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尚俊侧耳凑到高美男嘴边,“你刚说什么?”

那是属于原来的高měinǚ的剧情,现在的她并不需要那个安慰的拥抱,况且双胞胎母亲亡故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所以不可能再像原剧中那样哭的不可自抑,也更不想让美男姑姑住进宿舍来,那样子她岂不是要化剧情为现实,被迫住进黄泰京的房间?亦或是选择住进姜新禹的房间,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况且别人的房间总是没有自己的狗窝住着舒服。

今日头条?měinǚ心底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正敏定睛一看,情难自禁的捂嘴惊喜的唤道:“哈库拉•马塔塔?!”说着也揭开自己右腰上的衣服,露出墨黑色的妖娆图腾,同měinǚ要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不过……目前这个情况,正敏内心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到底是高美男,还是康汉娜?除了方才在门口二人对上视线的时候,让他的面色变了一变,之后再与自己和韩尚俊交流时神情都十分自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纯粹就是一位欢迎贵客到来的主人一样,从容淡然。

当时的měinǚ并未想到,自己脑海中这一闪而过的猜想,到后来会成为现实,不过那人到底算不算是她的贵人,可就不好说了。

“对对,你做的很好。”王coordi敷衍的扬了扬手应道,面上却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马室长晶亮的小眼睛一眨,面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就要张口得瑟几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呼啸而来的巴掌打断。

“是我,我有点事儿想请教您。”马室长忙不迭的应声道。

“唔?怎么了?”突然被唤到名字,měinǚ惊了一下,抬头正对上jeremy惊疑不定的眼神。

“前段时间泰京那小子让我帮忙验血,查点东西。至于验的是谁的血,验出了个什么结果,我想美男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泰京可不是个城府深的人,有些话他藏不住掖不下,不吐不快。”李医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反射性的就给大哥披上了。”稍稍皱起眉头,měinǚ困惑道:“这个很重要吗?大哥问这个干嘛?”

“那也应该去整理一下吧?这样子,被媒体拍到不好。”安社长有几分担心道。

“矮油,怎么这么难找,也不是很小的球啊,这么磕磕巴巴的地面不会滚很远的吧?要不要这么难找……小球儿?小球儿?你躲哪儿去了小球儿?为了你主人我的形象问题,小球儿你出来好不好?……”

“……==|||”姜新禹哑口无言,满脸悻然的乖乖闭嘴。

“嗯,谢谢大哥。”měinǚ勾了勾唇角,不再说话,扭头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心底总算觉得有些好过。

语毕,连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谈话的měinǚ,都感受到了自韩尚俊身上散发出来的颓丧气息,心底不免也生出了几分酸楚。

“好啊。”安社长连连点头,笑容满面:“当然可以。”

“被人像傻子一样骗,哪个会心情好?”黄泰京怒极反笑,勾起的唇角满是讽刺意味,眼神冷冷的落在měinǚ身上。

身旁站着的人身材高大,额上还盖着一只手掌,避免下车时撞到额头,基本上只顾跟着姜新禹脚步走的měinǚ,直到下车了准备反手关上车门时,才赫然发现,车门旁蹲了一个失意颓丧的背影。

“什么!!你说,这段音频里录下来的对话都是真的?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安社长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一时气息不稳,顿时呛了一声咳嗽。

“对啊。”姜新禹点头,“到时候还是美男正式的首舞台,在亚洲音乐节之前,anjell都要以团队形式出场,媒体会高度关注美男和组员之间的融合度之类的情况,近期我们要多加注意,尽量不要再传出什么不合之类的负面新闻了,要以光明健康的形象参演亚洲音乐节的huódòng。这是安社长原话。”

měinǚ满脸希翼的扭头向发声处望去,还没看清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橙色的兔子像只八爪章鱼般牢牢扑在黄泰京身上,两条橙白相间的兔耳朵软绵绵的悬挂在大大的帽沿边。

“这……这怎么办啊?”měinǚ纠结的揉揉眉角,在心底暗道不妙,如果黄泰京跟她一起进去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去卫生用品专区买卫生棉啊?两个大男人去买那个,不会遭围观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孩子很懂礼貌,不过我们这么熟了,就不要和我讲客气了,快走吧,泰京还在停车场等我们呢!诶?对耶!你可以和泰京一起回去,哎哟刚好你们住在一块儿起,可以一起打车回去,oh!whatagoodidea!”

“美男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安社长竖起一根食指立在měinǚ眼前,慢悠悠的摇了摇,得意的笑道:“我要给你no、no、no,你还不够了解泰京啊!要知道,我们泰京可是世界著名指挥家黄景世先生的儿子呢,他的才能我再清楚不过!”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害羞了?”背对着慕华兰的黄泰京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回道,但还是站起了身,虽然面有不甘,但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神色,还是被měinǚ敏锐的捕捉到了。

说罢,还特意起身横过大半个餐桌,满面春风的拍了拍黄泰京的肩,被后者毫不客气的回以冷冷一瞥。

“好吧,那我就点这些……”安社长招招手,脚黏在黄泰京身侧的妹子恋恋不舍的又回首,偷瞄了他好几眼,这才不甘不愿的挪了过去。

安社长没做他想,只沉沉的嗯了一声,目不转睛的望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美男,面上担忧的神情一览无余。

韩尚俊神情微动,在舌尖上转了一圈的疑问却最终咽下了喉,没有问出口。彩排结束后,anjell其他的队员不应该是同保姆车一道返回宿舍了么?为何偏偏在此时此刻,独独他一个黄泰京,刚好也在酒店里?为的又是什么?

呵,倒是一个值得人深思的问题。

“美男,来,喝点水会好一点。”面对这种状况,安社长束手无策,只能动作稍显笨拙的扶着měinǚ的脖子,玻璃杯贴着她的唇角慢慢的将水倒进她的口中,旁边还有一道细细的水流顺着她下巴的弧度,一路向下灌进了她的领口中。

让安社长感动欣慰的是,喝下水后的měinǚ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惨白的面上也多了一抹嫣红,不再那么苍白暗淡,似乎在不知名的身体某处,又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好吧,没那么夸张,又不是不治之症,更不是生离死别。但是安社长对měinǚ的紧张和关爱,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真情流露。

“不能灌太急,会呛到,而且她领口已经浸湿了,再漏下去,下面的衣服湿了出去吹吹风,就一定会受凉生病了。”韩尚俊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真没想到,业内交口称赞的精英安社长,居然会在照顾人上显现出强大的不擅长不适应不会做!一个简单的喂水动作,都生涩到惨不忍睹。

“呃,我不是故意的。”安社长讪讪地干笑一声,随手又抽了两张面巾纸,在měinǚ的脖颈处擦拭。

“额,是不是有点呼吸不畅?”安社长仔细打量了一下měinǚ的全身状况,然后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掌,原来如此,方才他灌水会弄湿美男的衣服并不是因为技术不好,而是因为美男衣领束的过紧!

这样说着,安社长伸手就去解开美男的衣领,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沾沾自喜。

得亏韩尚俊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安社长的手,面色沉静,故作医生姿态的说道:“不能解,这是空调房!”

安社长惊愕过后,凝望着韩尚俊认真的眉眼半晌无语。“身处空调房”和他“解美男衣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韩尚俊也暗自懊恼,为自己突然的出手感到难以理解,不明白为何身体的动作会比他脑中发出指令还要快出一步。

“安社长你好幼稚哦!”měinǚ突然虚弱的出声说道。