬,依稀还能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毕竟已是昨日黄花,曾经的娇容如今皮肤已渐渐松弛,眉黛微皱,不过时光似乎对她还是十分眷恋的,面容上那仅存不多的风韵还是足以让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一袋烟的功夫,昊祯就把凝聚在身体周围的青烟吸入了体内。同时,他精神一振,感觉到从来就没有这么精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