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种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脑子里啊?

周一听着那声“Boss”咧开嘴,笑得跟朵仙人掌似的,“好了,今儿个重新开店,我搞半价,你们可能要辛苦些了。”

周一跟宁希坐在院里逗弄蟋蟀玩,逗着逗着,周一说:“你有事儿吧?有事儿就走吧,不用陪我。”

那一瞬间周一都要哭了,不是渣攻,不是渣攻啊!还记得他残败的小菊花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宁希了吧!呜呜,真是好攻!周一内心泪流满面中。

那天夜里他终于累倒在路边,无依无靠地抱着腿睡觉,可实在太冷,他懂得直哆嗦。那时候他开始想自己跟别人跑了的娘和因为赌债而将他卖人的爹,开始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如此三天过去,本身就瘦弱的他,因为多日赶路以及三四天的饥饿而骨瘦如柴,让人看得心疼。他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几头牛,还渴得很,口干舌燥的觉得一缸水都不够他解渴的,迷迷糊糊的带着眼泪,就这么昏了过去。

童海生抬头看着宁希,大约猜到了是宁希帮周一泻的火,原本想戏谑地笑个两声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可此时却对上了宁希清冷的眸子,让他再也说不出任何狡辩。

“哟,这不是那谁家的童小受么?今儿个来我这儿干嘛?看病吗?”周一也不迎客,脱了鞋子直接往床上躺。

宁希看着周一早已勃-的黄瓜,皱皱眉,莫说他从未与男人做过□,就是他曾经与男人如此欢好,也绝不会为对方做到如此。

“草!”破口冷声骂了一句,周一猜到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春-药。

到了周一面前的时候,将粥碗递给了周一,道:“刚煮的,趁热喝吧。”

宁希其实就是抱着这样一种探究的心态,留下来照顾周一的。

因为那人还在为他整理床铺,以让他能够躺得舒服些。所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周一不但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宁希脸上放大数倍的笑容,更能感觉到宁希呼吸间的温热气体。

周一委屈地看着宁希,要不要一醒来就给他点哑穴啊?这是要闹哪样!

没有人想到周一会在这个时候问话,都有些讶然,当然了,宁希就算讶然,正常人也看不出来那跟不讶然有什么区别。

“好吧,淫湿就淫湿。”周一认命,他有法宝,淫湿就淫湿!

“菊花原来是那个意思啊!”有人闲闲地接上了一句。

“薛小姐请节哀顺变。”周一凉凉道。

周一觉得宁希的表情让他有一种南极下冰雨了,北极熊好可怜的感觉。

周一笑眯眯点点头,道:“方才有事儿,办完了就回来了。”

而且,根据宁宁所说,宁希应该对他嗤之以鼻,正眼都不愿意瞧他一眼的啊!

根据周一喜好,铺子定在六月初六开张,取六六大顺之意。周一也不知这天是否是黄道吉日,适合开铺子,只按自己想法走了就是,也不是为了赚太多钱,不过是为糊口罢了,不至于那么多事儿。

周一:“那你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做不就好了?”

回到府里,周一顾不得回自己屋换掉一身尘土的衣服,跟着宁希去了清雅轩,将宁希扶进房间,差碧云与宁宣去煎药烧洗澡水,便顾自主张拿过那烫伤膏,要给宁希上药。

不能保证,却又对那“好吃”二字势在必得,如何才能做到?

俞子泠原是不乐意跟着周一胡混的,可周一一张嘴在他旁边没完没了,之前他又被入了周一的师门。周一一口一个“尊师重道”一口一个“师者为尊”把他念得不胜其烦,便就每日跟着周一四处混,渐渐地,便就混开了。周一性子随和,说话逗趣,他现在倒是成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完全满足了小孩心中的虚荣心。

皇帝不知周一为何忽的来了这么一句,但这道理他自是懂的。

“喜欢书法美食,厌恶束缚命令。”

圣旨风波过去,周一心惊胆战了半个时辰不到,便继续该干嘛干嘛,只是碧云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宁希闻言,先是为自己没将劝说的话说出口而感到无比庆幸,其次思考“撸管”二字的意思。

作者:

碧云道:“是机械的,其实还需人力支配,但确实比扇扇子凉快。”

宁希还是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周一。

周一又道:“你叫碧云对吧?”见到对方点头,他继续道:“我已经不是你之前的主子何欢了,我叫周一,如果你不想服侍我,就径自走吧。”

待到晚饭时分,碧云来叫,周一死睡如猪,怎的都叫不醒。碧云没辙,又不敢做得太过,毕竟眼前人再没落也是自家少爷,主仆身份摆着,她不可越距。于是碧云将情况交代给了方才来铺床的婢女宁宁,宁宁便带着这样的口信回了宁希所在的清雅轩。

周一不甘心地道:“宁公子真的不在意我同薛小姐住在同一屋檐下吗?”

周一看着宁希棱角分明的下颌,咽了口口水,这人真是太俊了。

周一至少讪讪放了手,勾起个笑容说:“那个,我有点头晕……实际上……我……那个……”

魏大叔表示亚历山大。

“这可怜的孩子,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才变得这么不正常的?”

周一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搁你你不伤心啊。”

魏大叔叹气,果然还是小孩子,还停留在为感情伤感的年龄,唉。

“那你就让他喜欢你呗。”

“我想啊,但我现他好像不但不喜欢我,还有点腻味我。”周一悠悠叹了口气。

魏大叔要被他叹气叹得烦死了,道:“那你就跟他说你喜欢他,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