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学校,习惯吗?”面容严肃的大家长开口了。

“齐先生,您真的很好呢。”路子棋嘴角继续挂着浅笑,虽然父亲曾经经常告诉自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但是齐先生这么完美的人了,什么都拥有了,还能从自己的身上图什么呢……所以,路子棋就在心里认定齐先生真的是一个好人的存在。

狭窄的屋子里,没有光线,总是黑漆漆的,窗帘也总是掩的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难以进入者阴暗潮湿的小屋子里,即使在白天没有一丝阳光的味道。

“每次看到你,你都那么狼狈。”这是齐臻开口对路子棋说的第一句话。

路子棋一时未反应过来,许昀的唇便贴上了他的。柔软的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路子棋感到浑身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似乎生活都在按照自己预定的轨迹行进着,一直这样下去就很好了。他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无风无浪,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快乐。心中又再次充满了奋进的动力,似乎可以看到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路子棋也不再开口了,现在食欲也没有什么了,随便吃了几个点心便跟着许昀回到了他先前休息的那个房间。

“你是谁?”

“哇哇,要是可以嫁给这人就好了……”女店长在吧台内看着手中的杂志,有些激动地和身边的一个女服务员说道,脸上时抑制不住的兴奋,语调有些激昂。看来是闲暇下来,开始讨论起八卦了,或者心目中的最佳金龟婿等等之类的话题。路子棋早就习惯,像她们这样二十多一些的年轻女子,谁会没个憧憬和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齐先生,快上车吧。”向黎解释道,看来这个少年和先生的关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子。

齐臻眼神幽幽地看着路子棋,末了,顺势搂着路子棋在床上一起躺下。他不讨厌路子棋的触碰,路子棋身上的酒味很淡,现在也散的差不多了,身上传来淡淡的木瓜味,闻起来也很舒服,淡淡地有助于安眠。

车辆轻快地形式在平缓的路上,车里很安静,甚至可以听见车子运作那点轻微的声响。路旁的街灯,不断倒退。外面昏暗的灯光透过车窗映射到路子棋的脸上,昏暗的光线下少年的皮肤看不出原来的白皙。

少年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生了事情,仍旧很迷糊。

“事情解决好了?”齐臻沉声问道,醇厚的声线,幽幽回荡在空荡荡的包房里。

这次他出山就是受了族长的安排,来检查封印,,每五十年都会派人出来检查如果封印松动了就把封印加固。可是现在看来那只鬼早就冲破封印跑掉了。这次可就惨了,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那只鬼的气息,看来那只鬼已经修炼成精了,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了,现在要抓住可不是那么容易了。感受残留的气息,那只鬼已经冲出封印很久了,这个不是好消息。得赶快通知族里的人,不然世界就得大乱了……

杨循将手里撕下的符纸放在桌上,都皱巴巴的了,这些符纸一般人可是千金难求呢……这不识货的小孩竟然当废纸……伤心……哀怨地看了路子棋一眼,杨循认命地将墙上的符纸撕下来,放好。

路子棋已经站了好一会了,才犹豫地开口,“齐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杨循一把拉住路子棋,然后把那碗水面飘着黑乎乎的影响食欲的水混合物给路子棋灌了下去。

路子棋走到教室门口,老师已经来了,正在讲台介绍学校和一些规章制度。教室里的人,看到路子棋站在门口,都转过头看着路子棋,被这么多人看着,很尴尬,很不自在。

开着电视,让电视里的喧哗来渲染房间的死寂,让这里增添几分人气,心中的孤独感不会那么重。每夜路子棋都是在电视的喧哗黑黯淡的光线的陪伴中入睡。

第二天路子棋就去学校报名了,明天晚上就可以去学校上课了。一切都很顺利。报完名之后,路子棋又去花三百元买了一辆自行车。一切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

很快的第二轮比赛的内容到了参赛者手中。

第二天路子棋去日落广场,果然就看到架起台子了。台子下面也围拢了围观的人群。

“为什么不要辞掉?”齐臻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老大给你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兄弟们说是不是啊!”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好!那么把店规第二章,第十八条背给我听。”其实经理只是想逗一下这个看起来老实温驯的孩子,不是为难他,店规这种东西谁会去字字背啊。大概有个印象就行了,他在这里工作了五六年他都还不能记全店规。

“这样才对。”齐臻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抬起头了,“走,请你吃饭。”齐臻今天心情比较好,早上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大赚了一笔。

“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这样正好,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放下毛巾,路子棋在齐臻的头皮上稍稍用力揉按起来,先是头皮,然后是太阳穴。

良久路子棋拿开了自己的手,“齐先生,您先休息吧。”

齐臻缓缓地睁开双眼,深邃黝黑的瞳眸如幽深的无底洞般,难以见底。“很舒服。”

“嗯,以前也经常也给我爸这样按的。”所以能很好地把握力道,知道按摩哪里可以让人最大限度的放松,感到舒服。

“你爸?”

“是的。”

“那天你叫我爸。”齐臻忽然想起路子棋那天生病突兀地那声爸。

“额?有么?”路子棋有些尴尬,齐先生看起来这么年轻,自己怎么可能叫齐先生爸……齐先生不会因为这个生他的气吧?

“嗯。”

“很抱歉……可能……可能是那天烧糊涂了。”路子棋有些心虚地说道,他的确没有印象了。

“那么现在你的父亲呢?”齐臻问道,顺口就问出来了,没有为什么。

“他……”路子棋眼神一暗,“去世了……”

“你在我的身上,可以找到你父亲的感觉?”齐臻似笑非笑地看着路子棋,顺手把手放到路子棋头蓬松的脑袋上,轻拍一下。

“不是……齐先生那么年轻,说是兄长还差不多……”路子棋身体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齐先生的父亲的背影是相似的,都是那么的宽厚,让人觉得那伟岸的身影是可以依靠的……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

“兄长?”齐臻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呵呵……你知道吗,我的最小的儿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