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府也从四贝勒府正式更名为雍亲王府,得到了一笔巨款作为安家费,府里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开始遵照亲王的标准来实行,大家的日子都更加富裕起来,这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从此以后,兰欣也是王府里的人了,走起路来更加脚下生风。

兰欣想,这不就是桑拿房嘛,设计的真不错,在古代,冬天洗澡确实不容易,她也很想享受一下,可是看了看笑得很邪恶的胤禟,又有些犹豫:

四四想都没想,说:“去年侧福晋那里吧。”

李氏带着孩子们,穿着一身的粉红色旗装,很是耀眼,虽然已经不算年轻,却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韵,在笑着坐在福晋身边跟福晋说着话儿,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睛斜着年氏,年氏似乎有些脱于世,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举手投足,却是一股大家风范。

八八(偷笑):四哥,看来还是我和我家郭络罗氏那才是真正的举案齐眉。

“这是你的家里,你还不放心,没事儿,都是自己人,还有何柱和额尔都在门外守着呢。”胤禟继续抱着她,手开始在她的腰部上下游走。

“看你穿得这样儿,有这么冷吗?你怎么不把被子披着出来?”

兰欣同学连续在厨房里研究了好几天,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以至于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她都有点心不在焉,这让四四很不满,不过知道她是为了招待自己皇阿玛而尽心,又表扬了她很有政治觉悟。

兰欣一边说,一边模仿李光地的样子:“其次,李光地大人曾经说过:建储大事,义当决自圣躬,……唯宜天心独断。意思就是说这事儿说到底是皇上说了算,您自己拿主意吧。皇上您要是问我,我就会乖乖说听皇上的。”

“他竟然说八阿哥贵不可言,还要谋害太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竟然被直郡王收在家中,其心可诛!”

兰欣看着眼睛里透出狠厉的胤禛,周身透着彻骨的寒冷,不禁心中抖了抖。可是一想到害十三爷的人事胤禟他们,就觉得心里纠起来疼,两边都是自己很在意的人,却注定要争斗,厮杀,甚至是你死我活,自己一直在逃避,不去想这些事情,这是到了这个时候,似乎是很难置身事外了。

“兰欣,这次在围场跟在四爷身边那么长时间,有没有找机会邀宠啊?”

而有一群人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开心,那就是胤礽的兄弟们。他们的内心都在翻江倒海,充满了豪情。

“别哭了,我的心也乱着呢,爷们儿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跟我们说的,我们只能等。”那拉氏虽然没有像兆佳氏那样掉眼泪,但是神色也不似往日的沉稳。

“那你的点什么头啊。”

但是她一贯的做事原则就是能逞强的时候绝对不示弱,所以虽然心里在滴血,可是她马上挂着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意,用戏谑的语气对胤禟说:

“这怎么行,你四爷我不是这样的人,既然要了你,该给你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了的。”

“四爷,你不能这样,这样很不道德的,这是违法的!”

“你让我在躺会儿,躺会儿也许就会好了。”兰欣还是趴着不动,全身酸痛,索性装死。

“你这丫头,就会说好听的,不过爷听了高兴,今天要是猎到好的皮子,赏给你做衣服。”

九九:爷比较喜欢她……不对,爷什么时候喜欢她了,你——差点被你套住,好险!(轻轻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好吧,那奴婢不说话了,就在这儿陪你待会儿。”

“滚~,放开爷的腿,这些瓷器都是爷的,爷为什么不能砸,快把那个盘子给我拿回来!”

“什么?!”胤禟一惊,有点被吓到。

匪转过神来,有点不甘心这么没面子的失败,出来混这么久了,传出去以后可怎么活啊,不被同行笑死才怪。于是他拿着刀就往秦思思这边砍过来,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胤禟用身体挡在了秦思思的前面,

数到第十只羊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差不多了,不能再抖了,也不能再思考恐惧的问题。于是她抽了抽鼻子,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哼。”胤禟从鼻腔中出一声冷哼,嘴角却不自觉地弯了弯。

“我也会唱曲儿的,今天九爷兴致好,我也来唱一助助兴吧。”

“不是吧,杜大侠,看你刚才的架势,还以为你是什么武林高手呢,怎么这几个就对付不了了?”

他的爱怎么那么深

兰欣在他的唇边亲亲印上一吻,这个吻是如此的轻浅,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但是胤禟的整个感官都察觉到了这个吻的重量,她唇上的温度,她靠近时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那属于她的特殊味道。

“哪有,我可难受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兰欣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之色,又做痛苦状,继续捂住胸口。

好嘛,果然都不把她当女人了,既然四四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再挣扎也没啥用,还是服从领导安排吧。兰欣索性来了个标准的奴才们请安姿势,学着府里的小厮的样子,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

“爷闷了,想想怎么逗爷开心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胤禟忽然来了一句。

康熙四十七年是个多事的年份,最近朝廷上下都在为一件事情烦忧,那就是江浙一带出现的“夺粮斗争”,去年旱灾,皇上已经了赈灾之粮,还免去了江浙的税赋,可是今年的米价还是很贵,一些流民就开始打抢富家,弄得江南一带的社会治安严重混乱。

兰欣走过去,不敢看四四的脸,看着盆边的两只黑色的靴子,又开始犹豫起来,到底是先脱哪一只脚呢,不知道这个有没有规矩的哈。

忍住,忍住,当他不存在就好了,马上转移注意力,兰欣让自己努力得忽视胤禟,眼睛也不看他,不是低头,就是去看十三爷。

账本这个东西自古以来,不管是一般人家,商户,还是官员,都有两本账,一本是对内的,一本是对外的,兰欣很好的继承了这个光荣传统,不偷税漏税怎么对得起我国会计行业的智慧呢。

“奴婢知道,所以奴婢愿意接受惩罚,但是请贝勒爷听奴婢说完,奴婢拿着这5o两银子去做生意了,不知道爷有没有听说过,杜氏理店,那就是奴婢开的,现在已经展了5家分店了,这一年半的时间一共收入了15oo两银子,除了各种成本,盈利8oo两银子。”

“听说爷最近宠幸了一个舞姬,叫什么秦思思的,爷可是想收她入房。”

“你说你也没个父母亲人在身边帮你张罗这件事儿,以后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可怎么好啊!”陈大妈很是忧虑得看着兰欣。

不过,八阿哥还是绅士地率先鼓起掌来,带动着一帮人都如梦初醒般得拼命鼓掌,兰欣也像是著名演员那样,跟大家鞠躬致意。

八爷一看就让人觉得很亲切,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看着好温暖啊,快要把兰欣的心给融化了。十四爷今年才17岁,还是个正太,高高瘦瘦的,一脸的英气,果然是未来的大将军王啊。

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不过兰欣早有准备撒开丫子就跑。

比如说眼前这个女人,清纱拂面,半露酥胸,一双黑色的眸子露在外面,盈盈如水,让人好不怜爱。她的名字叫做秦思思,是他在江南的门人送给他的,是秦淮河畔有名的歌舞坊出品,这些女孩儿从小就经过老妈子的教导,学习琴棋书画,舞文弄墨,练就一身高的舞技。并且卖艺不卖身。

“如果我是您,我一定会答应,而且九爷又不是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很镇定的说:“各位都是我挑的师傅,手艺好了,出了名儿,自然找的人多了,这很正常,人嘛,总是会想,凭什么我给人剃头,你杜老板拿大头,对不对?”

“不知四爷可否知道王阳明,他是前朝一位思想家,哲学家,还是一位军事家,以他为代表的王学在民间和官场上影响都非常大,当然争议也非常多,因为这一派的中心思想和儒学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颠覆。朱熹说存天理,灭人欲,可是王学却说,天理就是人欲!”

兰欣本来因为以前也和别人对练过,所以躲了两下还能站稳,但是最后那个后踢,没想到离她的脸那么近,她一个躲闪不及,脚下一滑,就要向后做自由落体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