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爷冷了。”

晨曦的微光照进卧室,青儿和翠儿走进来,伺候四四洗漱,看到这样的场景,赶紧推了推兰欣轻声说:

兰欣继续悠闲地翻书,随口答道:“有的是人关心他,不多我一个。”

可是后来,他又现了她的不一样,虽然不通文墨,却似乎有些见地,特别是对有些事情,很有大局观,对皇子间的争夺,更是看得透,他喜欢她的聪明伶俐,用她为自己做事情,可以掩人耳目,不过他从来没有把她看成是一个女人,所以才会派她跟着老九去江南……

她很不解,四四那天在福晋那里看到她就像看到苍蝇似的,那么不留情面地把她赶出去,又不让她出院子,明明就是不想见到她,怎么又忽然说要来呢。

李氏带着一丝嘲讽,意有所指地说:“福晋就是太心善了,不知道现在这些下人们,心思可多了,特别是出生低贱的,为了往上爬,可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福晋可不能不防着啊。”

一行人一路狂奔,到木兰围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胤俄看到星光下,一个憔悴的身影,佝偻着身子,坐在草地上,身子则是依靠在马腿上。

还在不停摇头的兰欣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连串泪水就这么从眼眶里汹涌而出,音调都变了,走上前来用颤抖地手死死抓住胤禟的胳膊说:

她蹲在墙角的阴凉处,却承受这各种酷刑一样的冷热交替的煎熬,因为她知道,她的命运,将要在未来的某一分,某一秒宣判。

那眼神里的炽热和火焰,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让兰欣心里乱极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手一松,手上的墨条啪嗒一声掉进了笔洗里,溅点墨汁,在她身上的布料上慢慢渲染开了,像是开了一朵朵墨色的花儿。

五月的天气非常适合出行,兰欣和冬梅一起坐在福晋的车里,路上虽然有些许颠簸,还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兰欣没有说话,看着他,只觉得已经快要干了的眼泪又从眼底往外涌动,一滴热泪缓缓地滚落她的面颊,滴在胤禟的手上。

男人这种动物,和忠贞二字向来是反义词,据说曾经有人研究过,在女人和男人生关系后,女人身体内会产生一种物质,使得女人在感情上更加依赖那个男人,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又会去寻找新的可以替他繁衍后代的对象。

胤禟目送那女孩儿的背影离开,半天还没有眼神给收回来,兰欣在一边早就气得七窍生烟,冲着胤禟的脑袋瓜就是一掌。

“改日请个大夫来把把脉吧。”

我等罪人,竟蒙赦免

兰欣不解地看着他说:“这怎么行,这不合礼数吧。”

九九从后面抱住她,撒娇似地说:“爷不心疼,爷心痒,快给爷亲亲。”

兰欣无所谓地说:“你不说,我也不说,谁知道,快拿去找人做吧,布料和棉花不要太好,但是一定要干净卫生。”

兰欣穿过圆弧形的大门,走进了一个典型的巴洛克式的天主教教堂。大厅高大的穹顶上是柔和的线条,两边的窗户玻璃描绘着简单的宗教画像,使得透过的光线并不那么刺眼,教堂里面还放着长长的桌椅。在走道的尽头,放着受苦受难的耶稣大叔的雕像,他被钉在挂十字架上表情很是悲痛,那就是传说中的圣台吧。

“哪有?”

兰欣带着弘时,还有四爷的近身护卫一起,骑着马进了林子,因为有弘时在,几个自觉得围成一圈,把他们围绕在里面,成松散的队形在林子当中慢慢前行。

胤禟抱着她,笑着说:“不怕了,因为爷现,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得倒爷的,那天武举的时候,你看见没,爷厉害吧,平日里爷都是藏拙呢,要不然,比什么爷都能做到最好,只是不屑于去跟他们比而已,万一让皇阿玛看上我,让我去坐那个位子,可就麻烦了。”

青儿听了,对兰欣说:“你个死丫头,乱折腾,要是爷的病情重了,这个责任你可担待不起。”

“阿玛,儿子不知道。”

随着令旗挥动,一声号角响起,十几个成年的皇子骑着高头大马飞地向外冲了出去,马蹄踏着地面,出坚实地声音,让人觉得雄性激素在空气当中飞扬,看得兰欣只觉得血脉喷张,恨不得自己也能骑着马,穿上铠甲冲出去,那样一定很酷。

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打开盖子,里面的冰散出阵阵凉气,兰欣赶紧上前去,帮他们把里面的西瓜拿出来,迎面而来的凉意让暑气消减不少,兰欣顿时觉得想钻进去待一会儿。

“可是爷是用过膳来的,不饿啊。”

兰欣不懂了,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

翠红却抢先回答:“这话谁说的,我怎么听说你们四爷为了她,跟嫡福晋都闹别扭了呢,可见还是最宠年侧福晋的。”

“再成熟也没有四爷稳重啊,嫂子才是好福气。”

“嗯……嗯……”

“为什么呢?”

最让她沉沦的还是他的眼睛,此时她在琥珀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感觉到了安全,她告诉自己,这是对的,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一定是对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到最后也是。

等到她泄完自己的伤心,就被胤禟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靠在软榻上休息,兰欣把头放到胤禟的小腹上,知道自己没有了被抛弃的危险,她开始挥自己的秋后算账的能力。

胤禟听到这句,脸色有些缓和,一拍桌子,冲着胤俄竖起来大拇指:

胤禟的唇舌放开了那只小猪,向上游弋,像是吸血鬼似的贪婪地轻咬吮吸她的脖颈,那里的皮肤异常娇嫩,胤禟动情地在上面开出一朵朵粉红色的花来,那里也是兰欣最喜欢他亲的地方,被他这样一弄,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只能用无力地手,推开他惹祸的脑袋。

兰欣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不愈的福晋,低声说:

“拿酒擦身子?这是什么法子。”

“是。”

胤禟怒了,他只不过走到那个包间的门口,就听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竟然在跟老十三说笑,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去杀人:

“唉,我说老九,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是存心埋汰你呢,知道你这次受封只封了个贝子,跟她家四爷现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是吧。”

看胤禟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件里裤也要褪去的时候,兰欣害羞地把眼睛闭上,下意识的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用手护住自己的前胸。

第二天一大早,福晋房里的人就过来叫兰欣,说是福晋找她去。兰欣睁着朦胧的睡眼,赶紧简单梳洗一下就来到了福晋的正房,看到耿氏坐在里面,低着头,面色有些红。

这次的家宴,主要都是宗室成员,康熙爷的儿子和媳妇儿们,不过就是这样,也让兰欣叹过观止了,宴会一开席,侍膳太监们就从各处鱼贯而入,端上一道道精美的佳肴。

九九:八哥,你那惧内的毛病遇到谁到搞不定,这方面你要多跟我学习(刚才那场面不是真的,只是咱小夫妻闹着玩儿而已),但是不能说我好色,我后院的女人还没有到两位数啊,过年打麻将也就勉强能凑个两桌而已!一个皇子,没几个女人像话嘛,ho1d不住场子啊!对了,能帮我赚钱的穿越女我还是很欢迎的,想拿我当凯子的就给我死一边去。

“此一时彼一时,受压迫的兰欣已经站起来了,那个追在九爷后面的厚脸皮的傻丫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抬起她高昂的头颅,拉紧自己的衣领,扣好扣子,兰欣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威风凛凛,就差配一段史诗一样的音乐了。

看着她想笑又忍住得表情,让胤禟更想逗她,凑到她耳边说:“不要什么呢,不要爷心疼,还是不要帮手啊?”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揆叙也赶紧点头称是:

“你干嘛呀,我就关心一下咱们爷怎么了?谁像某些人,听说八爷被革了爵位,这几天吃饭都不香。”

“你——,哼,你这张嘴,永远都有话说的,我还以为你哑巴了,看来还是能说话的,这就好。”胤禟送开了手,却还是盯着她的脸。

“那么大阿哥怎么说。”

“四爷,你别老是皱着眉头,会长皱纹的。”

回来以后,胤禛一脸的疲惫,去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妻妾,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身边只留下兰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