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冬梅眉毛一挑问道:“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

这样的奴才,他从小就见得多了。他是皇子,只要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天黑了,兰欣穿戴整齐坐在房里,心里乱得很。

她不敢抬头,只是福□去,按照规矩给福晋上了茶。

“没用的东西,快去给爷背马,跟你十爷一起去把他给带回来!”

“恐怕是不成了……”

虽然已经是过了正午,太阳还是很大,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兰欣的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身子却像是被冻僵似的抖,脸色刷白。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所散出的注视的目光跟平日里很是不同,好像是在看一个女人,而不是看他的丫头。

四四看她扭捏的样子,从鼻腔中出一阵冷哼,嘴角却是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干嘛这么惊讶,你不愿意吗?”

脑子里这些想法在空虚的等待当中,肆无忌惮地向她袭来,她想干点别的,让自己没空想这些,比如说看看她最爱的市井小说,打打岔,结果看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金玉奴棒打薄情郎,顿时又烦躁的要命。

在一边的小丫头忍不住插话道,那位郎小姐责怪似得看了她一眼,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偷偷看了胤禟一眼,就拉着丫头离开了。

吃饱喝足的胤禟满足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平坦光滑的小腹,幽幽地说:

天赐恩宠,如此甘甜

“我叫乌尔陈,他们都叫我爷,不过你叫我若瑟就好。”

兰欣微微侧脸,给了背后的男人一记白眼,然后继续转过身去没好气地说:“哎呦,怎么着,九爷心疼啦,心疼就拿走,谁稀罕。”

说完这句话,兰欣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广告,有些别扭,听着的胤禟只觉得额头直冒汗:“天啊,堂堂大清朝的皇阿哥,竟然沦落到要为女人做这种东西的程度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爷的脸还往哪搁。”

一个穿着黑色传统的神父装,前胸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的高高瘦瘦的大胡子中年人微笑着迎接他们的到来,看到胤禟,按照中国的礼仪行了礼,然后把他们引进了教堂。

“你读书真是好不认真,他这么做的原因,书上就有。”

四四看了看眼神充满期待的某兰,轻笑一声说:“你自己想去,干嘛非扯上三阿哥,不过你说的也是,该让他见识见识,那你就跟着吧。”

“那你现在不怕了?”

“没有,更晕了。”

弘时以为这又是什么紧急考试,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有些紧张:

但是之后他整个人都立马不一样了起来,原来的散漫没了,变成了一股锐气,手里紧握着弓箭,眼睛看着远处的箭靶,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冰镇西瓜,光是听着这个名字兰欣的口水就不断分泌了,可是竟然是给舅舅们吃的,她只有看得份儿,实在是悲剧,希望舅舅们少吃一点儿,能留点儿给她就好了。

兰欣得意地说:“是啊,而且你肯定没吃过,正宗的钱氏面汤,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快去屋里坐着,马上就好。”

胤禟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唇说:“人生在世,身不由己,而且我跟老四好,对你也有好处。”

四儿先问冬梅道:“听说,你们府里最近年侧福晋有点失宠了?”

“这话说的是啊,九爷到底是岁数大了,这两年还真是成熟了不少。”

兰欣被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阵阵酥麻,只觉得脑袋都不打灵光了,眼神也开始迷蒙起来,只能无助得抓住他的手臂,希望他停下来,从喉咙里出阵阵嘤咛:

兰欣其实知道,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装无知没文化比较好:

他的脸,靠她如此之近,这是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眉眼如画,鼻梁直挺,只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如此不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智狡沉郁;相处的时候,他俊魅邪肆;而现在就在她的眼前,这张俊脸因为欲望而闪动着万种光华。

“知道了。”

胤俄想了一下,说起来自身经验:“那就先冷她段时间,女人就是这样,知道你宠她,她就跟你得寸进尺,你不理她,保证乖得跟猫似的。”

“那爷先不咬它,咬你吧!”

“你是从我房里出去的,自然是我的人,我想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她这样对你,分明打我的脸,你知道的,你福晋我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可是四爷不是她年秋月一个人的,偶尔宠宠别的人怎么了,真是不识大体。”

“我知道了,快去把我收在柜子里的那瓶酒拿过来,给我擦身子,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陪我去园子里转转,听说现在那边的花儿都开了,很美的。”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兰欣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有笑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对对对,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宋掌柜陪笑着连连认错。

“不行,大冬天的烧那么多水和石头可是不容易的,不要浪费了。”

“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才懒得管你。”

终于到了乾清宫,本次家宴的举办地,每年元旦、上元、端阳、中秋、重阳、冬至、除日等节,清宫均在乾清宫等处设宴,如果遇上国宴,那就要在太和殿了,据说那场面相当的壮观,九卿六部、满汉大臣、诸藩使节都会参加,可惜兰欣只有听说过没有见过。

八八:主持人,我告诉你其实我家福晋本来人很温油的,但是由于大部分的穿越女全都穿成了我的福晋郭络罗氏,导致我家福晋各种落水,上吊,撞柱子,从台阶上跌下来,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失忆了。动不动就要搞一夫一妻制,要我把小妾全都送去做尼姑,苍天啊!

“为什么不行?以前你可是上赶着要和爷亲近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不要!”虽然嘴上说着拒绝,但是兰欣听着觉得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得弯了弯,又怕胤禟看到,只要用牙轻咬下唇。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九爷,你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推举八爷可不是为了您的谢,那是为了我们大清江山社稷,二阿哥这些年来的作为已经是无可救药,江山怎么能交给他呢。”?王鸿绪一脸正义地说。

“这个福晋会关心的,您就省省吧。”冬梅毫不客气的打断夏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